劉好好在心里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還實在忍不住咧,他們表現得很饑渴嗎?竟然會讓蘇素云又這樣的誤會!
最重要的是有誰能來救救她,她實在不想和長輩談論這種令人尷尬的話題啊?
莊立軍就在不遠處,看到母親神神秘秘地和劉好好說著什么,她的臉上浮現了少見的尷尬之色,一下子就猜到她們正在聊的話題,愣是沒敢過去,他要是過去了,這個場面可就更難堪了。
尷尬歸尷尬,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兩人還是很有分寸地把蘇素云的話給聽進去了,重新回到了婚前乎情止乎禮的狀態。
“我想了想,咱們還是先不買電冰箱,買一臺洗衣機比較合適。”劉好好回到自己家里,覺得通體舒暢,半躺在沙上輕搖著扇子道。
莊立軍坐在她身旁,用小錘子給她敲著核桃,劉好好討厭核桃那一層微苦的薄膜,他就小心翼翼地剝去那層薄膜才放進一旁的小碟子里,也不問原因,直接毫不猶豫地說,“那就買洗衣機。”
除了做飯之外,劉好好不喜歡做其他的家務,所以洗碗、拖地、洗衣基本都是莊立軍在做,但是莊立軍經常出差在外,她就不得不承擔起其他的家務,尤其是洗衣,這件事根本完全沒辦法偷懶,所以最迫切的是買洗衣機解放她的雙手,何況——
“等孩子出生之后,每天都得洗很多尿布,要沒有洗衣機,光是洗尿布就能把人累死。”她抱怨道,“怎么紙尿褲這種東西還沒明出來啊……”
“紙尿褲?”莊立軍好奇地問,這又是一個新名詞。
劉好好比劃地給他解釋,順帶著又解釋了一下什么紙巾、濕紙巾、濕紙巾加熱器、暖奶器、擠奶器等等帶娃神器,聽得他目瞪口呆。
“真是夠達的,完全不敢想,二三十年的變化竟然有這么大。”莊立軍感慨道,“幸好我還能趕上那個好時代。”
“到時候我們也老了,不過正好能用上這些帶孫子。”
兩人相視大笑,孩子還沒出生呢,就想到孫子的事兒去了。
“這也給我敲響了警鐘啊,未來的時代展得那么快,一旦松懈就要被時代遠遠拋下,我必須得不斷學習新的東西。”莊立軍眼神堅定地說。
“我對軍隊沒什么了解,但是我知道今后的偵察兵和你們那時候完全不一樣啦,用的都是最先進的儀器,無人機你知道嗎?帶著攝像頭的飛行器,有大也有小,飛到敵人那兒直接把圖像傳輸過來,你坐在千里之外的指揮室里,就能看到敵人那里的情況,用機器代替人工這是未來的趨勢……”劉好好一邊比劃著一邊笑道,“不過我對這方面了解有限,很多東西說的不準確。”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們必須培養高科技的人才,用科技強軍。”莊立軍點點頭,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學習電子對抗方面的相關知識,也深有感觸,就算劉好好不說,他也能感覺到那是將來的趨勢,只不過沒想到將來會展到那么先進的地步。
“甘教授回國的日期定了嗎?”
“定了,下個月七號。你準備來聽講座嗎?我給你留張票?”
莊立軍搖搖頭,“他在京大做的講座針對的是普通學生,不會有太深刻的內容,我想打份報告上去,希望能夠借他這次回國的機會和甘教授深入接觸一下。”
劉好好只能點頭,她知道甘寧的理論很具有指導意義,但她畢竟不是理工科的,究竟怎么把理論應用到實踐,她并不清楚。
“你啊,也別那么拼,現在懷著孩子呢,肯定不舒服,精力也不比從前,還要挺著大肚子去接待甘教授嗎?”他面帶憂慮地看著她。
“我對甘教授這個大名鼎鼎的科學家也是聞名已久,能有機會親眼見到他很不容易,何況他這次回來還帶了他的一些朋友。”
“哦?”莊立軍倒是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外界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甘寧身上,大部分人都不會關注和他一塊兒回國的還有誰。
“有幾家公司的負責人,是來考察投資環境的,他們也希望打開我們的大門,進入我們的市場。”劉好好事先已經拿到了資料,那幾家公司雖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都和甘寧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應用有關,也是未來的大趨勢,她對這方面很有興趣。
商業投資對莊立軍而言,并不具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對劉好好的意義就不同了,招商引資放在幾十年后還是一個很大的考核指標,更不用說是現在了。
雖然她現在還沒回南省,但是如果能夠多接觸一些人,把這個人脈帶回去,就可以作為她晉升的資本。
這幾天雖然他們搬出來住了,但是劉好好回公婆家還是回得比較勤的,莊立紅剛剛失戀,雖然她表現得出奇的平靜,依舊每天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和往常沒有絲毫不同,劉好好還是放心不下。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她幾天,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似乎真的已經放下了。
蘇素云的反應卻很反常,她沒有責怪胡明理的不識抬舉,也沒有急著給莊立紅介紹對象,好像根本就忘了這一茬似的。
劉好好能夠猜出來蘇素云的想法,她一方面給女兒留出了療傷的時間,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為手里沒有合適的對象能夠介紹給莊立紅。
此時,誰都沒有想到,倔強的莊立紅竟然在心里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劉好好挺著肚子和物理系的人敲定著接待的細節,當然她才懷孕三個多月,人又纖瘦,壓根看不出有肚子,不過大家還是盡自己所能地照顧她。
“劉老師,這次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想到啊。”物理系的副主任是個比較年輕的老師,也是為了這次的接待鞍前馬后地跑著,對劉好好挺著大肚子的仗義相助感激不盡。
“賈老師,您客氣了,大家都是京大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劉好好將散落下來的一縷頭勾到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