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果斷扔下了手中的槍。
剛才一對二,路克手中還沒槍,他們倆都秒撲。
現在他們腹部和大腿中槍,對方的槍口卻正對著他們的頭,這樣還想反抗的只會是傻子。
再說,路克是警察,總不會象他們這樣胡亂殺警察吧。
只要不死在這里,事后他們有一萬種方法和手段,逃脫攻擊路克的罪名。
畢竟,路克現在一沒警服,二沒警徽。
這里也不是休斯頓,而是沃爾夫克爾,是他們的地盤。
路克沒有和這兩人廢話什么,只是把兩人的手銬弄出來,把兩人各自拷進了一輛車。
拷的位置當然就是副駕駛的那個安全扶手上,另一只手留給他們捂住自己的傷口。
要是這兩個家伙帶傷都能把那扶手扯開,路克也就認了。
什么?他們一只手捂不住兩個傷口?那就自己把手指盡量伸長一點,看能不能同時按住兩個彈孔吧。
按不住,那就去死。
汽車鑰匙當然也沒給他們留車上,直接拔下扔進樹林中。
剛才這一切發生的極其迅速。
本來路克就在高度警惕中,即便看見警車,還是有懷疑的。
但是,他確實認識那個治安官布朗的樣子,因為在協查通報上他看了下這位的照片。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扔下了武器。
可兩人靠過來時,手依然摸在腰間槍柄上。
但真正警覺的話,他們倆下車的同時就該掏槍對準他。
兩人卻是手按槍柄,呈現左右包圍的姿態緩緩靠攏,這就很不對勁了。
路克的扔槍和問話也是在試探兩人,不扔槍他就只能和這兩個人僵持下去。
扔掉槍的位置,他也是挑選過的,剛好能翻滾后拿起。
稍后一聽見那個副治安官克魯的回答,他就知道有問題。
這里距離沃爾夫克爾有五十公里,夜里開車過來,在高速路上都不止二三十分鐘。
他可不覺得這兩位治安官敢在深夜把車開上一百多碼,一路飆車過來。
而高速公路到這里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是說,兩人真的在沃爾夫克爾接到報警電話趕來,那也要用一小時左右。
此刻距離路克耳中聽見第一聲槍響,時間還不到十分鐘。
這兩位治安官難道是超人不成?十分鐘就從沃爾夫克爾飛到這荒郊野外來,還準確地找到了這里。
顯然,這兩位治安官有問題。
他們之前沒有第一時間拔槍對準他,就是想讓他放下槍,他們再靠近十米內擊斃路克。
他們卻不知道,路克扔下槍,就是在引誘他們出手。
路克處理好這兩個不懷好意的治安官,這才拿起了衛星電話。
撥通托馬斯的號碼,那邊幾乎秒接。
他說道:“局長,剛才來了兩個警察,自稱是沃爾夫克爾的治安官布朗-約克和副治安官克魯-尼古拉斯,在我表明了身份,扔下武器后,他們立刻就向我開槍。我懷疑他們和那群綁匪有關,是過來滅口的。”
托馬斯:“what?”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這路克小伙子看著挺陽光,挺和氣的一個人,為什么老是遇見這種倒霉催的事?
托馬斯沒有猶豫:“我會和過去支援你的警探和FBI說明這一點的,你沒殺了他們吧?”殺了麻煩就真的大了。
路克:“沒,只是打傷了他們。局長。我還要去找賽琳娜,她還在樹林里躲避追殺。”
托馬斯:“……一切小心。”
路克掛斷電話,查看了下左臂的傷勢。
問題不大,只是被子彈擊穿了肌肉,彈頭沒有留在體內。
他用皮卡里現成的繃帶用力地纏緊了傷口,暫時只能這樣。
一邊處理傷口,他一邊撿起了扔掉的兩把手槍插回槍套,邁步向叢林內跑去。
治安官和副治安官滿臉茫然:這是怎么回事?我們才差點把你打死,你居然就這樣走了?
路克跑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他只用了兩分鐘就到了賽琳娜所在的那個地下凹坑。
輕聲地呼喊著了兩句賽琳娜的名字,他才探頭看去。
他可不想被賽琳娜用魚槍爆頭。
但他伸頭一看,面色沉了下來。
賽琳娜不見了。
同時,他的鼻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怪味。
他皺眉在周圍飛快掃視,終于在凹坑上面的邊緣處,看見了一灘黑紅色的液體。
這東西,和湖對岸那主持者那邊地面上的那幾灘東西一摸一樣,特別是那臭味,太獨特了。
路克陰沉著臉,拉下了一直沒戴上的夜視儀,佩帶牢固,飛快地沿著那黑紅色的液體追蹤了下去。
跑出一百多米,看見了一件長棍樣的物體——這是他給賽琳娜留下防身的魚槍。
魚槍還連著一根繩索,繩索上一根弩箭上沾滿了黑紅色的液體,和之前過來時的那些液體一個味道。
魚槍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洞口。
路克掃視一眼,很快在洞口入口的位置找到了一片破布,一只鞋子。
破布是他給賽琳娜包腳的那件T恤的碎片,鞋子是他剛才從別人腳下脫下來,穿到她腳上的。
路克深吸一口氣,把鞋子放到洞口右邊,然后掏出了伯萊塔,鉆進了那狹窄黑暗的洞窟中。
這個洞窟相當的狹小,路克連蹲著前進都做不到,只能爬行。
斜斜向下爬了十多米,地形一變,一個略微寬闊的洞穴出現在他眼前。
路克放輕了動作,仔細傾聽著里面的動靜。
沒有聲響。
他緩緩地爬出了通道,雙眼瞇起,打量著這里。
他不是地質專家,無法判定這是什么地形,但這里就是一個類似山洞或裂縫的地方。
好消息是這里沒有東西偷襲他。
壞消息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包括賽琳娜。
路克躬著身子,右手持槍,左手已經拔出狗腿刀,亞光處理的刀身和黑暗的洞穴融為一體。
用反握狗腿刀的左手托住持槍的右手,槍身靠近臉部,和右眼形成了一條直線,他腳下快速而細碎地移動著。
盡量不發出聲響,盡量保持每一步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