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直接走了進去,左慈和麻衣道長隨即跟上,燕北飛自嘆命苦,只能硬著頭皮跟在麥小吉的后面,神情卻格外緊張。
南宮月覺得好笑,自從她有了通語程序,什么動物也不怕,可惜沒能把舍舍帶來,那可是個抓蛇高手。
讓李清照說準了,透拍下,在前方的兩塊鵝卵石中間,正藏著一條小蛇。
怎么都停下來了?燕北飛還很迷糊。
發現一條小蛇,很小的,別怕。麥小吉安慰道。
怎么不怕,燕北飛連忙靠在麥小吉身邊,心里的問號更大,通過空中氣息,先后有元放道長和李清照斷定有蛇,現在一條尾巴都沒看見,連麥小吉也信誓旦旦,就藏在石頭這里。
這是一支什么團隊啊!個個都是大神!
南宮月弓下腰,悄悄發出咝咝的聲音,果然,那條小蛇立刻鉆了出來,盤在了鵝卵石的頂端。
蛇啊!
有心里準備,但燕北飛還是一聲驚呼,直接跳到了麥小吉的后背上,麥小吉一個趔趄,差點也摔了。
飛飛,只是一條小蛇,它是冷血動物,偶爾需要曬太陽的。麥小吉笑道。
快趕走它啊,要不,往那邊走。燕北飛還是嚇得瑟瑟發抖。
后背馱著燕北飛,麥小吉朝著一側走去,結果卻是,前方又出現了兩條蛇,個頭比剛才的還要大,還吐著長長的蛇信子。
麥小吉向左,左邊的蛇跟著挪動,向右,右邊的蛇發出示威,蛇信子一直挑釁吐著。
燕北飛嚇得幾乎昏死過去,麥小吉倒是不怕,但好蛇不擋道,這倆畜生都不怕死的嗎,哪里來的勇氣,好奇問道:真人,這蛇,有修行?
嘿嘿,左慈搖搖頭沒做解釋。
哦!麥小吉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不由回頭使勁瞪了南宮月一眼,搗什么亂。
南宮月一臉壞笑,忽然收斂了笑容,飛飛,你都多大人了,還讓人背著?
燕北飛這才察覺失態,連忙從麥小吉背上下來,腿還是軟的,根本邁不開步,差點又摔倒。
自己折騰的麻煩,就得承擔起來,麥小吉招招手,小月,你扶著點兒。
南宮月一頭黑線,只能上前攙扶住,安慰道:飛飛,放心吧,再也不會有蛇了。
可是,這一會兒就三條。
那個,腥氣已經沒了,你沒聞出來嗎?
鼻間有花草香氣,哪有什么腥味兒,見那三條蛇已經退了回去,燕北飛擦了被嚇出的眼淚,在南宮月的攙扶下,無奈地向前走去。
其實,這里就是個蛇窩,至少藏著三千條,而且,多數還都是毒蛇。
人類雖然攪擾了它們的安寧,但它們卻不敢露頭,面對食物鏈頂端的這群高級動物,真心是惹不起。也就是在南宮月的指揮下,才有兩條倒霉蛇傻乎乎的擋在前面嚇唬人。
哈哈,哪里跑!
伴隨著左慈的一聲大笑,一條不足十公分的小蛇,就這樣被他拎著尾巴給扯了出來。
啊,不是說沒有了嗎?
燕北飛嚇得又差點昏過去,這伙人到底什么來頭,好像就沒有他們害怕的,好在距離自己較遠,而守護神麥小吉就在前面。
能被左慈看上的,自然是與眾不同,小蛇呈現淡青色,脖頸處卻有著七個金環紋理,此刻,它正在奮力掙扎,一次次扭轉著想要去咬左慈。
真人,有必要跟一條蛇過不去嗎?麥小吉雖然也不喜歡蛇,卻還是覺得這條小蛇可憐。
這可是金頸蛇,難得一見,它吐出的毒液,提煉后,能解百毒。左慈認真道。
以毒攻毒,是個不錯的想法,麥小吉問道:你想帶走它?
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豈能錯過。左慈嘿嘿一笑,隨即取出個玻璃瓶子,費力擺弄著,將金頸蛇裝了進去。
塞上有孔的瓶塞,金頸蛇并不會被憋死,但它很不老實,一直奮力地向上竄,試圖頂開瓶塞。
左慈像是搖色子一樣,一邊走一邊搖,很快,金頸蛇就暈了,吐著沫子,盤在下方一動不動。
這會不會是保護動物品種?燕北飛多嘴道。
多慮了,此蛇非常罕見,只怕并不在保護名錄上。麻衣道長解釋道。
新物種?
燕北飛大跌眼球,這確實談不到保護,更不涉及違法,回去后,她還真就仔細查找了相關資料,別說金頸蛇的名字,連類似的蛇類品種都沒有。但滿屏幕蛇類照片,引發極度不適,燕北飛也就作罷,這是后話。
燕北飛還是拖了后腿,讓推進速度緩慢了許多,等出了這片蛇窩,又到了黃昏時分。
看看導航,行程已經過半,麥小吉很高興,截止到目前,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要是任務都這么簡單就好了。
但燕北飛卻不這么想,行程才剛剛過半,隨行隊伍里又多了一條蛇,早知道探險這么危險,她就不來了,后悔不迭。
前方又是一處懸崖深壑,深不見底,距離對面約二十米,一棵倒下的大樹,正好橫亙在上面,搭了一座獨木橋。
在燕北飛看來,這又跟懸崖的路差不多,大樹最寬的地方,也不過兩米,而遠處的頂端,似乎只有二十厘米,橫著都放不下一只腳。
走吧,到對岸再扎營。麥小吉道。
話音剛落,左慈和麻衣道長已經登上了獨木橋,眨眼間就到了對面,好像長了飛毛腿。
隨后,麥小吉的黃金圈手機上震動了下,麻衣道長發來消息,不要集體行動,單獨跑過來,因為,這棵大樹已經腐爛。
飛飛,你先過去,最好快點,跑著。麥小吉道。
跑過去?燕北飛看了眼下方,腿都軟了,單獨走不敢,更別說跑了。
飛飛,勇敢點,比溜索好多了。南宮月催促道。
我……
燕北飛猶豫著,終于邁上了一只腳,直盯著腳尖,一邊深呼吸,一邊朝著前方挪動過去。
這哪里是跑,分明比走還慢!
身邊一道影子閃過,李清照已經哈哈笑著,沖到了前方,很快就到達了對面,遙遙地朝著燕北飛招手。
有細碎的木屑掉落下去,正如麻衣道長判斷的那樣,這座獨木橋已經腐爛,處在即將垮塌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