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不太關心,古人圈里的鄭旦,就是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若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我心里很好奇,一直想見見這位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南宮月笑道。
居然想要去拜訪一位歷史上的超級大美女,麥小吉有了些興趣,西施有多漂亮,據說,走在河邊,水里的小魚都要沉下去,自慚形穢。
去看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子,估計不會有危險,麥小吉點頭道:“那就滿足你一個心愿!”
“嘻嘻,也是滿足你的好奇心嘛。”南宮月說道,“咱們走吧?”
“行,誒呦,怎么回事兒啊,腿疼,腰也疼,一步也挪不動啊!”麥小吉放賴。
又來了,南宮月無奈地湊過來,讓麥小吉趴在沙發上,伸出雙手,發狠地替他按摩解乏,免不了偷掐幾下,卻沒敢用力。
半個小時后,麥小吉心滿意足地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臂彎。
南宮月笑著挽住,將頭也靠在肩膀上。麥小吉瞇著眼睛擺弄著黃金圈手機,打開天信軟件,找到了好友鄭旦。
從來沒聊過天,但自己是古人圈的熱門人物,即便是冒然造訪,相信這位孤單寂寞冷清的大美女,也會表示歡迎。
傳送!
瞬間,麥小吉和南宮月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四周是灰蒙蒙的霧氣,面前是個陳舊的小院,倒是長著幾根干瘦的竹子,石桌之上,放著一個木魚,還有幾張紙,用石頭壓著,風一吹呼啦啦作響。
麥小吉一度認為自己走錯了,他親眼看過唐賽兒的住所,而且回來后和李清照等女性古人也驗證過,她們住的都是二層木制小樓,比男人的好一些。
麥小吉眉頭微微皺起,難道說西施犯了什么錯,受到了特殊的懲罰?
這樣的環境,南宮月不免有些緊張,更用力地挽住麥小吉的胳膊,真要是永遠留在這種地方,她可沒有古人們的那份耐心和毅力。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這里瘆人,死氣沉沉的。”南宮月小聲道。
“小聲點兒,唐賽兒還拿著刀攻擊我們呢。”麥小吉提醒道。
兩人都握緊了黃金圈手機,一旦有什么不妥,馬上按動定身制服對方,立刻傳送回去。
走進了院子里,還是沒什么動靜。
那張紙上,墨跡未干,龍飛鳳舞地寫著一篇古言文章:龍潛于淵兮,日夜不追;四野無極兮,朝夕盼歸;欲語無言兮,知己甚微;嗚呼,漠漠前方,死亦難也。
字跡遒勁有力,也挺有文采的,麥小吉卻沒太看懂,理解大概就是孤獨活著沒意思,想死還死不成。
繼續往里走,還是靜悄悄的,麥小吉壯膽拉開屋門,就看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穿著一套藍錦的長袍,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上衣襟敞開著,一身酒氣,正在呼呼大睡。
床上放著兩個酒瓶子,標注著六十度的白酒,一個瓶子空了,另一個只剩下半瓶。
仔細打量,男子長得倒也蠻英俊的,好像還有些面熟。躺在地上也不怕著涼,麥小吉啟動了聞雞起舞,男子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做了十秒的滑稽動作。
南宮月看呆了,不禁問道:“真沒想到,一代絕色,竟然是個男人!”
“難道也跟林立紅似的,想不開,都要變性?”麥小吉也懵了。
性別可以變,但性情也完全改了嗎?真要是西施,這姿勢也太豪邁了吧?
終于,男人被折騰的酒醒了,看到面前的這對男女,急忙攏好衣服,激動的聲音都走了調,“啊!啊!啊!你是,小吉!”
是男人的渾厚聲音,麥小吉握緊手機,警惕問道:“是我,你又是哪位?”
“曹植,曹子建!”
嗯?麥小吉驚得手機差點掉地上,南宮月忍不住掐了麥小吉一下,做事馬馬虎虎,明明要去看西施,肯定是選錯了人,到了曹植這里。
麥小吉也叫冤,本來就累,又享受了半小時按摩,都要睡著了,容易手滑選錯。
來看曹植也不虧,才高八斗,就是形容面前的這位。一首《洛神賦》,辭藻之華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讓天下人無人不知曹子建。
看麥小吉發呆,曹植又問道:“小吉,難道我與你想象不同嗎?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哈哈,哈,這不閑著沒事兒,想起你這位大才子,特意來看看。”麥小吉也知道選錯了人,那就借坡下驢,還把特意二字強調了一遍。
“閑來無事,當與美人共度春宵,可見小吉待我之好!”曹植很受感動,拱手道:“萬分榮幸,我已知父親和小弟皆在那邊,承蒙照顧。”
“他們都挺好的,曹丞相也很想你。”麥小吉胡亂說道,曹操賺了錢,偷偷給曹沖,也不該少了這個兒子的。
“嘿,父親素來不待見我,已經數年沒交流了。”曹植訕笑。
很尷尬,麥小吉接連出錯,得調整狀態了,介紹道:“這位是南宮月。”
“自然熟識,感謝紅包。”
大才子彬彬有禮,麥小吉也不會太擺譜,屋內酒味太濃,大家還是選擇到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聊天。
曹植把桌上的文章揉成團扔在一邊,隨意涂鴉之作,難以入眼,倒是把那木魚仔細放好。
“子建兄每天就靠敲木魚度日?”麥小吉問道。
“又能如何?”曹植反問,露出苦笑。
“那你買酒的錢,都是誰給的?”麥小吉忍不住問,曹操幾年不理這個兒子,曹植又是從哪里賺來的錢。
不存在另外一個使用黃金圈的現代人,曹植如實說道:“慚愧,自有小弟沖兒接濟些黃金,能偶爾買酒一醉,忘記煩憂。”
麥小吉直皺眉頭,也心疼曹沖為這個醉生夢死的心,提醒道:“喝酒沒錯,但總喝醉就不對了。”
“確為惡習,當改之。”曹植點頭。
既然來了,麥小吉便在購物機上,刷黃金買了些方便熟食,曹植果然沒再喝酒,大概是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整整吃了一只扒雞。
古人們都很可憐,但麥小吉能力有限,不可能全部照顧到,再說了,當今社會,最難以產生經濟價值的,就是詩歌。
曹植也很傲氣,從未提出過傳送請求,這一點不如他父親曹操懂得抓住機會,現如今已經統領著一支工人大軍,占據一島,有吃有喝,還能經常偷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