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新格局或者勢力的產生,絕不可能是輕描淡寫,不動聲‘色’的。。更新好快。
郝俊知道,在這一場宴會言笑晏晏的滿面‘春’風之下,隱藏的是怎么樣血腥和殘忍的刀光劍影。
周海生的介入,態度溫和的背后是盛氣凌人地高高在上,而許明磊和張燁之,這么快地以一種默契形成同盟,也絕不會就這樣甘愿坐以待斃。
貪婪是人類最為原始的本‘性’之一,興許真正內心強大的人,可以將貪婪化為一種無與倫比的動力,郝俊同樣也堅定地認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但今日,他在龍騰得到的,遠遠已經超過他的預期很多很多。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非常明白的。
他很不喜歡周海生,許明磊以及張燁之之流現在若有若無地看向他的眼神。
他雖然并不怎么在意這三個人會采取的手段,但也不想過早的被當成一個小小的障礙給清除掉。
拒絕了身邊一些熱情股東的要求,雖然他們口中所說的各‘色’各樣的會所和各式各樣的‘女’人同樣也會說得他心癢難耐,好奇心滿滿。
獨自從天元大廈走出來,呼吸到夜‘色’之中帶著一點點冷意的空氣,郝俊這才恍然發覺自己好像是走出了一個巨大的牢籠一般。
魏大勇將車開了過來,郝俊坐進去,道:“魏哥,去市里兜一圈我們再回去!”
魏大勇的車技比之顧欣,顯然要差了一籌,畢竟老顧那個家伙開過摩托,開過軍用大卡,開過裝甲車,甚至開過坦克,是個厲害的奇葩多面手。
但魏大勇身為偵察兵的本事并沒有遺忘,車子剛剛過了三個拐角,他就道:“俊少,有人跟著我們!從天元大廈出來,已經跟了我們三個路口了!”
“不用去管他們,魏哥,兜幾圈再說,不著急甩掉!”
郝俊嘴角撇了撇,他的出頭就意味著他會受到更多的關注,想來現在已經有許多人都知道他是得到了劉長水的股份,有心人怕是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和來歷,高高在上的周海生興許不屑,但張燁之和許明磊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
也不知道,對他有所了解的黃狗子會不會出賣他!
一想到依舊沒有‘露’面,甚至沒有表‘露’一點點意圖的關清媚,郝俊腦袋就大了一圈,無法預知的變數,興許可能讓他今天的努力和意外收獲瞬間化為烏有。
她可不認為關清媚是簡簡單單地站在他這一面的。
車子駛過燈火通明的鼎藏,郝俊嘴角悄然掀起,道:“魏哥,調個頭,咱們去這家拍賣所見見世面!”
魏大勇跟顧欣是一類人,安靜地出奇,有時候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忽視他們的存在。
郝俊的車子突然掉頭,兩道燈光便從車后‘射’來,這時候他才真正意義上發現跟蹤自己的車輛,雖然他一直不曾懷疑魏大勇的觀察。
郝俊不理會由于在半道上掉頭而被用喇叭聲持續敬禮的車子,笑著帶著魏大勇朝著鼎藏走去。
守在‘門’口的保衛居然還是熟人,當初他帶著秦梓過來的時候,那個恪盡職守攔路的家伙。
保衛顯然對這個盜墓派出身的少年人印象深刻,那拉風的橘紅‘色’足球鞋,一個破舊的蛇皮袋,一頭長長的碎發,聽說當時這個小子帶來的古董,還真入了不少專家的眼。
鼎藏正在舉行一場例行的拍賣會,老規矩是閑雜人等不得輕易入內的,另一個不認識郝俊的保安伸手就要去攔郝俊,那熟人保衛立刻扯住他,雖然他不知道盜墓派和傳說中的古墓派有沒有什么關系,但這些江湖人物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更何況,聽說這個年輕人和大老板關系很不錯,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今天看他的做派,身后那神情嚴肅的保鏢,立刻讓盜墓派在熟人保衛的心里上升了不少的層次。
高人行事,果然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他笑瞇瞇地將同伴扯到身后,迎向郝俊熱情道:“二位貴客里面請,今天我們鼎藏正在舉辦一月一次的拍賣會,老板也在,我立刻向上面報告!”
郝俊笑著說了聲謝謝,便步子也不停地往里走。
“丁哥,你扯我干嘛,老板不是‘交’代了,拍賣會期間不得閑雜人等出入嘛!”
那丁哥臉上的笑意早就換上了一種高深莫測,他帶著一絲教訓的口氣道:“小王啊,以后眼睛要放亮點,剛過去那位可是盜墓派的傳人少爺,在業內可是這個!”他豎起一個大拇指,能讓鼎藏里面的專家都打眼的玩意,愣是能被這個少年人看出來,怎么著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拿了吧。
丁哥看小王依舊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恨鐵不成鋼,不由嘆氣道:“你呀,你得瞧瞧人家的派頭,瞧瞧他帶的保鏢,一看就是一個高手,身上有著一種氣勢,這種氣勢,我只在咱們老板身邊的某一位助手身上見過!”
小王訝然道:“這么厲害,我怎么沒有看出來啊!”其實,他心里的潛臺詞是,鼎藏出入的大人物多了去了,保鏢不都這副德行,也沒看出來有什么區別啊,而且剛那兩人開得也就是普通的桑塔納,根本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
丁哥笑了,“小子,這就要你多學著點了,不然李哥怎么會安排你跟著丁哥我,好好學學吧!”
話音未落,丁哥就一個大跨步向前:“唉唉唉,二位先生,請留步,現在是拍賣期間,沒有收到邀請的是不準進入的!”
“那剛剛兩個人為什么能進去?”
跟蹤的人顯然對于兩個保衛的攔路十分不滿,語氣不禁惡劣了幾分。
丁哥依舊笑容滿面的,道:“不好意思,二位先生,剛剛那二位是我們老板的貴客,不在這一類的規矩約束范圍之內,二位若是想進去,還請出示邀請函!”
“唉,你這個保衛不想干了吧,有你這么跟顧客說話的嗎,打開‘門’做生意,還有不讓人進的道理?”
也不知道郝俊是不是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跟蹤,故意借這個地方遁走,二人都有些著急,難免氣勢洶洶起來。
小王之前看到這二人過來的時候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本能的認為這兩個人不是好人,聽著他們的威脅,不禁冷笑道:“我們這是按規矩辦事,也不瞧瞧這是什么地方,是你們能鬧事的嘛,人家那是盜墓派的少爺,你們算是什么身份,敢在我們鼎藏生事?”
丁哥第一次覺得身邊有個愣頭青還真是省事,把自己不想做的不想說的都干了!
那跟蹤的人還想說些什么,身邊的同伴急忙扯了扯衣袖,指了指頭頂上碩大的霓虹燈招牌。
“鼎藏”二字分外顯眼,只要是滬城有幾分身份地位的人,恐怕都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涵義,興許他們可能不知道鼎藏幕后的大佬是什么背景什么地位,但只要是在鼎藏生過事的人,傳說都已經消失在了滬城的歷史之中。
總而言之,跟蹤的兩個人深深地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是惹不起。
也難怪一個小小的保衛就敢如此盛氣凌人,兩個跟蹤的人說了幾聲抱歉,急急忙忙地退了下去。
小王看著臉‘色’狂變的二人離開,臉上不由地‘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丁哥忍不住又道:“小王啊,我們老板最討厭手下人以他的名義為非作歹,雖然你也是出于本職,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得罪了客人,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哦!”
小王立刻點了點頭,笑呵呵地送上一根煙,殷勤點火后道:“丁哥說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您得空的時候,可得多幫襯著我!”
丁哥結果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得意地笑了。
龍騰宴會現場。
許明磊向張燁之高了個罪,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什么,跟丟了?你們兩個是干什么吃的?”
郝俊的離開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可以和這個少年達成某一種意向,無論是采取什么樣的手段都可以!
可是,就這樣離開,又算是怎么回事?
“進了鼎藏,是鼎藏老板的貴客,什么狗屁盜墓派?”
許明磊在收藏這一塊是個外行,當然更不知道這個國度里還有什么盜墓派存在,不過,他在意的是鼎藏!
那個叫做郝俊的少年,居然是鼎藏老板的貴客!其身份那就……
對于鼎藏,許明磊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的前老板杜老二曾無數次在他面前感嘆,羨慕鼎藏老板的出生和超然,甚至說過,若是他有鼎藏老板的身份,那么這偌大的滬城,就真的能夠讓他為所‘欲’為了!
看來若是依著之前的想法去對付那可惡的小子,怕是要十分棘手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換一種方式了。
許明磊不經意間看向周海生,發現這個彌勒佛般的胖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離開的郝俊,若是由他出面去搞定他,那就再好不過了,讓他去碰壁,試試這滬城的深水,可是,這個胖子卻仗著自己手上的股權,似乎有點志在必得的感覺了!
當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