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里克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看著路克兩人的表現,他心中更加不舒服。
路克兩人要是和他對罵起來,那無論對錯,路克兩人目無上級,不服從管理這個名聲就算落下了。
可兩人明面上沒和他沖突,行為卻開始表現出和他離心離德的意思,伯里克就知道自己和這兩人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那個年輕的路克,平靜的表情下,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一切小心思。
伯里克卻也無法回頭。
他的陣營身份地位,讓他不能對這兩個新來的菜鳥低頭。
這天下午,兩人再次拿到一個案子。
路克這次看過卷宗后,就去找到了伯里克:“長官,這案子輪不到我們休斯頓警局插手吧?”
他其實想說的是,你就不怕再出事?
這是在休斯敦東部沃爾夫克爾的一件案子,據說那里有一對夫婦失蹤了。
伯里克面色不動,從容道:“嗯,所以,你們是過去協助調查,只負責提供參考意見,破案的事交給當地警局,有問題么?我們重案組每年都會辦理不少類似的案子,你不滿意,可以向托馬斯局長匯報嘛。”
路克神色平靜:“嗯,懂了,我會在局里報備的。”說完扭身就走了。
伯里克面色冷然,心中冷哼:報備又如何?這案子可是薩德拉副局長接下來的,有種你讓托馬斯去和這位翻臉啊。
托馬斯一直想升局長,但要是把警局里的其他幾位大佬都得罪光了,他想升局長的事基本就泡湯。
伯里克巴不得路克去找托馬斯鬧呢。
那時是托馬斯和另一名副局長薩德拉發生沖突,還是覺得路克兩人不懂事,給托馬斯找麻煩,都是好事。
想了想,伯里克撥出一個電話,說了兩句,才冷笑著掛上電話:“呵呵,我可是幫你們提前打招呼了啊,可不是沒出力。”
他這電話卻是打給了沃爾夫克爾小城那邊的警長,語氣相當跋扈,充滿了優越感。
想來那位警長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口氣,肯定會給路克兩人一點顏色看看吧。
從伯里克的辦公室出來后,路克找到賽琳娜,兩人開車出發。
賽琳娜在車上看著卷宗,抱怨道:“又是外地失蹤案?這總不會還是托馬斯局長……”
路克:“伯里克沒那么傻,有問題那也是我們回來之后的事了,現在我們……嗯,算了,我們是去辦案的,不是去那啥的。”
他想起了之前那次出差,他說就當旅游,結果兩人外地一日游就回休斯頓了。
他這烏鴉嘴,最好不要再立這種flag。
賽琳娜明顯想到了同一處,贊同點頭:“嗯嗯,我們要好好查案,絕不旅游。”
路克:“……能拜托你,再也不要把那個詞說出口么?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但他心中卻想著,哪兒有那么倒霉,每次出差都出事?他才不信。
想來,伯里克也是如此想法吧。
賽琳娜:“哈哈,是是是,我錯了。”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突然路克皺了皺眉頭,停下了車。
“怎么了?”賽琳娜問道。
路克看著輪胎,皺起眉頭:“車胎沒氣了。”
賽琳娜:“那換車胎吧,我幫呢。”
路克無語片刻,才道:“問題是,三個車胎都漏氣了,我們車上可沒三個備用車胎。”
賽琳娜:“what?”三個車胎一起沒氣,這怎么可能?
可惜,兩人對修車都不算專精,而且再專精,也不可能在沒工具的情況下把三個車胎都補好。
路克抬頭看了看,發現這里的位置真有點蛋疼。
往回走要一百公里才能回休斯頓,來時最近的一個小村鎮都在五十公里外。
往前走的話,沃爾夫克爾小城還有四五十公里,他們剛好被卡在了一個中間的位置。
他再拿出手機看了看,完全沒信號。
路克想了想,只能招呼賽琳娜:“走吧,下車向前走。”
五十公里對于他來說,真不算什么,哪怕背著賽琳娜都能慢慢走過去。
兩人這次也沒帶什么東西,一人一個背包而已。
下車后,兩人慢慢向前走。
結果走了沒多遠,就發現前面路邊出現了另外一輛汽車。
和他們那轎車不同,這輛車是皮卡拖著的拖掛式房車。
看到這房車邊的情形,路克和賽琳娜都側目不已。
一家子人在那里吵吵鬧鬧,其中一對中年男女在那里吵著什么,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卻躺在一張折疊沙發椅上,穿著牛仔短褲和粉藍色的比基尼曬日光浴,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在她邊上和兩條狗玩耍。
這……真象一場鬧劇。
路克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是前往沃爾夫克爾么?”
中年男女在兩人走過來時,就停止了爭吵,這時那個男人出面答話:“是的,你們也是么?”
路克點頭,正想說什么。
中年婦女一下高興起來:“啊,那真是太好了,能幫我們帶個信,找拖車過來么?我們的車胎壞了。”
路克、賽琳娜:“……”
他們倆還想搭這車一起去沃爾夫克爾呢!反正這房車夠大,只要對方不拒人千里之外,他們搭個便車應該沒問題。
誰知道,對方同樣是車胎壞了,不得已停在這里的。
兩人都下意識地看了下邊上那個依然懶洋洋在路邊曬著太陽的少女。
就是這位悠閑無比的姿態,讓他們以為,這家人是中途休息,下來玩耍的。
你家車拋錨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地里,你卻這樣悠閑,真的好么?
路克只能再和那中年男人攀談了幾句,就和賽琳娜再次出發。
指望不上這家人,他們也只能繼續前進,真到了沃爾夫克爾,那順便幫他們叫一家拖車公司也不是太麻煩的事。
落日的余暉在天邊灑落,兩人走的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