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抓住那死老頭,就是他說要燒死我們。”
“那老頭簡直就是邪教頭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會也不哭了,只恨自己沒權利不能將那老頭抓起來。
那翻譯離那長老近,此時聽著他嘴里碎碎念,臉色怪怪的,離他又遠了幾分。
“什么降臨,什么主,什么犯了不可饒恕的錯,求一死……什么鬼啊,真是個神經病?”翻譯聽他斷斷續續的念,聽又聽不清,只輕輕罵了一句。
哪知道那長老突的猛然轉身站起。
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噗通又跪下了,磕了個重重的響頭。
用著撇腳的中文道:“今天,是我一人犯的錯,我……一力承擔!請,放過我的子孫,和護佑的子民!神吶請不要降罪……”
“我愿,永生永世,成為您的奴仆。”
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后猛地站起身。
他身旁一年輕人臉色一變,似乎叫了句什么,看樣子是他爺爺。
只見那老頭仰天大吼,便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直接沖著火海而去。
嘴里大喊大叫,聽得那翻譯臉色變了又變。
“他說什么?”有人嚇得一哆嗦,又好奇他說的什么。
翻譯干巴巴道:“我愿貢獻靈魂,生生世世做您的奴仆,為您看家護院。此生能侍奉您,此生足矣。圓滿……”
“燒死還圓滿?”舒沅嘴角一抽,那我把自己活埋還是好事兒了?
“有病吧,莫名其妙帶著人千里迢迢過來燒我們。現在又莫名其妙下跪縱身火海。他該不是為了逃避法律吧?”此刻空氣中已經有一股燒焦味兒,大家都不由后退了幾步。
“也不用逃到陰間去吧?”
呃……
大家沉默了。
倒是那群狂熱的信徒雙手舉起歡呼,又跪下恭送。
“鬼知道他們拜個什么玩意兒,有毛病吧。說不定又是哪里的邪神……是吧是吧?你看能拜那尸體的,能是啥好人?”指著地上干尸。
黑夜中,白衣穿著一身白踏步而來。
“這東西就該扔進去燒了,就是個禍害。要不是他,咱們能有這么一遭?專家不是說,他是被噎死的嗎?真有神明還得讓他被噎死?可不就是個災星呢。”還上前踢了一腳那尸體。
白衣腳步一頓,手緊了緊。
賀思言墊著腳看,定定的點頭:“是丑了點。”
白衣張口就想反駁,遇到陽光他那奪來的氣運就散了,護不住尸身了。都成干尸了能好看?
可是又懶得解釋,便直接閉嘴了。
只是看著那人一腳又一腳往他臉上踩,白衣臉色變幻好幾次。
“老子踩死你你這個玩意兒,死了都不讓人安生……”一腳踩在干尸襠下,白衣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腿,兩腿夾緊。
“干嘛?你蛋碎了?”賀思言順口就出來了。
說完整個人都傻住了,捂著嘴后退一步,媽呀,一不留神就出口了!!輕輕拍了下嘴,這張賤嘴!
賀思言低著頭,幾乎不敢去看主子的臉!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雖然您小,但是……”啊呸,賀思言臉都嚇白了。
“我知道您大,我知道大!”連忙點頭以示肯定。鼓起來那么大個包,一定不小。
以前嘛,她是從來沒關注過。后來出來后,看了不少那啥帶點顏色的小書。
才發現主子很有資本啊。她住在宅子里偷偷瞄了好多次了。反正,沒見過比他更大的。
白衣臉都氣白了。指著她差點氣出內傷。
養你那么些年,你他媽只要了半年就全忘了。前幾十年都被狗吃了嗎?
更讓他抑郁的是,以前他在宅子里是絕對的沒人敢靠近。平常洗澡從來不用鎖門。
自從她過來后,她在他洗澡時誤入已經三次了!每次進來后,眼睛就跟個燈泡一樣睜的老大。
他,他還以為是意外!卻從未想過,她如今已經變了!從骨子里成了個不一樣的人。
脫離了自己曾經給她塑造的模具,往著四面八方狂奔……
一瞬間,他腦海里那個白衣飄飄仙氣凜然的賀思言砰的一下破碎了。
此時那撒潑的早被軍方控制住了。
“尸體由我們帶回去,此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這是文物,好生看管。”然后便有人抬了個玻璃過來,將那干尸放進去。
“要放防腐劑嗎?”大寶眼巴巴的看著。
二寶白了他一眼:“要不給你做個泡椒干尸,跟做泡椒鳳爪一樣?”
大寶摸著腦袋嘿嘿笑了一聲,眾人看的失笑不已。
白衣看著干尸眼神閃了一下,但轉了個身,便朝著那群專家走去。
他如今,急于驗證一件事!
舒沅從看著他走過來的一瞬間便渾身僵硬了,白衣眼神掃到她身上時,腳步定了下。
皺著眉頭,看著她。
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頭,你說那女棺中人不是原主?你怎么知道?”賀思言出口問道,希望能散去幾分尷尬。
蛋碎,眼睛朝著干尸襠下瞄了一眼,又朝著白衣襠下瞄了一眼。
不知道哪個大?
白衣感覺到她的視線,臉一黑,不自覺牙齒都咬緊了。
“笑話,我專門研究他那個時代的。他在那個時代可是有名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他因愛慕那女子,留下了不少那女子的畫像,明顯跟棺中那冒牌貨就不是同一人。而且根據檢測,棺中人是活埋而死。并不是死亡后才進入棺材。古人稱之為,殉情。”
專家說完,白衣身子晃了晃。
六百年,保存了六百年。
得意了六百年,唯一一個抱得美人歸,唯一一次贏了謝岱齊娶了她,生不能同床,死后同穴,他得意了整整六百年!
白衣身子猛地一晃,竟是控制不住的朝著舒沅身旁倒去。
那剎那間……
舒沅默默往旁邊移開了一步……
直直的看著白衣往地上倒去,好在白衣倒地時雙手撐住了,這才免去一場尷尬。
只是……
舒沅那臉上的嫌棄,森森的刺痛了他的心。媽的。你掘我墳墓時可不是這樣的!
賤人!
女人都是善變的大豬蹄子!!
白衣那眼神恨不得把賀思言和舒沅給戳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