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穎很無奈。
老媽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自家女兒就一定能爭得過人家?現在外面厲害的狐貍精那么多,時刻有人盯著,想擠掉正宮上位,何況是她這種還沒確定關系的。
“哎呀,不和你說了,我要洗澡了。”鐘穎掙脫老媽的魔爪,三兩下跑回房間。再說下去,可能真被老媽套出點什么來。
張雪梅心里暗道糟糕,自己女兒可能真的喜歡上某個男的了,頓時有種辛辛苦苦種大的小白菜,要被別人家的豬給啃了的感覺。
心塞。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不能讓她滿意,那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可能自己就要當一回壞人了。
她選女婿,重人品,人品不行,說什么都是白搭。至于家庭經濟,只要不是太差,都沒關系。反正自家就一個女兒,以后的家產肯定都是要留給鐘穎的。到時結婚陪嫁之類的,肯定不會讓女兒丟臉。
其實南灣這邊還好,不管是嫁妝還是彩禮,相比外省那些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天價彩禮嫁妝,是真的少得可憐,很多人家都是兩三萬彩禮嫁妝而已。
很多人外地人都覺得驚訝,同樣南灣人也為各種天價彩禮感到震驚,這已經是赤裸裸的賣女兒了吧?
話說回來,能開得起小車的,家里起碼也算小康了,就是夜色太濃,沒看清那輛是什么車。
所以關鍵還是要看對方人品怎么樣,人品不行的話,就算是億萬富翁,也休想娶自家女兒!
“要是能帶回家見一見就好了。”張雪梅嘆氣。
可是以自己女兒的性格,感覺不可能,得另外想想辦法才行。
陳景樂將鐘穎送到家后,再回到自己家,就準備洗澡了。
至于睡覺?
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修仙還差不多。
拿出手機,現有好幾條未讀微信,都是林建半小時前來的。
那時候他在玩游戲,太過投入,加上手機開的靜音模式,就沒注意到。后面送鐘穎回去,開車也沒注意看手機。
陳景樂奇怪,自從上次回來大家一起吃夜宵,這家伙好長時間沒聯系他,這次又因為什么?
就回復問:“林老板什么事?”
林建那邊也回得很快:“哇,終于回我信息了,在忙什么?碼字?還是跟妹紙聊天?(滑稽)”
陳景樂:“沒有,剛才在玩游戲,不過你說對了一點,確實是跟妹紙一起。”
唔,也不算炫耀吧,就是純粹想刺激下他。
畢竟陳景樂現在算是半只腳邁進了恩愛狗行列,自然有資格俯視林建這只單身狗。
可把他得意的,插會兒腰先。
林建頓時震驚:“臥槽,不是吧?真的跟和妹紙一起?而且你丫的居然只顧著玩游戲?游戲跟妹紙,哪個更重要,你特么不懂嗎?”
心里那個酸溜溜啊,連陳景樂這比都要脫單的,好難受。
只能默默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肯定是那家伙在吹牛。就他那性格,有妹紙喜歡才怪!
陳景樂:“懂懂懂!游戲沒了,可以重新下載,可是妹紙沒了……那游戲就這樣一直玩下去了啊。”
林建:“……”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小老弟,你咋回事啊?
難不成真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
酸歸酸,要是這家伙真腦抽,那就坑爹了,連忙勸道:“喂喂喂,你可別犯糊涂,難得有個妹紙眼瞎看上你,可得把握住機會,趕緊確定下來,生米煮成熟飯最好。”
陳景樂翻白眼,要是鐘穎知道你這樣說她,下次見面不踹死你才怪呢。
胡說八道,喜歡哥的妹紙不知多少,用得著擔心?
頓時懟他:“靠,我心里有數,說你的事,有屁快放,是不是沒錢跟妹紙開房?”
“滾滾滾,別把我當成黃波。”林建忍不住笑出聲。
黃波創業時候窮得快要當掉褲衩,和妹紙開房的錢都是找陳景樂借的,這事還是他自己喝醉酒無意中說出來,結果被幾人笑話了好久,這個梗估計能玩一輩子。
林建稍作停頓,說:“沒,就是想找人聊聊天,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挺無聊。”
“無聊就去找人吃夜宵喝酒打機啊。”
“我沒在鵬城,辭職了。”
“嗯?”陳景樂微愕。上次還說混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辭職了?
“那你現在在哪?”
林建:“現在在xi藏。”說完過來幾張照片。
照片上的他,戴著墨鏡,拎著背包,滿臉笑容,背后是湛藍的天空跟澄澈的湖水,湖邊還有飲水的牦牛。
陳景樂撓撓頭,不解:“你咋跑那邊去了,該不會是想學人家文藝青年,來一次朝圣之旅吧?還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老實說,這幅作派,確實不想以前的他,這家伙平時挺叼絲的,居然舍得花幾千塊自己一個人跑去xizang?
不科學!
林建:“嗯,算是吧。聽說,她要結婚了。”
“哈?”
陳景樂這回真的懵了。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知道林建說的那個“她”是誰,除了那個女人,他想不到還有哪個。只是關于那個女人,他不想多說什么。
她要結婚了?
這……
陳景樂滿臉糾結,這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好。
喜歡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自己,這種感覺,最是悲哀心痛,不是一句兩句話能開解得了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能看到的東西,他不一定能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能跳出這個局。
只是,如果到這時候都放不下,那這輩子就真沒救了。
不過沒等他多想,林建就說:“我想,是時候放棄了。”
看到這話,陳景樂打字的動作頓住。
林建:“前段時間我一直忙著跑業務,這事還是別人跟我說的,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聽說婚紗照都拍完了。”
“至于婚禮,估計也不會請我吧,去了也是礙眼。所以就算請我,我也不打算去了,看別人秀恩愛什么的,沒意思。”
“確定能放下?”
陳景樂皺眉,有點擔心這家伙,誰知道他還不會腦子一抽,做出點什么沖動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