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清照暗中給麥小吉使眼色,但這事兒急不得,勸酒本來就不對,何況還要逼迫一個古代美女揭開傷疤改變習慣。
那就先吃飯!
武則天親自夾菜,蔡文姬端茶倒水,趙飛燕更是不斷夸贊,若論舞技,當屬玉環,大家也都點頭贊同。
把楊玉環夸上了天,換來的只是頻繁起身道謝,禮數一樣不少,但就是不肯喝酒,也不肯松口。
大家都暗中有些著急,但又不好催促,都給麥小吉拼命使眼色,桌子的腳丫子都快被兩旁的魚玄機和南宮月踢腫了。
“環環,來,我敬你一杯!”麥小吉舉起酒杯又說道:“你喝茶喝飲料隨意。”
“謝謝小吉體諒,否則環環認為自己不通人情。”楊玉環知道大家的意思,不由低下了頭。
“不錯,我是有私心。但剛才我也想明白了,逼迫別人改變很殘忍。這杯酒,算我給你道歉,保證以后不再這樣了。”麥小吉誠懇道。
“請!”
楊玉環很受感動,眼中淚光盈盈,顫抖著玉手,但還是把酒喝了,在座一片唏噓。
趙飛燕有點沉不住氣了,說道:“公子哪里是逼迫,我自幼跳舞,為此吃了不少苦頭,但這種習性深入骨髓,幾日不跳便覺技癢。玉環水平在我之上,又怎會輕易放棄,分明是不愿面對!”
“哪里,我自不如飛燕。”楊玉環擺手道。
“玉環,你……”
“飛燕,我敬你。”楊玉環打斷了趙飛燕的話,也堵住了她的嘴。
趙飛燕嘆了口氣,也只得端起杯子,眼淚卻落在里面,同為女人,又曾經受傷,不必再彼此為難。
氣氛有些沉悶,李清照很努力的講了兩個笑話,但勉強笑過后又是沉寂。衛玠已經不動筷了,還有些不耐煩想要回去休息。
就在這時,項羽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猛灌了好幾口,嗆得臉通紅,劉邦則替他捶背,“哈哈,賢弟是君子,但美女在席也有失態之時啊。”
項羽擦擦嘴,居然聲音哽咽了,擺手道:“玉環心意,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想當初,虞姬離世前,為我跳了最后一支舞,虞姬說,舞影婆娑,只為君舞,今日一別,來生再無舞姬。說罷,她,她……”
說罷,大家不由都跟著落淚,項羽又說道:“固然,史上過錯,大部分該由男兒承擔,但取舍之間,有些莫不是先把自己的心揉碎再做決定。虞姬不死,也會落得為奴為婢受辱的下場!玉環不死,大唐飄曳,若是重頭來過,不知你那三郎何意,我寧肯放手,只與虞姬白首偕老!”
楊玉環早已經是淚流滿面,項羽又說道:“李隆基為你冒天下之大不韙,你固然裝傻充癡不干涉朝政,卻放任家人。時過境遷,孰是孰非早已煙飛云散,但若虞姬重生,我愿她忘記過往,翩然再舞!”
“三郎!”楊玉環哭出聲,雙手捂面,眼淚洶涌而出,順著指縫滲出聚集成滴然后成串落下。
“玉環,今日所說,是我肺腑之言,若你肯給項某幾分薄面,請滿飲此杯!”項羽將酒端在楊玉環跟前。
“玉環,我的兒,霸王說得對啊。”武則天嘆氣道。
眼神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楊玉環猶豫很久,但還是將酒杯接了過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眾目期盼之下,她輕啟朱唇將一整杯酒都喝了下去。
喝得急了些,嗆了幾聲,等氣息平穩時,卻像是換了一個人,麥小吉都看呆了。
瞬間雙頰緋紅,美眸斜睨,舒一下長袖,嫦娥飛離月宮,挪兩次玉步,弱柳搖曳多姿!魚玄機瞪大眼睛,感慨道:“貴妃醉酒,名不虛傳啊!”
蔡文姬瞥了眼也正在發呆的趙飛燕,“還愣著做什么?”
哦!趙飛燕如夢初醒,離座起舞,左慈瞇著眼睛,手指勺子筷子敲打盤沿,發出清脆律動,楊玉環一步三搖,突然笑出聲來,被身后的武則天往前一推,順勢往前一縱,直撲了個彩蝶紛飛,落英萬千!
楊玉環與趙飛燕共舞,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了,麥小吉沒忘拍下視頻,一秒都不想錯過。
衛玠也輕輕拍打節拍,小聲吟唱,只要不看左慈面容,室內祥樂融融!
楊玉環開始跳得還有些拘束,但很快便進入到狀態,蔡文姬小聲解釋,這其中融合了多個朝代的舞蹈元素。也就是說,楊玉環從來沒有放棄過,只不過是在心里默默跳罷了。
“呀!”
李清照突然驚呼,擾了大家的興致,舞曲就此結束,大家不免遺憾。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麥小吉皺眉問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李清照指著室內的洋牡丹盆栽,驚訝道:“我記得原來只有小半開了花,現在好像全開了!”
“哈哈,錦上添花啊!”魚玄機也樂得拍小手。
麥小吉望去,花團錦簇,開得挺熱鬧,但進來前究竟是什么樣子,他也沒在意,翻看視頻也沒捕捉到這個變化。
楊玉環終于答應跳舞,此時趙飛燕正勸她報名參賽,但卻還沒給她找到合適的舞伴!
其實室內就有一個,精通音律,不在衛玠之下。不,是遠遠超過衛玠,那就是左慈。左慈的音律很有魔性,配合倆人的舞姿,那是絲毫不差。
但是,麥小吉沒有勇氣請他給楊玉環做伴舞,評委和觀眾都難以接受。
還有時間考慮,平時不茍言笑的項羽這次立了大功,麥小吉很開心,跟他多喝了幾杯。歷史評價項羽不通人情,不懂變通,其實太過片面,其實打開話匣子也是侃侃而談,很有說服力。
“妹子,我想給環環找個舞伴,會跳舞,不能太帥。”麥小吉私底下找李清照商量。
“嘿嘿,左真人啊!”李清照壞笑道。
“太丑了。”麥小吉壓低聲音道。
然而,左慈卻長了千里耳,不滿敲敲桌子,“不要背后嘀咕我!”
“真人,我就是跟李主任閑聊。”麥小吉連忙賠笑。
“哥,不差一時,讓我回去好好物色一個,明天再給你答復。”李清照說道。
“好,那就拜托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