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沒人陪伴的滋味如何,阮清檸最清楚不過,所以雖然有些舍不得zero,阮清檸最終還是決定試著把zero帶去托管。不過。。。有些心酸的看了眼正跟鹵蛋含情脈脈的zero,阮清檸就一陣心酸,“朋友,我才是你的主人好不好,你對著別的狗比對著我還熱情,這樣真的合適嗎?”
“要不這樣吧!你不放心它的話可以讓它先來試著待半天,你隨時可以過來看,不滿意的話再帶回家也不遲。”誤會阮清檸是不舍得zero的陸凌很賣力的推銷著自家店的托管服務。
養了條跟黑毛球看對眼,一日不見連吃飯都沒滋味的狗,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該不要臉時就得不要臉啊!自己養的狗,跪著也要養好,不是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阮清檸輕輕搖頭,“zero就是從你那里買來的,你肯定能照顧好它,這我不會懷疑,我只是,只是。。。”阮清檸一時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當前的心情。
“只是有點舍不得對吧!”陸凌善解人意的為阮清檸找到了合適的理由,“養狗就是這樣的,一直陪伴你,當做家人一樣的存在要暫時分開,都會感到不舍的。
不過我得提醒你,狗跟人一樣,也是群居性動物,長期獨自待著的話,是有一定幾率出現心理問題的。尤其是黑毛球這種性格活潑的狗,長期處于封閉環境,沒有同類可以交流,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謝謝。”阮清檸很感謝陸凌的講解,“我會注意的。這樣吧,我明天就有工作要做,明天早上九點,我把它送去店里托管,可以嗎?”
“沒問題。”小陰謀得逞,陸凌笑得格外燦爛,“把黑毛球拐到店里,以后鹵蛋應該不會老是嚷著要出門了吧!我真是太睿智了!”
“他笑得也太好看了吧!”阮清檸有些失神的想到,“這樣燦爛的笑容,一定是格外幸福的人,才能擁有的吧!”
帶著對陸凌笑容的羨慕,阮清檸抱著對鹵蛋戀戀不舍,一直回頭張望鹵蛋的zero回了家。關上門,將zero放在地上,阮清檸往沙發上一坐,看到了前兩天她順手放在雜物筐里的糖紙。
將疊的平平整整的糖紙放在手心凝視了半晌,阮清檸打開自己的糖果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枚玫瑰口味的軟糖放進嘴里。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阮清檸嘆了口氣,明明都是玫瑰口味的,吃起來味道還是有差別。剛剛要是問一問陸凌的軟糖是從哪里買的就好了,不過這么好吃的軟糖為什么會查不到到底是什么牌子呢?是像她一樣識貨的人太少了所以才少有人知嗎?阮清檸自戀的想道。
“哦,姐,我剛帶鹵蛋散步回來。什么?我有沒有虐待它?你應該問它有沒有虐待我才對!”剛回到家就接到陸熙來電的陸凌找到了最佳的發泄渠道,盡情的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你到底對鹵蛋做了些什么?它隨你嫁過去之前明
明很正常的,是一只精力旺盛,但絕對是鋼鐵直男的好狗。可是現在呢?店里和客人帶來的母狗它都沒興趣,卻偏偏對一只剛出生的貴賓非常癡迷。。。
姐,我說過你不要老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電視劇了吧!看看鹵蛋被你污染成什么樣了!要是阿貝知道你把它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培養的這么歪,我覺得就算它已經投胎轉世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少來!”陸熙對陸凌把責任統統歸咎在她身上非常不滿,“同性才是真愛懂不懂?而且你會這么想鹵蛋跟新朋友之間的友情,被污染的到底是誰還不知道呢!”
“哇,你還真是倒打一耙啊!”想起被陸熙迫害過往的陸凌,滿臉憤慨,“就算被污染的是我,污染的源頭還不是你。承認吧!你就是個巫妖王沒跑了!”
“我承認啊!”陸熙用輕輕松松的語調說出了讓陸凌呼吸一滯的話語,“我一直就沒否認過啊!可是那又怎么樣?你能做什么?咬我嗎?”
“你贏了!”陸凌頹然的認輸,明明年齡只相差了幾分鐘,為什么斗嘴卻總是他輸呢?早出生兩分二十五秒的差異,一定要有這么大嗎?
“沒話說了吧!”又一次輕松獲勝的陸熙得意的笑了笑,“那現在開始就換我說了。”
“說吧!”陸凌倒在了沙發上,“又發生什么事兒了?”
“媽媽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你去了哪里。”陸熙一句話就讓陸凌重新坐了起來,兩人間輕松愉悅的氛圍蕩然無存。垂著眼眸沉默了半晌,陸凌揉了下頭發,“你是怎么說的?”
“我當然是說我知道,但不能告訴您啊!”從小到大一直跟陸凌是同盟軍的陸熙選擇很明確,“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的爸爸媽媽是什么性格。他們一定要知道的話,肯定能找到辦法知道的。與其避而不見,不如一次把話說清楚,無論他們能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至少,以后他們不會再試圖插手你的生活了。”
“真的有那么簡單嗎?”陸凌望著電視屏幕中自嘲的發笑的自己,“我跟他們認真談過就能獲得平靜的生活了?工具什么時候能這么輕易就脫離使用者的掌控了?
和平的手段我不是沒有用過,但有效嗎?我已經過了心存幻想或者自欺欺人的年紀了,雖然跟父母成為敵人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我也認了。就這樣吧,如果他們真的找來,我會讓他們明白,脫離兒子這個身份,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了!”
沉默,這次換做陸熙沉默了。長長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沉默過后,陸熙有些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陸凌的耳朵,“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會幫助你的,我的弟弟。”
放下手機,走上天臺,只穿著一件半袖的陸凌張開雙臂,巨大的溫差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閉上雙眼,任憑冬日透骨的冷風從身上穿過,陸凌神情凌然,“這一次,一定不會重蹈覆轍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