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對于王二虎的審問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個人想來也就是邊邊角角的人物,充其量也是個沖鋒陷陣的,能夠抓住這些信息,已然是不易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至于處置,郝俊充分抱著甩手掌柜的覺悟,交給孫老三去頭疼。
只是,就在事后的第二天,鳳塘區就出現了許多生面孔,據孫老三的描述,這伙人統一著裝,并不擾民,但一個個兇神惡煞,好似有人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整天在鳳塘區各個角落晃蕩。
如今的孫老三算是已經半白半黑的人物,雖然在郝俊的刻意要求下,他依舊把持著鳳塘區,但身上黑色的部分已然是極淡了,人們也習慣于他每每以孫會長的身份出現,而不是過去那個跟暴發戶似的不良企業家。
這幾天,孫老三手底下的好幾個弟兄頭頭都與這伙人接觸過,更準確的說,是這伙人主動尋求的他們。
他們的態度很倨傲,頤指氣使的,頗有點猛龍過江的意味,對孫老三手底下的人呼來喝去的。
孫老三手底下的人雖然不忿,一來因為這伙人明擺著極不好惹,二來也來因為孫老三的要求,近來收斂了許多,并不與這伙人輕易發生沖突。
這伙人的目的有二,一是尋找那個被郝俊綁起來的死胖子,二卻是尋找重傷,背上有刀傷的家伙。
不得不說,這些人明面上的感覺就是江湖仇殺,找背上有刀傷的?還當真是明目張膽的可以,當自個是警察啊?
張興鑫不干了,他這個保一方平安的公安局局長,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伙人鬧得鳳塘區人心惶惶的,于是,警力本就不怎么充足的鳳塘區公安局,愣是像女人的乳溝一樣,擠出來那么幾個人,組成了臨時的巡邏隊,整天斗雞似地跟這伙人在大街的兩面一起“瞎逛”。
張興鑫的舉動,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鳳塘區因為這伙人的到來的緊張程度。
郝俊從孫老三嘴里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輕笑一聲,雖然意識到這伙人的勢力之大,膽子之大,但孫老三好歹是在鳳塘區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地頭蛇般的人物,若是真讓他們把瘦猴給找出來了,那還得了?
老混混在電話里也是這般表示的,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老混混交代手底下的人,先把這伙子人應付過去再說,看看他們后續的舉動。
初時的幾天,這幫人的確煞有其事,幾乎翻遍了鳳塘區的每一個大街小巷,若不是他們還算是規矩,張興鑫早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都逮進局子里面,這般在街上多逛一天,好似一次次都打在他臉上似的,讓他渾身上下都難受。
只是隨后的幾天,孫老三就輕松不起來了。
這伙子人找不到那胖子和瘦猴倒也不急,居然開始在鳳塘區尋起據點來了。
這性質可就不同了,之前只是為了找人撈過界還好說,可如今這是明擺著要搶地盤了,難道欺負鳳塘區無人?
孫老三還真猜對了,這伙人就是欺負鳳塘區無人了!
他們一邊尋找著人,一邊卻是在鳳塘區打探,對于這樣的小地方雖然不看在眼里,但上面吩咐過盡快拿下這里的地下勢力,眼見這幾天接觸到的那么幾個人,還真不放在他們的眼里,想來,拿下此地還不就是輕而易舉的嗎?
就在當晚,鳳塘區幾家少有的娛樂場所便迎來一波又一波的不速之客,幾乎是他們蜂擁而入的一瞬間,就將這幾家娛樂場所的客人嚇走了一半。
其余的多是醉眼朦朧,或是玩到high處的,那幾個沒有注意的人,發現這幫人的時候,卻是張大了嘴巴,這不就是這幾天在大街上瞎晃悠的那幫兇神惡煞之人嘛,驚怕之余,也馬上溜之大吉。
人家只是在那里一站,氣場就如此強烈,說實話,鳳塘區的弟兄們心里還真有點膩歪,但人家還沒怎么說話,也沒有動手,他們總不能這般將他們趕將出去吧?
黑社會,也得將規矩不是!
只是,他們似乎忘了,在以往的時候,這規矩二字何曾在他們心間,想來是已經起了畏怯的心思。
孫浩此人,說好聽些就是英勇無畏,說難聽點就是傻大膽,鳳塘區最大的金海酒店的場子就是他看的,金海的老板倒是已經換了好幾茬,如今是商業協會的常任理事接的手,因為孫老三的關系,倒還整的有模有樣。
張興鑫那邊,孫老三也做過工作,這里儼然成了鳳塘區最高檔的銷金窟,人來人往,倒是生意興隆,不過,實質上,招呼的還是經常出入商業協會的相關人士。
今天孫浩就和那幫子不速之客對上了,對面領頭的是一個剔著板寸,面色方正,感覺十分硬朗的男子,年歲看起來比之孫浩還要小上不少。
這金海里面的客人,倒多是有恃無恐,也不似其他的娛樂場所的客人那般逃之夭夭,只是望了進來的那伙人一眼,便依舊繼續與早就躺在他們懷里的女人調笑。
這金海算起來,可是商業協會的產業,如今這商業協會,在鳳塘區可算得上是如日中天,還真想不出有人敢和這越來越似龐然大物的協會做對。
不過,今兒還當真碰到這樣的人了!
那硬朗漢子絲毫不理會面前虎視眈眈的一伙人,反而是瞅著他們身后,高聲問道:“這金海的老板呢?出來見見!”
那原本在吧臺之后,跟那靚女調酒師調笑的矮胖中年男人縮了縮脖子。
孫浩不高興了,他最不喜歡的是被無視,怒道:“老板不在,有什么事就跟你浩哥說吧!”
那硬朗漢子身后的人都笑了,笑得有些輕蔑。
“浩哥是吧?”那硬朗漢子笑問。
孫浩揚了揚脖子,“說事!”
“行,跟你說也一樣,看你這打扮,應該是金海的保全吧,我正式宣布,這金海日后便有我們接管了,你們可以休息了!”
孫浩滿臉的不可思議,隨即嗤笑一聲,道:“哪來的傻帽,腦袋被驢踢了吧?”
孫浩和一眾小弟都是撫著肚子大笑,只是好似應了樂極生悲這詞一般,那硬朗漢子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一個酒瓶子,一下子就砸在還一臉大笑的孫浩頭上。
這可不是國產啤酒的瓶子,正兒八經的洋酒瓶子,厚厚的一層,邊上看著的人都覺得真疼。
而正在此時,顧凱凡卻是意外地接到了來自許久未曾在鳳塘區出現的劉長水劉總經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