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她都要見到了夏冉才能肯定下手的人,為什么要殺了夏老師。
齊璇和孫濤到的時候,案發地被警察圍了起來,還有好奇的圍觀群眾,在教師樓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不少人唏噓。
一個年輕男子想要過去,被警察攔住,拉倒一邊正在盤問,齊璇的精神力探過去,很快聽到了內容。
“昨天下午,我和她還想約在太子湖公園游玩,傍晚,我送她回來,我沒有想到這回是她最后一面。我們正商量著結婚,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男子說到這里,一度的哽咽。
齊璇聽到男子這么說,不由的皺起眉。
這和當時她在太子湖公園的小樹林中,聽到的內容可不一樣,小樹林中,明明夏冉提出了結婚,可是男子拒絕。現在對警察又是這番說詞,當然這也不排除是男子害怕事情扯上身然后就利用感情深要結婚為幌子排除嫌疑。
齊璇手中捏了捏太陰司的令牌,不一會兒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夏冉的身影。
齊璇走了過去。
“小妹妹,那邊是不能進去的,是案發現場。”有身穿制服之人把齊璇攔下,齊璇看了對方一眼,手伸向了男子,男子愣了一下,原本阻攔的手為齊璇親手拉開了攔住的警戒線。
齊璇走了進去。
見隊長都讓齊璇進去了,下面的人雖然疑惑,可都沒有發聲阻止。
齊璇走了過去,朝著夏冉招招手。
夏冉抬頭,看到齊璇,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焦距。
“齊璇,你,你能看到我?”夏冉看到齊璇仿佛也很驚奇。因為她看別人好像都是看不到她的。
“夏老師,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告訴我嗎?昨天你不是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是誰殺的你?”齊璇開門見山。
“齊璇,我,你幫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我,我現在腦子好亂。”夏冉抱住了整個身體。
齊璇看著夏冉,魂魄都沒有少,怎么會不知道誰殺的她?她現在只能等夏冉自己靜下來,對她說整個事情經過了。
“夏老師,那男人是騙你的吧,他沒有想和你結婚的心思是不是?”齊璇看向正在被警方問話的男子。
“我是真心想和他結婚,覺得我們兩個合適,我平常很忙,他是第一個會幫我做飯,主動幫我洗衣服,打掃家中,不需要我有生活的后顧之憂的男人。”
齊璇:“”生活難不成就只有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嗎?
“或許你覺得很奇怪,這怎么能算是感情呢?可當你長大就會明白這樣的男人會有多可貴,我們女人平常生活就很忙,像我們老師更是不得空,晚上就是給學生備課批改作業有時候就不知不覺到凌晨,這樣又哪里來的時間顧生活瑣事,所以我們教師這個行業,男人還好,女性的離婚了很高。就算是不離婚,女人也過的很苦,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顧了學校別人的孩子,就顧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被夏冉這么一說,齊璇就馬上理解了。
這個社會對女人何其的苛責,雖然提倡男女平等,那是對外,對內生活方面,女人永遠和男人做不到平等的地位,因為在男人的心中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女人如果不做飯,不打掃衛生,不做這些生活瑣事,就算是男人不說話,娘家人和周圍人都會嘮叨這個女人是一個懶女人。
女人對外又要工作,對內家務全包,這樣的生活壓力比起男人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說是男女平等,其實反而女人更加的疲憊。男人只要顧好工作就好了,而女人不但要對工作負責,更好負責家庭。
難怪這樣的一個男友,會讓夏冉動心。
只是夏冉動心想要結婚,一個家的時候,這個男人并不是這么想,會是夏老師的男友殺了她嗎?
為了結婚這個理由而殺人,似乎并不成立。
“夏老師,昨天我隱約的聽到你們的談話,聽到他說并不想要結婚,這是怎么回事?”
“他說現在經濟還沒有基礎,想要等到經濟基礎再穩定一些,不過我知道這些都是借口。”夏冉嘆息。
“借口?為什么這么說?”
“我并不在乎他賺了多少錢,只是希望他能讓我們的愛情有一份圓滿。”
“夏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說出來我才能幫你是不是?”
“他雖然騙了我,可是殺他的肯定不是我。”夏冉肯定的道。
“夏老師昨天早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夏老師。”齊璇見到夏冉還一副想要隱瞞的樣子,于是開口。
“夏老師,如果我不能幫你,你只能當一個孤魂野鬼的在這個世上,不能去地府重新投胎轉世。活著的時候這些,對于已死的你來說,這不過是黃粱一夢,你想要因為夢境的世界,而放棄現在真實的生活嗎?”
“夢境?”
“是的,當你投胎,或許那時候又是另外一個夢的開始,而現在我們先要結束如今的這個夢。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齊璇認真的說道。
對夏冉來說這是一場夢,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有時候齊璇就在想,等到自己醒來的那刻,這世界又是什么樣子?
“昨天早上,第一個找我的是教育局的江部長,同時也是王師嘉背后的男人。”
“王師嘉就是給此人做情人?”
“是的。”
“他找你做什么?”按照道理來說這應該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總不會是王師嘉泄露了考題,他要泄憤,找夏冉吧!
不對!忽然一道靈光閃進齊璇的腦中
王師嘉安安穩穩就能評上職稱,為什么會鋌而走險的泄露試卷?要班級去取得高分,現在這個高分對班級來說不過就是錦上添花罷了,除此也就家長滿意,其余的對學校還是對她個人都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道理。
王師嘉會這么做,無非是兩種原因,那就是有著更大的利益,要么就是被逼。
要說有著更大的利益,這個直覺否認,一場無關緊要的年級段考試,能有什么利益可言?這個根本不用想。
至于被逼,這就好玩了,能逼王師嘉的能有什么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不知王師嘉后臺的家長了。
而且能把王師嘉逼急了的家長,想必后臺也了得,至少也要和王師嘉男人平起平坐。
至于家長為什么會好好的來學校逼迫王師嘉?齊璇看向了夏冉夏老師。
“夏老師,那人來找你是因為王師嘉泄題,王師嘉之所以泄題是因為學生家長不滿的找上她,而且說了威脅的言語,而學生家長之所以找上王師嘉,是因為你向學生家長說了一些什么?是與不是?”齊璇問道。
“你怎么知道?”夏冉沒有想到即使她一句未說,齊璇仿佛也看到了事情經過一樣。
“猜的!”
夏冉:“.”
“看樣子我什么都不用說,你就能知道全部。”夏冉一聲輕嘆。感嘆這位學生的聰慧。
“不,夏老師,我是人,不是神,猜不到是誰殺的你,除非你能告訴我昨天見過的所有人。除了我們班的這些人,除了你這個男友,除了這位江部長,你還見了什么人?為什么見這些人,仔仔細細都不能隱瞞。只有這樣我才能幫你找到兇手。”
“其實你也有一點并沒有猜對。”王師嘉嘆息一聲。
“哦,老師你說,我是真的想要幫你。”
“威脅王師嘉的那位同學父母并不是真的郭江同學的父母,而是我找人假扮。我知道郭江父母非常的忙碌,郭江平常都是家中保姆和爺爺奶奶管著。”
“所以你就找人假扮了郭江父母給王師嘉施壓。”
“是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不但是江裕豐知道了此事,假扮郭江父母的那兩人也找上我,威脅我。所以人不能做錯事,做了一件錯事,后面事情會接踵而至,可是我并不后悔,真的。王師嘉冤枉我在全校散布我泄露考題的謠言時候,我就發誓要報復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總是想要壓所有人一頭,只要別人表現出比她好,她就會找別人麻煩,我以為校長讓我留校,之后和她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沒有想到她寧愿自己做小三都要來報復我。有時候我在想,這世上根本沒有什么好報壞報,只有不擇手段,或許才能有出頭之日。”她冷笑一聲。
“為了那種人,而毀了自己,并不值得,你這么做也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對調的牌面,不說劃不劃算,而是根本沒有意義。
“所以那日您除了男友,江裕豐,你還見了假扮郭江父母的人?”
“不,還有一個。”夏冉說道。
“誰?”
“王師嘉。”
“隊長,尸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死于品注射,高濃度的海洛因。”這時候刑偵人員把尸檢結果報告給了刑偵隊長。
“身為老師也太不自愛了,居然注射品。”刑警隊長拿過報告看了起來。
“他們說什么?我根本沒有注射品,我根本不會碰這東西。”夏冉聽到這些刑偵人員這么說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