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洗被子能容易嗎?拆了還得再縫上。”丁海杏眸光一轉,嗔道,“哪兒大,哪兒小,分不清啊!”
“當然你的手是大了。”戰常勝認真地說道,說話當中他動作輕柔的將丁海杏圈在懷里,繼續輕柔的搓著她的手。
“我先聲明,我縫被子的技術不太好。”丁海杏有多久沒蓋過被子了。
一打坐入定中,哪里還需要被子,有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過她車衣的技術非常好,這可是在號子里學來的技術。她不蓋被子可以,但人不能不穿衣服吧!
“沒關系,我會縫。”戰常勝指指自己道,“沒有女人,軍營中的男人縫被子、釘扣子,打補丁,甚至編草鞋……都是男人自己來。”
丁海杏聞言心里酸酸的,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轉過身,雙手環抱著他精壯的腰身,頭枕在他的寬闊的胸膛上,傾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兩人的身體親密的貼合,他的臂彎緊緊的環繞著她,雖然依然揉搓著她的雙手,可漸漸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低下頭來,臉頰抵著海杏的額頭輕輕的磨蹭,噴出了熱氣,令她的身體微微地輕顫了起來,薄薄溫熱的嘴唇印上她的耳垂,
讓她覺得一下子仿佛被火焰燙到了般抬頭。視線相觸的剎那,丁海杏看見常勝那原本如同深潭般靜寂的眸子如溫泉一般翻滾起來,那么的炙熱、燙人。
丁海杏起身靜靜地看著他,戰常勝則緊張的手腳發汗,“你別這么看著我好不好。”
“我怎么看著你了?”丁海杏眼波流轉,帶著絲絲誘惑道,甜美的聲音像是女妖的蠱惑似的。
“那個……我……你……我是第一次。”戰常勝不好意思地悶悶說道。
丁海杏聞言滿臉黑線道,“你的意思,我不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熟悉他的性格,說出這么富有歧義的話,肯定以為他在諷刺自己。不當場發飆才怪。
丁海杏好笑地搖搖頭,真是終于可以荷槍實彈上戰場了,搞得比她還緊張。
“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戰常勝慌亂的擺手道,他慌不擇言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幾天該做的都做了,就差突破最后的底線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莫名的緊張。
“少裝模作樣了,我可不會被騙的。”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既然被你給看穿了,戰常勝索性伸出魔爪,可是好緊張啊!攥緊拳頭,又松開,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濁氣,厚實的大手輕輕退下她的秋衣。
粉紅色的秋衣已被輕輕的脫了下去,長長的頭發滑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強烈的黑與白的畫面,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感覺心跳如鼓,口干舌燥的。
丁海杏打了個冷顫,提醒他道,“關燈!關燈!”
丁海杏臉刷地紅透,胡亂的抓著秋衣便遮,但她剛有這苗頭,戰常勝的手掌便果斷朝她撲過去,壓在身下,男人霸道地低頭!
戰常勝順手使勁兒的一了拉燈繩,只聽見砰的一聲,“糟了。”
“怎么了?”黑暗中丁海杏看著身上的他忙問道。
戰常勝趕緊說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把燈繩給拉斷了。”即使在黑暗中依然無法阻擋他的視線,眼前的美景一覽無余,讓他心跳加速。
“那怎么辦?”丁海杏擔心地問道。
“沒關系,明天我接上去好了。”戰常勝聲音沙啞道,“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沒有言語,接下來一切都那般自然而然,他的嘴唇很柔軟,沒有任何的技巧,甚至有些急切、粗魯、野蠻、卻仿佛有一種蠱惑似的,令人沉醉其中。
本來一切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戰常勝得其門摸索的很久而不入,在寒冷的冬夜里,愣是急出了一頭汗。
最后泄氣的癱軟在了床上,真是該死,準星瞄的很準啊!為什么脫靶呢!喘著粗氣,一臉的羞愧與懊惱。感覺特丟人。
這種事情對于丁海杏說來,也不能明里指點,只能平復自己的心緒,老實的睡覺。
“杏兒!”黑暗中戰常勝看著她起伏的身形,小聲地叫道。
“嗯!”丁海杏輕聲應道,耳聽的戰常勝長吁短嘆的一臉的懊惱。
丁海杏出聲安慰他道,“沒關系啦,干嘛想這么多。新手上路……”
從小一個人長大,又沒有告訴他這方面的知識,從其他地方也獲得不了這方面的知識,就是聽葷段子也是紙上談兵,終究沒有實戰演習過,笨拙一點兒可以理解。
丁海杏的理解,讓戰常勝心里更不是滋味兒,本來信心滿滿,演練過的,為什么關鍵時刻掉鏈子,真是讓他給搞砸了。
戰常勝雙手搓著臉道,“太丟臉了。”
丁海杏披上棉襖坐起來道,“我給你捏捏好了,別想那么多。”然后靠近他摸索到他的臉,找到太陽穴,輕輕摁壓著。
皎潔的月色,爬過樹梢,流瀉了一地塵埃……
戰常勝透過濃濃的月色,看著她臉上關切地表情,絞著手指,小聲地說道,“你不會拿我當笑話,說出去吧!”
“呵呵……”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原來是擔心這個。
戰常勝也坐了起來,嚴肅地說道,“這不是好笑的事。”聲音中濃濃的擔心。
“我看起來像是笨蛋嗎?我看起來像是大喇叭似的,把夫妻房事到處的嚷嚷的嗎?”丁海杏抓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道。
“可是農村那些結了婚的老娘們兒,葷素不忌的。”戰常勝低聲說道。
“我不是碎嘴的老娘們。”丁海杏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道,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都自認老娘們了。
“那我放心了。”戰常勝長出一口氣道。
“睡吧!很晚了。”丁海杏拍拍枕頭道,說著將他給摁在了床上,溫柔地看著他道,“把它給忘了,睡吧!”
“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可能睡不著。”戰常勝抬眼看著她道,“你不會看不起我,嫌棄我吧!我是不是真的中看不中用啊!”
再說下去,他就要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