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市去往滬城的大路只有一條,那男子的紅色法拉利又極是顯眼,郝俊很快就在滬城的入口處追上了他們。{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郝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陰沉著臉不說話,李軍銳選擇滬城,他就變得一眼黑了,之前蓮花市的布置和打算就直接成了擺設,這還是次要的。
滬城,李軍銳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再加上一個還無法認定身份的法拉利男子,郝俊已然沒有十分地把握確保歐子蘭的絕對安全。
前往滬城的車流熙熙攘攘,孫老三派來的司機車技不錯,緊緊地咬著法拉利的尾巴。
紅色法拉利進入市中心之后,放慢了速度,左拐右拐,在一家名叫“商”的俱樂部門前停了下來,八轉的巨型玻璃大門彰顯其幾分霸氣和豪奢,從二樓開始直上的巨型霓虹“商”字,便充斥了幾分神秘,以及一絲絲淡淡的曖昧。
法拉利男子將車鑰匙扔給迎上來的門童,矜持地跟滿臉笑意地沖他點頭哈腰的經理似的人物說這話,隨后那經理似的人物便沖著李軍銳一個勁地諂笑,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歐子蘭見過世面,卻也對這不同于京城的滬城的風華和豪奢有著幾分好奇,金碧輝煌與紙醉金迷,應該就是恰如其分吧,以至于女孩的警惕心便降了幾分。
對于比他們經歷過多十年繁華的郝俊來說,這“商”,在他眼里,便多了幾分暴發戶的感覺,其實真正意義上的俱樂部,可能坐落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可能極盡豪奢,卻永遠不可能大門洞開,廣納四方賓客,要的就是你不能進我卻能進的高人一等。
只是,越是如此,郝俊的心就越發有種緊迫感,往往這樣的地方,光鮮的背后就是藏污納垢,罪惡的最佳掩體。
眼看著歐子蘭和二人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大廳,郝俊急急忙忙地也跟了上去。
跟隨他們上二樓的時候,卻被幾個保安似的黑衣漢子攔了下來。
“蘭蘭!”郝俊高呼一聲,在這種不受他掌控的情況下,只有將女孩置于他的視線范圍之內,他才能心安一些。
歐子蘭應聲回頭,李軍銳的臉色卻是立刻又沉了下去,法拉利男子皺眉:“李少,朋友嗎?”
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場合,碰到熟人卻并不是怎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李軍銳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里面活生生憋出來的,“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樓的臭小子!”
法拉利男當即恍然,這種事情他見多了,當即揚了揚眉,看著歐子蘭的表現,在一切還沒有圖窮匕見之前,女孩的意見是要尊重的。
歐子蘭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看懂了郝俊眼神里的關切,雖然不明白他緣何如此,但女孩心里還是有幾分喜悅的。
李軍銳有點氣急敗壞,如今到了他的地盤上,這個臭小子還敢這么死皮賴臉,當真是不知死活,他噔噔噔地走下樓梯,惡狠狠地湊在郝俊耳邊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不好好照照鏡子,居然還跟過來了,小子,你找死嗎?”
郝俊淡然一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李軍銳同學,這路可不是你家開的哦!”
李軍銳卻是回敬了一記冷笑,“死鴨子嘴硬,那就讓你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今日若是你有本事走上這二樓,我李軍銳便認你這個對手!”
說罷,扭頭又噌噌上樓,居高臨下的看著郝俊。
這份自信,在滬城可以稱得上李少的李軍銳還是有的。
歐子蘭看著兩個男孩子的劍拔弩張,心頭微微異樣,卻是對著郝俊說道:“郝俊,我先去見見穆阿姨,等會兒跟你一塊回去怎么樣?”
郝俊看著女孩帶著幾分狡黠和純凈的笑容,似乎整個心也安靜了下來,當即便展演微笑:“好!”
一時之間,恍若照亮了這喧囂的大廳。
李軍銳渾身莫名地有股子暴虐的沖動,法拉利男不動聲色地拽了拽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眼神之中的意味很明顯,“過了今晚,眼前的這個臭小子便失去了所有的機會,縱使他此刻看起來更得歐子蘭的芳心一些!”
郝俊將李軍銳離去時嘴角的冷笑看在眼里,他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因為李軍銳和法拉利男的緣故,似乎并沒有人愿意來招呼他,當然,也沒有人驅趕他離去。
孫老三派來的人話很少,沉默寡言的,三十五歲左右的漢子,兩鬢微微有些泛白,理著很短的板寸,郝俊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個人,很不顯眼的一個人,很容易讓人忽視掉他,他安靜地站在郝俊的身后,像個忠實的保鏢,許是瞧著這架勢,在李軍銳和法拉利男未曾發話之前,才沒有人與郝俊為難吧!
郝俊開始沉下心來思考解決之道,盡管歐子蘭給了他放心的提示,但他知道,女孩子顯然低估了這個時代一些紈绔的嘴臉和險惡。
一個人影迅速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郝俊卻是心驚怎么把這位老爺子給忘記了!
正當他開始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天色已經開始漸漸暗下去了,必須抓緊時間,“嘟嘟—”的一陣聲音之后,一個略顯蒼老的嗓音便在那頭響了起來,隨即郝俊便感受到兩股陰影遮住了他時不時向二樓打望的視線。
郝俊的“保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只是相對他們而言,“保鏢”的身材實在是看起來瘦弱了一些,好似這兩個人隨意誰伸出一只手來就能輕易將他撥開似的。
郝俊望了二人一眼,繼續打他的電話,他顯然并不在乎,其實此刻的他也置身于一種危險的境地。
被“保鏢”攔住的二人,真有一人伸手想要將“保鏢”撥開,只是他顯然沒有料到眼前瘦弱的男人居然在他的大力之下會紋絲不動,甚至連臉色都絲毫不變。
他惱羞成怒地獰笑起來,伸手就要去掐“保鏢”的脖子,對于他來說,“保鏢”的無動于衷是對他這個以武力稱雄俱樂部的人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郝俊只是以余光去看,但讓他驚訝的是,他幾乎沒有看清“保鏢”的動作,那惱羞成怒的家伙就被反手制服了,“保鏢”只用了一只手,翻轉了他的整個手掌,以詭異的弧度扭曲著,就讓他疼得臉龐都漲的青紫了。
我艸,高人啊!
郝俊心里莫名地出現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