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意有多狠毒。
大概沒遇上的人無法想象。
她愛遲老三如癡如狂,遲老三有錯,但她會無底線縱容他。
那些被遲老三勾引拋棄的女孩子,她視她們為眼中釘,遲老三永遠不會知道,那些被他拋棄的女孩子,還遭受了雙重打擊。
有的失去了生育功能,有的慘被二次傷害,有的還連累父母沒了工作,家徒四壁窮困潦倒。
生了孩子的,就如晏若姌一般,被生剖了。
就如第一個被遲老三強的女孩子一般,即便是二十多年后,她依然能找到你。
她的嫉妒,仇恨,不會因為時間消散。
反而會不斷的發酵不斷的壯大,給你致命一擊。
這樣的人,若是好生生活著,都對不起那些無辜的女孩子。
周言詞離開遲家時,第一次滿懷真誠,極其懇切對孟柳意道:“放心,你對那些無辜女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會得到同樣的報應。生剖?子宮切除?失去生育能力?被人輪?家族破產,女兒出事?都會一一報應回來的。一定會的!以我的生命發誓,一樣都少不了!”周言詞定定的看著她。
言起的一瞬間,遲家花園內突然刮過一陣微風,似乎有所感應,撲簌撲簌的樹葉往下掉。
孟柳意沉臉看著她,心里冒氣一股子詭異的涼意。
陰沉著臉正要開口,周言詞一臉神秘的笑笑,便離開了遲家。
最美好的詛咒留給你,還望你笑納。
孟柳意見到她臨走時的笑容,渾身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生剖?不可能的,遲老三下身已經廢了,喪失了生育能力,她怎么可能會再懷孕?
孟柳意半點沒在意,走到門口想起遲老三每日牛奶所飲的東西沒了,便往車庫走去。
她要回娘家拿藥。
她娘家姓蕭,據說祖上還是權傾朝野的大官,族譜上記載,似乎還差點出了個太子妃,差點一步登天。
只是族譜中間有兩頁空白頁面,仔細數數,似乎有三代沒有記錄。
若不是族譜上沒寫,她還以為蕭家三代以內都被斬首了呢。
孟柳意開了車便往蕭家趕,蕭家如今在帝都已經不算什么了,也不知從什么時候沒落的。似乎老一輩很低調,每年家庭聚會,爺爺都會杵著拐杖,再生叮囑小輩,低調做人。
路上有些堵車,孟柳意單手扶著方向盤,左手放在車窗外,美人豪車,不論在哪里,都是一道靚麗風景線。
周圍車主頻頻側目,旁邊一輛車里的男人更是吹了個口哨。
孟柳意挑了挑眉間,不以為意。眼角有幾分驕傲,若是以前那張臉,只怕開著豪車,這些臭男人只會心里嘆息,豪車配丑女。
剎車一踩,絕塵而去。
電話響了,孟柳意搖上車窗接了個電話,是醫生提醒她每月一檢。她這張臉,每個月都要做一個檢查。
蕭家。
“小姐回來了,今兒正好周末家中聚餐,小姐回來的正好。”保姆開門時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恢復笑臉,只是細看的話,能發現她離孟柳意極遠,似乎有些懼怕她。
保姆極快的退到門后,一副很恭敬地樣子。遮住了自己懼怕的臉。
孟柳意不曾在意,進了門,屋內著實有些熱鬧。
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眼神一亮。
“柳柳回來啦?這正好巧了,你嫁了人都不怎么回家了,便是你跟了母親姓孟,那也是咱們蕭家的人啊?”蕭如意是她二叔家的女兒,從小跟她一起長大。
孟柳意父親是老大,生有一兒一女。長子蕭銘辛,女兒孟柳意隨母性。
二叔兩兒一女。以前孟柳意容貌平庸,甚至算得上略丑,幼時她站在蕭如意身邊,就跟個丫鬟一樣。襯托出了蕭如意的美,偏生蕭如意又極其喜歡找她,讓她無處可躲。
說起來,蕭家一家人,幾乎這張臉都拿得出手,偏生孟柳意長歪了。
也是倒霉透頂。
“如意說什么呢,柳柳回家隨時都能回。想回就回。”一個男子突然開了口,看著孟柳意笑著道。
這是蕭如意的大哥,蕭淳。
蕭如意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如今都是嫁了人,孩子都大了,也不會呈口舌之快,便沒說只是。
只摸著自己的臉來了一句:“柳柳這臉跟真的一樣,我就比不上了,用了四十多年,怎么保養都有些老態了。這原裝的,就是比不上人造的。”
孟柳意緊抿著唇,這就是她不想回來的緣故。
這會蕭家幾個長輩都是樓上書房,幾個小輩聽聽也沒吭聲。
孟柳意嫁人后,與娘家接觸不多,幾個小輩都與她不熟。
“柳柳,柳柳,你怎回來了?我和爸正說起你。”蕭銘辛正從樓上下來,一見妹妹孟柳意高興壞了。
孟柳意臉上帶了幾分笑。
蕭銘辛比孟柳意長得好些,但反而因為太過精致顯得陰柔。
都說蕭老大兩個兒女長反了。
男生女相,女生男相。
孟柳意走進大哥身邊,便聞見隱隱約約的香水味。是帝都女孩子最喜歡的一款。
大哥有女朋友了。
“母親呢?爺爺在樓上嗎?我回來看看他們。”那藥在孟柳意母親手里,不知大哥知曉與否,反正她從未說過。
蕭銘辛笑著將她迎了上去。舉手投足間頗有紳士風度,這大概就是紳士的模范型了吧。
瞧著二人上了樓,蕭如意才撇撇嘴,看著大哥道:“哥,你覺不覺得銘辛哥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銘辛哥我就忍不住想信任他,想跟他聊八卦。”
蕭如意找不出那種感覺的形容詞,只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蕭淳現在已經人到中年,四十多歲的人了,搖搖頭也不許妹妹再說。
孟柳意上了樓,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訓斥。
“你們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老大媳婦,你是長媳,又是老實本分的。宗祠才讓你看守,你要是做不到,就把鑰匙教給老二媳婦!”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隔著門都傳了出來。
孟柳意眉頭一皺,母親怎會被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