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
“差不多了!”
陸青峰整理新境界,花了幾天時間穩固修為之后,便推門走出洞府。
來到蟠龍山也有十一年。十一年間,蟠龍山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除了韓林,陸青峰在世俗間又收了七名弟子,帶上蟠龍山來。
這七名弟子有尚未修行的,也有胎息境與真氣境的。
陸青峰這些年從扶風山趕來蟠龍山,沿途收集了不少功法。多是精妙級,也有極少的旁門級,卻全是殘缺功法。旁人遲疑,陸青峰卻果斷拿下。
之后從這些功法中,挑選出幾門進行初步強化,提升到旁門級后,傳于弟子。
根據弟子修行這些功法的情況,對比優劣,再酌情修煉或是與羅浮劍典融合,能節省陸青峰不少精力。
這對那些弟子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旁門級功法,哪怕殘缺,卻不是他們可以接觸。
如韓林,此前跟隨一名筑基散修修行,練的只是初級功法破曉秘冊,至多比炎陽經、青木功強一籌。現在得旁門級功法,修為等同的情況下,實力何止提升一倍!
轉修旁門級功法后,最早拜入陸青峰門下的韓林,在他的指點下,已經在前年晉升筑基之境。韓林能夠被孫久道人看中收為弟子,本身根骨就不差,足有五點。拜入陸青峰門下之后,有名師指點,有足夠資源,成就筑基只是早晚的事情。
其他七名弟子,因為入門時間的緣故,只有兩名原先就是真氣境的弟子在去年和兩月前分別晉升筑基。剩下五名弟子,都還在真氣境。丹藥充足、功法高深,隨時都有可能晉升筑基。
韓林加上十一年來陸陸續續收下的七名弟子,就是陸青峰建立宗門的班底。除了這些弟子之外,還有幾位交好的散修,陸青峰也有七八成把握說服他們成為宗門客卿或是直接加入宗門。
不過在此之前——
“先要肅清白巖山上妖魔!”
陸青峰腳下似慢實快,出了廣元洞府,便直奔東面而去。
蟠龍山往東南三百余里,有一出產白巖的山峰,被稱為白巖山。白巖山上有一妖魔盤踞,其本體為黑脈金斑蝶,吸收日月精華修煉成妖,實力不下靈虛修士。在白巖山經營日久,麾下聚集了一群小妖,自號‘黑脈大王’。
山上大妖小妖時常下山,以人族為血食,為惡不少。
但靈虛境修士打不過。
結丹真人忌憚黑脈大王背后的渾山妖王、紅沙妖王,不敢以大欺小,以免兩位妖王效法,禍害自家晚輩。
是以黑脈大王久據白巖山,無人撼動。
陸青峰在蟠龍山十一年,將泰和郡的情況早就打探清楚。
天下靈山大川有數,泰和郡這一畝三分地更是如此。稍好一點的靈山、靈川,不是被強勢散修占據,就是被各處宗門盤踞。除此之外,就是妖魔。
仔細研究泰和郡的形勢,幾處無主的靈脈都太過寒摻,陸青峰思來想去,盯上了白巖山。
白巖山靈氣不俗,在整個泰和郡都能排的上名號。
他若能出手搶占下來,作為同階層次的修士出手,就算是黑脈大王身后的兩大妖王,想來也拉不下面皮來對付陸青峰。
否則一旦沖突,人族一方也不是吃素的,怕是少不得一場大戰。
兩位妖王或許會派遣得力干將前來找回場子,親自下場的可能性卻極小。陸青峰有數千傀儡在手,自身實力更是強勁,完全不虛任何靈虛層次的妖魔。
白巖山靈氣不俗,一旦占下,難保沒有人族勢力覬覦。陸青峰在趕到白巖山之前,就命韓林等八名弟子,持著他的名帖,去邀請蟠龍山上一眾好友前來白巖山,觀‘廣元宗’開山大典!
這樣傳開,各大宗門想摘果子,也要顧忌一二。
兵貴神速!
陸青峰動身,隱藏在蟠龍山四方的傀儡頓時往白巖山趕去。而青蝶傀儡、黑蛇傀儡,早就將百里白巖山摸得一清二楚。
……
白巖山。
這里位于泰和郡南部,距離天星州三大派之一的都天門所在的絕心山僅有九百多里,距離周云山與紅沙河一千一百余里。
這紅沙河、周云山都是妖族占據。
紅沙河中紅沙妖王統轄千里紅沙河域,麾下高手如云、蝦兵蟹將如雨。周云山上渾山妖王實力更是強勁,曾獨斗都天門七頭都天魔神,不落下風,名震天星州。
白巖山上黑脈大王便是這位渾山妖王得力部下,而渾山妖王又與紅沙妖王守望相助,同氣連枝,共同對抗都天門。有渾山妖王撐腰,黑脈大王在白巖山可謂是穩如泰山。
這些年不乏仗劍行走的靈虛修士上白巖山,欲斬妖除魔,最終不是無功而返落荒而逃,就是永遠留在白巖山上。
累累尸骸,造就黑脈大王赫赫威名,漸漸少有修士敢再去白巖山。
這一日。
陸青峰出現在白巖山腳下。
“白巖山以黑脈大王為首,實力約為靈虛融合之境,真實戰力在諸多融合境修士之上,堪稱真人之下無敵手。其麾下有八百妖兵妖將,大多實力平庸不足為懼。唯有兩名靈虛期統領需要注意。”
陸青峰腦海中劃過白巖山的底細,從腰間撐開儲物袋袋口,四十頭虎妖傀儡魚貫而出,落在地上,發出低吼咆哮。
前世積攢,只有十頭虎妖傀儡。這一世,陸青峰閑暇時只煉制虎妖傀儡,百余年來,共煉制了三十頭,正好用在此處。
除了四十頭堪比靈虛期修士的虎妖傀儡之外,陸青峰又放出法相、萬象等一百具六級傀儡,以及神射、萬法等五級傀儡。五行、巨猿等四級傀儡也紛紛放出。
既然出手,就要以雷霆之勢橫壓過去,斷絕一切意外。
“吼!”
轟轟轟!
千余傀儡咆哮,奔跑間白巖山震動。
白巖山頂,有一洞府。洞府為入口,通入地底不知何處。
“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白巖山撒野?!”
洞府深處,一道憤怒聲響起,不多時,一名身著黑袍的尖耳猴腮的青年大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