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克一個人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有點奇怪:克萊爾今天就出門了?
結果,他就聽見訓練室那邊傳來動靜。
走過去,從敞開的門向里一看,他哭笑不得:不是來休假的嗎?怎么跟著鍛煉上了。
房間里,賽琳娜正在教克萊爾某個關節技。
路克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屬于他教賽琳娜的“禁招”,用出來就是要確保對手殘疾的那種。
他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怎么教她這個?”
賽琳娜聽到他的聲音,側頭過來:“你都說了,這是救命的能力啊,真不教?”
路克嗯了一聲:“那什么情況才能使用,要說清楚!不然她要是把某個小偷打成終身殘疾,那還是很麻煩的。”
克萊爾兩眼冒光:“這么厲害?”
路克嘆了口氣:“這手法你想遇見個使用對象也不容易。什么半夜去危險區域釣魚這事,想都不要想。”
克萊爾遺憾地點頭:“好吧,這確實不現實。”
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和身體安全,去冒無意義的風險,這是羅伯特和凱瑟琳從小就教導她的道理。
當然,極限運動對某些人是有很大意義的,不在無意義冒險這個行列,所以沒人阻止克萊爾玩滑板和輪滑。
路克回來,克萊爾的注意力有點轉移:“路克,你和賽琳娜給我打一場看看嗎?用接近賽琳娜說的那種實戰。”
路克搖頭:“這個估計不行。”他怕賽琳娜倒大霉,又不想老扯著她玩二十一點。
克萊爾失望:“不行啊?”
路克笑了起來:“賽琳娜會進行擊打訓練,你先看看能不能達到她的水平。”
克萊爾興趣又起:“真的,我要看。”
小孩子就是那么好騙!路克心中暗笑。
他脫去外面的襯衣,解下兩邊腋下的槍套,然后是腰間各種小零碎的皮帶,放到旁邊,再拿起了兩個手靶。
他這才笑著對克萊爾道:“看著,要多跟賽琳娜學學。”轉過頭,他給賽琳娜示意了下。
賽琳娜和他幾乎是心有靈犀,只看他眼神就知道今天的訓練要大幅度保留實力。
她只能回以一個白眼。
“開始。”路克一聲令下,賽琳娜的拳頭雨點一樣打來。
啪啪啪啪啪!
克萊爾:⊙v⊙這是在開玩笑吧!
身為熱愛諸多運動的中學生,中學最后一年還當上了啦啦隊的隊長,克萊爾對很多運動都有涉獵,中學時也跟路克進行過基礎巴柔訓練,對格斗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以賽琳娜表現出來的力量速度,比中學生選手的比賽強了一大截。
這不是看低賽琳娜,像美國的中學生拳擊選手,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兩百磅上下的人并不少見。
克萊爾并不知道,賽琳娜現在只要火力全開,能把大多數中量級職業拳手按著打。
結果,路克和賽琳娜這場“打假拳”,呈現出的交手畫面凌厲干凈,倒讓克萊爾對格斗訓練的興趣濃厚了起來。
她宣布,這段時間每天都要跟著賽琳娜進行基礎格斗訓練。
路克倒是松了一口氣:這樣就不怕小皮猴精力過剩了。
平靜地過了幾天,路克和賽琳娜照常辦案。
偶爾他去參加警員培訓,也是露個面打個醬油就走。
同一個班的學員倒沒誰有怨言。
因為這期間,大家又進行了第一堂槍械基礎培訓課。
這次,彼得森把路克叫了上去,但不是想收拾他,而是……用路克來打擊某些自以為是的菜鳥學員。
自從知道了路克的正式警探身份,彼得森的態度就大幅度轉變。
有本事的人就該有這種待遇。
“現在就由路克來給大家展示一下,基本的槍械拆卸和組裝手法。”彼得森一本正經地說道。
路克目露詢問之色,那意思是“玩真的?這太狠了吧”。
彼得森給他個肯定的眼神,意思是“給我虐得他們閉嘴就好”。
路克無奈地上前,將速度控制在老警察的優良水平,把教學用的格洛克拆卸組裝了一遍。
彼得森滿意上前:“好,如果你們誰能達到這個水平,那這門課就過了,可以休息。”
眾學員心中一頓美國MMP,全送給了彼得森。
沒人腹誹路克,畢竟這是彼得森教官提的條件,路克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彼得森才不在乎這些菜鳥在如何詛咒他,他早習慣了。
路克更不在乎。
這次事一過,就更沒人對他經常早退的事有異議。
這種打擊人的存在,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簡直就是學員的噩夢——類似于家長口中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彼得森這樣一搞,路克的這批同班學員里就更沒人和他套近乎。
只有三個學員妹紙找過他,都是要電話號碼的。
對此待遇,路克只能敬謝不敏,用辦公室的固定電話號碼把她們打發了,反正他基本都不在辦公室。
路克去培訓,賽琳娜就趁機帶著克萊爾熟悉了洛杉磯的“危險區域”。
很快,兩人就恢復了以往的作息。
因為克萊爾不愿為自己的事,打擾路克兩人的工作。
自己的事自己做!這一點上,她被羅伯特和凱瑟琳教育得很好。
路克更不會去指手畫腳,只是給克萊爾配了根不起眼的工藝項鏈,項鏈里有定位裝置,作為最后的安全措施。
這天下午,路克回到家中,卻發現屋里燈光昏暗。
客廳里沒人,賽琳娜和克萊爾兩人都在廚房里嘀咕什么。
他開口招呼了一聲:“我回來了。”
隨著他的話語聲,廚房突然打開,賽琳娜和克萊爾就推著一個小推車出來,上面是一個……三層蛋糕。
蛋糕上,1和9兩個數字的蠟燭亮著小火苗。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推車后賽琳娜和克萊爾口中唱著歌,滿臉笑意。
路克愣了愣,拍拍額頭:“我生日?我都忘了這事了。”
上一世他就對過生日沒什么興趣,無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輩子他在周圍人的影響下好了點,但也有限。
從沙克福德出來,他就沒怎么想過過生日的事,結果把自己生日都忘了。
那邊,賽琳娜和克萊爾哈哈大笑,嘴里的歌也唱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