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肯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看樣子這次是想動真格,一次性襲擊六大門派,想必還會有其他后手。隨夢小說w.suimeng.lā就是不知是誰出的主意。”
陳景樂表情平靜,話語稍顯嚴肅。
他并不是在裝逼,只是面對玄天宗一行人,故意裝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給自己增加點神秘感。高手不都是這樣子的嘛?
鐘遠揚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要是剛認識就熱情至極,那才有問題呢。
“說得沒錯,不知道其他門派隊伍情況怎樣,路上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希望只是謠傳。門派那邊也希望不要有事才好。”
鐘遠揚一臉擔心,心中則有些煩躁。
如果自己實力夠強,就不會連師弟師妹們都保護不了!如果實力夠強,誰敢惹上門,就盡管殺回去,管他是誰!
還是不夠強啊!
鐘遠揚強行按下心中的煩躁,好奇問:“秦少俠,那你又是為什么會跟錦衣衛的人起沖突?”
陳景樂臉色淡定:“我也想知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下樓吃個飯,結果一群人沖進客棧,讓我把東西交出來,鬼知道他們要找什么。然后二話不說就拔刀砍我,我當然要反抗啦,再后面你們也看到了。”
我特么又不是渣渣輝,可沒有被人砍的興趣。
鐘遠揚隱隱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但陳景樂不說,他也不好深究,畢竟大家才剛認識,貿然打聽,很容易引起對方敵意,這樣有些得不償失。
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是趙明威長老,不過他身為老一輩人物,不好主動跟陳景樂打交道,所以這個任務就交給鐘遠揚。
鐘遠揚在玄天宗年輕一代弟子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那一撥,不然這次也不會跟著來參與圍剿天劍門。
至于其他玄天宗弟子,對陳景樂則是敬畏有加,最多遠遠觀望,沒敢靠近。只是心中偶爾也會羨慕,年紀和自己等人相仿,但是實力卻勝出那么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殊不知陳景樂心中同樣煩躁,麻麥皮的,原本以為前兩個任務完成得這么快,第三個任務也不會很麻煩,誰知道到現在都還沒半點頭緒。
哦,差點忘了,好孩子不能隨便說臟話。
鐘遠揚又問:“那么,秦少俠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陳景樂想了想:“不知道,到處走走吧。我好像進入瓶頸了,想找個先天高手切磋一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他故意把話題往先天高手方面引,想多了解一下情況。
“找先天高手切磋?”鐘遠揚很吃驚。
陳景樂扭頭看他:“怎么?有問題?”
鐘遠揚臉色怪異:“你可知先天代表著什么嗎?”
“知道啊,武道境界嘛。”陳景樂滿不在乎。
鐘遠揚長嘆一聲:“世間先天高手數量雖不至于雙手數得過來,但也不算多,每一個都是聲名顯赫的存在。比方說我玄天宗宗主,就是先天境界,平日甚少出手,但每一次動手,都會吸引天下人目光,全力一擊,劍氣動山河。恕我直言,秦少俠你實力雖然很強,但是跟先天高手比起來,差距還是挺大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根本不看好陳景樂。
“你這么說,我更想和先天高手對決一番了。”陳景樂眼中躍躍欲試,“除了你們宗主以外,天底下還有哪些先天高手?”
鐘遠揚如數家珍:“據我所知,明面上少林的空慈方丈、峨眉的玄清神尼、昆侖的普云上人、青城的慎行道長、華山的烈風劍君,都是先天高手。此外還有散人周易,以及魔門兩位門主,也是先天。其他個別傳言是先天,但因缺少相應戰績,無法證明。”
“朝廷有沒有先天?”
鐘遠揚表情遲疑:“有肯定有的,不過朝廷向來很少摻和江湖之事,我們對朝廷也不甚了解。”
陳景樂隨口說:“現在不是摻和了嗎?”
鐘遠揚聞言一窒,表情糾結。好吧,說得沒錯。
“聽說大內有兩位供奉是先天,還有……”說到這,他略一停頓,“傳言東廠督主也是先天,只是身份神秘,未曾見過出手,因此不知真假。”
“那多半是真的。”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陳景樂才不會告訴他,這是副本世界的必然規律。東廠督主,那不是太監嘛?一聽就是個反派ss的設定!
噢對了,東廠跟錦衣衛現在好像都聽命于這位督主,那自己這算是跟對方結下死仇了啊。
不過陳景樂也沒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該發生的總會發生,擔心有個卵用!
說話間,一只鴿子落在旁邊,趙明威趕緊上前摘下爪子上綁著的小紙條,打開看完,欣喜道:“宗主已經接到消息,正在趕來接應我們!”
玄天宗眾人一聽,無不欣喜。
“太好了!”
“這些終于可以放心了。”
“哇,居然是宗主親自來接應我們!”
鐘遠揚也面露喜色,不過又微微皺眉:“山門那邊沒問題?”
趙明威隨手將紙條粉碎,讓其中一個弟子往鴿子腳上綁上新的小紙條送走,才回答道:“放心,山門易守難攻,除非調動數萬大軍,否則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威脅得了門派核心的。宗主他肯定比我們考慮得更周到。”
“說得也是。”鐘遠揚略一沉吟,也就放心了。
確定宗主回來接應自己等人,大伙兒心頭一直懸空的大石,終于放了下來。宗主可是先天高手,天底下能贏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數。
陳景樂好奇之余,也頗為期待,想見識下真正的先天高手是什么樣的,和上個副本世界的邪骨尊者相比,有什么區別。
一切都只能等玄天宗主到來才知道。
簡單解決一下肚子問題,眾人繼續趕路。為躲避東廠跟錦衣衛的耳目,眾人只能選擇走山間小道。好在隊伍中沒有幾個是庸手,哪怕不擅長輕功,趕路至少沒問題。
只有陳景樂偶爾會抬頭看一眼天空。
“有什么不對嗎?”
鐘遠揚察覺到他的異常,故意落后隊伍幾步,來到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