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露聞言輕舔了下嘴角,變聰明了,將問題又拋給了自己,搖頭失笑。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這又是搖頭,又是笑的,到底什么意思?
丁國良重新坐回去,身板筆直,雙手扶膝,嚴肅地看著她道,“說老實話,起初寫這份結婚申請,的確不是我本意,卻是有幫你的意思在里面。可這一年相處下來,我感覺我原來的好感很膚淺。”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攥緊拳頭道,“你未現身時,我的日子腳踏實地,按部就班。你一來,我就想跟著你,兩點一線。”
云露露心臟劇烈的收縮,眼眸在他低垂的頭上來回的掃視著,房間里靜的她清晰的能聽見他短促的喘息聲。
輕笑出聲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看著他一副等待宣判的樣子,打趣的話在心里繞了繞,心軟地說道,“當初明明是你硬闖進來,最后卻是我舍不得你離開。”
丁國良聞言猛的抬頭,雙眼放光,滿臉通紅,手不停的摩挲著大腿,一臉的激動,“我沒聽錯吧!”
“呆子!”云露露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我絕不會說第二遍的。”雙頰緋紅道。
丁國良一臉的傻笑,“不說,不說吧!我記在心里就成。”手心兒中的汗被自己給擦沒了,手放在炕桌上,一點點兒的靠近她手,勾到她的指尖后,緊緊的抓住。
云露露好笑地看著他,搞的自己也緊張兮兮的。
丁國良輕咳兩聲,手微微輕顫起來,“我……”
云露露先受不了這氣氛,細碎的笑聲溢出唇邊。
“你別笑。”丁國良緊張的聲音顫抖道。
“好好好,我不笑。”云露露繃住臉,眼底的笑意卻怎么也止不住,“你想說什么?”
丁國良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擇一人相愛、攜一人白首。愿意嫁給我嗎?我們結婚吧!這是我的心里話。”
云露露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凈凈,鼻頭發酸,眼里彌漫著一層水霧,“好!”
丁國良眼里迸發著狂喜,激動地抓緊她的手,指節泛白道,“再說一遍。”
“好!”
“再說一遍。”
云露露看著貪婪的像個孩子似的他,勾唇輕笑,無奈地說道,“好好好好……行了吧!”目光落在手上,沒好氣地說道,“可不可以先放開,手都被你給抓麻了。”
丁國良聞言趕緊松開她的手,看著被他給攥的發紅的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云露露笑了笑,抬起手晃了晃,示意自己無事。
丁國良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揉搓著。
云露露混不在意道,“我沒事。”
“都把手給你抓紅了,還說沒事。”丁國良動作輕柔生怕把她給傷著似的。
云露露看著他珍視的樣子,心里暖暖的,笑而不語。
“好了。”丁國良放開她的手,傻樂地看著她。
云露露拿起炕桌上結婚申請書,撕拉,撕拉給撕了。
丁國良心里咯噔一聲,著急地說道,“哎!你干嘛撕了,你是不是反……”
“這是一年前的,你認為還能用嗎?”云露露食指戳戳他的腦袋道,“笨蛋。”
丁國良感覺今晚的心起起伏伏的,腦子完全不夠用。
“我現在就去寫。”丁國良立馬從炕上跳下來,趿拉著鞋就朝外走去。
“哎!回來。”云露露招手道,哭笑不得地說道,“這是你的宿舍。”說著起身下炕,出了門,就發現那呆子站在原地,“我忘了,這是我的宿舍,我送你回去。”進屋拿著手電出來,將她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丁國良拿著新鮮出爐熱騰騰的結婚申請趕在上班前放在了戰常勝的辦公桌前。
“不去上班,來這里干什么?想偷懶啊!”戰常勝放下手中的資料抬眼看著紅光滿面的他道。
“姐夫!趕緊批!”丁國良高興地說道,“我要結婚了。”
“難怪春光滿面。”戰常勝輕笑道,“怎么攻下山頭了。”
“嗯!”丁國良重重地點頭道。
戰常勝眨眨眼好奇地問道,“哎!怎么攻下來的。”
丁國良一臉春風道,“不告訴你。”
“這真是新人送進門,媒人踢過墻。”戰常勝自怨自艾地說道。
“姐夫,這個真不能說。”丁國良實誠地說道。
“算了,不為難你了。”戰常勝爽快地又道,“這個放在這里,我盡快給你批。”
“謝謝,姐夫。”丁國良高興地一蹦三跳地說道,隨后又道,“姐夫,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話落飄著離開了。
戰常勝好笑地搖搖頭,拿起他的結婚申請和搭檔商量盡快批復。
以最快的速度寫一封信,告訴杏兒,這個喜訊,她就要有弟妹了。
結婚申請三天后就批復了,婚禮就定在了國慶。
雙喜臨門,聽說他們倆結婚大家的來幫忙,雖然條件簡陋,也盡量布置的溫馨、喜慶。
夜深人靜,戰常勝埋首在辦公室里,搬著字典痛苦的補英語。
景海林敲敲門,探著腦袋看著辦公桌后面的戰常勝道,“干什么呢?”
戰常勝抬頭舉起手里的字典,食指敲敲道,“你說呢?”
景海林看著字典不厚道的笑了,醇厚的笑聲溢出唇邊。
“你笑什么?”戰常勝看著他一頭霧水道,“有那么好笑嗎?”
“有你這么學英語的嗎?你只是會背了,不會念。”景海林走過來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道。
“我能有什么辦法?你又沒時間教我。”戰常勝合上字典,放到了一邊。
這幾年戰常勝沒有放棄學英語,不過用最笨的方法,搬著字典擠出時間來背。
厚厚的字典已經背了三分之二了。
“要是有收音機就好了。”景海林遺憾地說道,“你就可以跟著念了。”隨即搖頭道,“不好,就咱們放的那英語,太富有種花特色,估計外國人也聽不懂。如果能收聽到bbc就好了。”
“你想讓我收聽敵臺啊!免了,我可不想死那么快。”戰常勝立馬搖頭說道,“打住,打住,你忘了彭福生只是聽咱的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英文節目就差點兒把自己賠進去。居然還讓我聽什么b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