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加揭傷疤,趙海寧言辭犀利,跟一向維護麥小吉的孔群截然不同,搞得大家也很不自在。
合同沒法簽,等到他們失蹤那天,簽了也找不到人。麥小吉約束古人的唯一方式,是黃金,他又有幾個人情?
“趙總,以你的意思,請誰去做總經理比較合適?”麥小吉認真問道。
“我覺得南宮秘書就很好,年輕有智慧,還不膚淺。應對大場合時,掌控有度,儀態大方。”趙海寧說道。
“我不去!”南宮月直接拒絕了,說得大家一愣,“哦,我是說,麥董這邊還有事情需要我親自來處理,無暇分身!”
還有拒絕升值漲薪的,插不上嘴的江文倩拉長了臉,有什么事兒還得他們二人聯手。
“小月是我的秘書,大家不怕我倆里應外合做假賬?”麥小吉笑問。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小吉,你要這么說,就是賭氣了。我可沒私心,是為了大局,為了公司好。”趙海寧老毛病犯了,使勁拍了下桌子,臉都漲得通紅。
“趙總,要說有私心啊,其實是我。說句心里話,我想籠絡住這群能人,做夢都想!但是,想要留住他們真的不易啊,需要感情投入,還需要錢,大筆大筆的錢!”麥小吉使勁敲著桌面,說出自己的心聲。
沒有誰比南宮月更了解麥小吉的苦處,默默起身給他端來一杯茶,然后又給趙海寧倒了一杯。
孔群見狀,為了調節氣氛,開玩笑道:“小月,我們旁聽的心里緊張,手心冒汗,也缺水。”
大家哄得笑了,南宮月笑道:“別著急,我一杯杯送到你們跟前。”
麥小吉喝完一杯水,手背擦了下嘴巴,這是習慣性動作,江文倩立刻投來嫌棄的目光。這要換做在家里,早就毫不留情批判了。什么毛病,一看就村里來的!
這一刻?還是忍了吧!
“我提個方案,大家看這樣行不行?會計團隊,肯定要由公司在派遣的,他們不負責這塊。”麥小吉說道。
趙海寧想了想,點點頭,財務是關鍵,公司派遣當然最好。
“合同這塊呢,約束不了能人,他們的薪水全部發到我這里,或者小月那里,然后再給他們分配。再不濟,大家制定一個監督人,干得好,就發錢,干不好,就撤了,如何?我說的不是蔡顏一人,而是所有我找來的人,怎樣?”麥小吉正色道。
“這就太欺負人了吧,要是我,早就扭頭就走了,不尊重人!”沃野聽不下去了,想到那些花朵般的女孩兒背后受人猜忌,就覺得趙海寧面目可憎。
“他們能答應?”趙海寧試探問道。
“嘿嘿,這需要講交情。”麥小吉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也不用那么麻煩,統一發給小吉就是了。”趙海寧笑得有些不自然,但也沒反對這個提案。
麥小吉和南宮月都松口氣,工作可以定下來了。麥小吉笑道:“麗姐,不要再踢趙總了,都快成大豬蹄子了!”
桌子底下的小動作,還是被發現了,呂麗鳳不悅道:“哼,越老越糊涂!”
“得按規章制度來嘛!”趙海寧堅持道。
“你一個人對,我們全都不對?”
“哎呀,老婆大人,這是公司啊,不是鬧著玩兒!”
有意見的,不只趙海寧,江文倩也很不開心,“如果他們都去古城區工作,那么誰來直播?”
“這個不沖突,可以同時進行。”麥小吉說道。
“怎么我聽著,都不把我們直播當正事兒啊?主播說調走就調走,那我這個總經理還要兼職所有直播嗎?”江文倩憋了一肚子氣,極力忍著,還是露出一些小暴脾氣。
“不會的,我讓李主任協助你。倩倩,就這么定了,辛苦的不是你我,而是我的朋友們。”麥小吉也沉下臉來,都在講利益,要絕對占有,哪里考慮過古人為了賺錢在拼命。
“同時進行,夠辛苦。”趙海寧也有些不忍,這是同樣的工作時間提高雙倍的效率,普通員工早就鬧意見了。
開了一上午會,麥小吉感覺有點吃力,但將這個消息告訴古人們,反饋卻簡單而又快樂,都向他表示感謝。
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賺不夠生活費!
麥小吉一感動,差點說出續約的秘密來,但目前跟錢已經無關了,他還需要用此束縛桀驁不馴的古人們。
俠客行也有了新的進展,在老公安的遙控下,崔雷和石有志都回來了,還帶回來極有價值的相關消息。
找了家飯店,四人坐在一起,崔雷抱起茶壺直接對嘴咕咚咚喝,而石有志胡子拉碴,滿眼紅血絲,這都是辛苦的標志。
石有志的記者身份幫上了大忙,而在調查過程中,也有幾次引起敏感,但有崔雷在,最終也化險為夷。
司徒小丹老家在農村,為海蘭市臨海的一個漁村,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青虎村。據說,當地的司徒是大家族,祖上還曾出過大將軍,直到現在,從這里也有后背的青年才俊從這里走出去,從事各個行業的工作。
司徒小丹的父母生前為當地村小學的教師,老實本分,只有一個女兒司徒小丹,家丁單薄,難免聽些冷言冷語,跟族里人的關系一般。
在司徒小丹三歲時,家中突然失火,父母因此雙亡。聽村里的人說,當時是冬天,窗戶封得很死,火又是從門口的爐子開始蔓延的,沒法逃出來。
司徒小丹是被一床濕漉漉的褥子包裹,從窗戶封條縫隙中塞出來的,隨后大火蔓延,他的父母因此喪生。
因為是女孩子,家族人都不愿意收養,經過多方動員,最終也只愿意每家出點錢供這個孩子長大成人。
不得已,司徒小丹被送到了福利院,一直長到十三歲,福利院便經常有一對夫婦去看望她,就是后來她的養父母司徒昴夫婦。
為養女能在當地完成學業,司徒昴夫婦沒有立刻將她接出,但卻承擔了期間的所有費用,將其視若己出,這也是司徒小丹與其他孤兒所不同的地方。
“司徒小丹,司徒昴?這是巧合,還是有關聯?”麥小吉敏感問道。
“是同族叔輩,這個司徒昴一直生活在海蘭市,家中無人,所以司徒小丹家的變故他不知道。直到那年回家祭祖,才聽說這件事,當即便聯系了福利院,要收養司徒小丹。據說,還痛斥其他族人薄情寡義。”崔雷說道。
“這些是表面調查出來的。”石有志補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