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拿起桌上的大茶缸,解開蓋子,狠狠地灌了兩大口,真特娘的比跟敵人真刀真槍的干還累。◢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哈哈……”景海林大笑著走了進來。..
戰常勝解開了風紀扣,看著笑得前仰后合,不地道的家伙,“笑什么笑?”
“哈哈……”景海林笑的彎下了腰,“不行了,笑的肚子都疼了。”
“老景,請你嚴肅點兒。”戰常勝端著茶缸看著笑得忘乎所以的他道,“這事真好笑嗎?”話落又咕咚咕咚灌了兩大口水。
“老戰,真有你的。”景海林朝他豎起大拇指道,“不去搞政工真是屈才了。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的將他們給擺平了。”直起身子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道,“我要向你學習,向你致敬。”放下胳膊,坐在他的對面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少來這一套,打發了他們,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戰常勝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也是啊!”景海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的,“唉……還得繼續跟他們斗智斗勇,有的山頭可以強打硬攻,可有的時候他就得巧妙的迂回。”
“所以我們現在就是既然攻下山頭,又要保護自己。”戰常勝冷靜地說道。
“沒錯。”景海林點頭道。
“我就怕他們這工作組沒完沒了的,到時候可影響你們的進度。”戰常勝不由得擔心道。
景海林緊皺著眉頭說道,“就怕今兒來一個檢查組,明又來一個工作組,雖然咱們有辦法,可你得拿出精力去應付他們,搞的正常的工作都無法進行。”
景海林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這不是有你嗎?有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架勢,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去,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肚子里這點兒干貨都快被人家給陶干了。”戰常勝底氣不足地說道。
“戰大主任,你可是有名的政治家,你的嘴皮子利索的能把死人給說活了。”景海林對他非常有信心道,“我聽說當年你憑著你這張嘴,硬是把土匪給說的放下武器,有這回事吧!”
戰常勝深吸一口氣感慨道,“那是因為我有強大的后盾。”目光深沉地看著他道,“可現在呢?他們的后臺比咱們硬。”
景海林看著情緒失落地他寬慰道,“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看著他說道,“挺到入冬,風高浪急,就安全了。起碼上面來人的話,得入夏才行。”說著又笑起來道,“呵呵……當年選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我還怨念頗深,現在看來還真選對了,這要是在岸上,咱就別想工作了。”
“還幸好你堅持,軍隊參與,不然的話這地方上的人來了,還真不知道亂成什么樣。”戰常勝由衷的佩服他的先見之明。
“說起這個岸上的那些配套工廠如何了?我看報紙上亂糟糟的,不知道是否影響進度。”景海林不由得擔心起來道。“我們設計好了,零部件跟不上也是白搭。”
“我聽上級說了,起初是受到影響了,不過后來上級專門下發了一個文件,所以工廠陸陸續續的又開工了。”戰常勝欣慰地說道,“這也許是張愛華最終選擇知難而退的原因。現在看來不是我嘴皮子利索,是咱有了尚方寶劍。”
“嗯!這么說來也有可能。”景海林琢磨一下道,抬眼看著他道,“不過這也不能抹殺你的功勞,尚方寶劍再管用,咱們的準備工作也得做的充足,讓他有嘴卻下不了口。”
“呵呵……”戰常勝笑著點點頭道,“告訴技術人員即使工作組走了,也給我驚醒著點兒,那尾巴給我夾緊了,一刻也不許松。”
“我會告訴他們。”景海林非常知足地說道,“能有現在的局面,真是萬萬沒想到,不僅沒有離開工作崗位,不用開大會,也不用參加勞動,一心撲在工作上,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哦!對了!那個檢討書還是要寫的。”戰常勝提醒他道,“你們知識分子,玩兒的就是文字游戲比我玩兒的溜,這檢討書該怎么寫的花團錦簇,知道吧!”
“知道。”景海林笑著點點頭道。
“別寫禁忌內容,不然的話神仙難救。”戰常勝不放心地又提醒道,他太知道這些文人了,耿直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真是個管事的老媽子。”景海林輕笑出聲道。
“那好,我不管你們了。”戰常勝沒好氣地干脆道。
“別,別!”景海林起身趕緊道,很慫的說道,“我走了。”開玩笑沒有他,保駕護航,怎么能成。
要是他真走了,技術處那些人還不得把自己給吃了。
戰常勝看著溜的飛快的好笑地搖頭,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丁國良下了晚班回到宿舍,累的癱在炕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心里更煩躁的很,不知道露露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胡思亂想,會不會害怕……
總之一放松下來,心里、滿腦子都想的她。
耳邊卻聽見炕上其他人插科打諢。
住房緊張,除了高級別的人員,其他人都是大通鋪,這間洞屋里住了四個人。
“永和,你的心儀之人現在這樣了,你怎么不去救他啊!”
范永和慌張地說道,“渾說什么?”
“我們渾說什么了,不是你前兩天興致沖沖的要跟人家說開了,要跟人家結婚啊!”
“怎么變卦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范永和堅決不承認道。
“哎!永和,你說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你們無聊,睡覺、睡覺。”范永和說著躺了下來道。
“其實想要救她很容易,你們家出身貧農,父母又是工人階級,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在這個時候應該表現一下嗎?”
“對呀,說不定就抱得美人歸了。”
“表現?怎么表現,你們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明白。”范永和那死寂的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