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童祿的話,葉凡若有所思,隨后又問道:“那真人呢?”
“真人反倒不會受到太多的限制,畢竟到了真人境界,再想進步已經是千難萬難,不過如今靈氣復蘇,倒是讓不少真人看到了希望。”童祿說道。
“既然靈氣復蘇,那么以后的真人是不是會越來越多?”葉凡問道。
童祿想了想說道:“理論上是如此。”
“理論上嗎?”葉凡點點頭,對于成就真人的難度有了一定了解,靈氣復蘇或許會有效果,但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確定江城就只有一個筑基境修行者?”葉凡的話題還是回到這個問題上,因為在他想來,那對他窺探的存在,很大的可能就是達到筑基的修行者。
“這……”
見葉凡追問,童祿反而有些不敢確認了,想了想說道:“記錄在冊,而且我知道的,就只有一位。”
“說說對方的身份來歷。”葉凡點點頭。
“好,對方名叫鄭陽,五十余達到筑基,如今已經近二十年,據觀察,此生都難以突破,而江城也是他的故居,所以一直居住在這里,平時倒也默默無聞,不為人所知,最大的愛好就是江上泛舟垂釣,如果真人要見他,我可帶他來。”童祿不知道葉凡為什么要了解對方,但也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不需要,你去幫我查一下,今天上午他在哪里,此事最好不要讓他知道。”葉凡想了想說道。
“是。”童祿也不問緣由,直接點頭答應。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查。”葉凡很滿意童祿的態度,相比周魚,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童祿比較合適,畢竟以他的身份,更容易查到一些東西。
或許他想知道的真相就隱藏在其中。
“真人請吩咐。”在童祿眼里,葉凡交代給他的事情越多越好,如此才能顯示出他受用程度,否則葉凡常年不找他,他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那才是最可怕的。
“五年前,上面有人曾啟動過關于我所在村子改造計劃,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突然停止,我想要你幫我弄清楚此事的原因,而且我最近又聽到村子即將改造的一些傳聞,你也順便打探一下。”葉凡鄭重的說道。
如果不知道葉凡所在的村子乃是福地倒也罷了,可如今童祿既然知道了,自然明白改造意味著什么,如果以當今城市的發展來改造村子,恐怕只會把福地毀于一旦,這種事情別說是他,就算是真人,也會發狂的。
童祿可不想看到葉凡發狂,否則事情就鬧大了,所以心下已經決定回去后定要快速查清楚。
“真人放心,此事我定會盡早查清楚。”童祿當即保證道。
“嗯,等以后我將福地改造完成后,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可以成為福地的一員。”葉凡許諾道,而聽到他的話,童祿再度激動的滿臉通紅,那可是福地啊,即便是靈氣沒有復蘇的時代,也能支撐一個真人修行。
一旦靈氣復蘇,福地的效果還會得到加強,支撐一個真君都綽綽有余,而他,作為福地的一員,自然也可以分潤一些。
“多謝真人成全。”童祿趕忙道謝。
“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也該回去了。”葉凡這才起身說道,今天晚上對他而言,收獲也很大,至少以后能多個幫手,讓他這個真人總算有了點底子。
對于一般的真人而言,這么做無疑是得不償失,因為只要他們愿意,可以用這個資格換取更多的東西,甚至即便自己的福地有空余,也會給自己的弟子,后輩。
像童祿這種,如果是按照正常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但偏偏葉凡這個冒牌真人還是個孤家寡人,遠不像別的真人負擔那么重,自然也就可以任性。
“真人,這里的溫泉池也是一絕,您要不去休息一下?”童祿小心的提議,既然決定投靠,他自然要盡心盡力,讓葉凡滿意才行。
“溫泉池?有按摩嗎?”葉凡雙腳一沉,問道。
“有的,只要真人您需要,自然是最頂級的服務。”童祿快速說道,此刻的他,壓根就不像一個筑基的修行者,反倒是那些慫恿著自家少主干壞事的那些老管家。
“我是那種貪圖享受的人嗎?”葉凡抬了抬腳,沒動,然后冷眼說道。
“真人教訓的是,我等修行者不應該貪圖享受,應該一心修行才對。”童祿臉色一肅,像是深受教誨,而心中,對于葉凡的敬佩更濃了,也唯有如此心志,才能成就真人,果然,任何成功都不是僥幸。
這下子,輪到葉凡傻眼了,我教訓什么了?你怎么就又自己明白了呢?我不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答應嗎?你難道這點眼力都沒有?你就不會再勸一勸?
可惜,葉凡愣是看了童祿好幾秒鐘,他都沒有反應,只能滿臉悲痛的抬腳往外走去。
童祿見此,還以為是葉凡對他不滿,心中已經決定,以后再也不提這些東西,等回去以后就把卡還掉,自己也不來了。
江百川在門外,等葉凡出來,見其臉色似乎有所不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在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三十許,穿著一身紫裙,風姿綽約的女人。
“童老,后面都安排好了,您要不要……”
不等江百川說話,那女人就已經款款走上來,輕聲問道,不過她大部分注意力卻是集中在葉凡的身上,因為她看到童祿居然是跟在葉凡的身后,是跟著,而不是刻意走在后面。
而發現這一點后,她心中無比震驚,她不知道葉凡是誰,卻知道童祿乃是大老板親自交代要招呼好的貴客,連他都用跟的,那么葉凡又是何等身份?
作為碧水龍閣的經理,許婉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她可不記得江城還有讓她眼生的公子哥,莫非是外面來的?
只不過徐婉后面的話卻沒能說下去,因為童祿已經用凌厲的眼神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