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克福德這窮鄉僻壤看了鋼鐵俠真身曝光的電視直播后,路克和賽琳娜兩人就各自向家人告別。
兩人一狗一起,搭上牧場獸醫費雷拉的便車去了達拉斯,再坐上前往紐約的航班。
從皇后區的拉瓜迪亞機場出來,兩人接出隨機托運而來的金塊,打了輛出租車,半小時就到了紐約克林頓區的新家。
站在這棟新家面前,賽琳娜有點蒙,口中喃喃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路克哈哈笑著,攬了她一下,以示安撫:“看見沒?五層樓。除了一樓外,其余四層隨便你挑。當然你要是喜歡,選兩層半個月換一次睡也行。”
賽琳娜翻翻白眼:“我有病才會半個月換一次房間呢。”
兩人一狗也沒急著進去,而是繞著這棟五層小樓看了起來。
這小樓是路克精心挑選出來的住所,甚至還從大老爹達蒙提供的資料里分析過。
說它小,是相對于高樓大廈而言。
實際上,它很早以前是用來做加工房之類的地方,并不是那種房間眾多的公寓樓,因此每層空間都寬大通暢。
五層樓加起來實用面積超過了一千五百平米,地下室和天臺還沒算在內。
路克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花了大價錢拿下了這棟有債務糾紛的小樓。
洛杉磯的小平房住著雖然很不錯,但地方真的太小,他最后不得不自己偷偷搞了個違建的地下室。
現在來了紐約,新家自然要寬敞。
不過,新家里他還是得弄點違建。
紐約曼哈頓這種地方的建筑,法律上不允許隨意改建,屋主必須要去相關部門備案登記,拿到許可后才能動工。
但,克林頓區應該沒誰會來查違建。
小樓主體是斑駁中隱隱透出一點紅色的老式磚墻,以及寬大卻已銹跡斑斑的黃黑鐵窗框,窗戶上的玻璃全都灰撲撲的,顯然很久沒住人了。
賽琳娜在邊上忍不住嘖嘖有聲:“我們的新家,還真夠“新”的,這是一百年前新建的吧?”
路克嘴角翹起:“不好意思,根據記載,它的歷史還沒那么悠久,現在也才建成六十四年而已,算不得上古建筑。”
賽琳娜臉有點抽搐:“它比我奶奶的年紀都大。”
路克:……
賽琳娜媽媽桑德拉十六歲就生了她,而她奶奶十七歲就生了桑德拉,她老人家確實沒這樓年紀大。
“不過,我挺喜歡它的。”賽琳娜話鋒一轉:“這種外表,很有你說的那種LOFT風格,里面也一樣嗎?”
路克嘿嘿笑著:“等下你就知道了。”
賽琳娜不以為意,繼續發表意見:“就是這附近的環境,好像不怎么樣吧?”
路克:“這克林頓區的治安敢說好,紐約就沒幾個治安不好的地方了。”
賽琳娜雙眼一亮:“那我們不是就可以……嘿嘿嘿。”
路克和她對視著,也跟著輕笑起來,彼此心照不宣。
此刻兩人一狗也走完了一圈,回到大門前,開門而入。
看著小樓內的情形,賽琳娜再次大吃一驚:“WTH!”
金塊也狗嘴大張,下巴都差點砸地上了,心中一片絕望:不要!倫家不要住這種鬼屋啦!
小樓內,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但各種細碎的雜物垃圾遍布,鋪滿厚厚的灰塵,各處角落蜘蛛網密布,配合上紐約常見的陰天,感覺陰森又破爛。
金塊說這里是鬼屋,還真不夸張。
這和恐怖片里的工廠鬼屋真有幾分相似,至少在破爛陰森這兩點上完全合格。
路克拍拍賽琳娜的肩膀,再拍拍身旁的狗頭:“這里可沒清潔公司和家裝公司上門服務,而且我們住的地方肯定不能將就,所以只能我們自己動手了。”
賽琳娜和金塊秒懂。
就洛杉磯那個小平房,路克都弄了很多新設備和防御手段,和最早時完全是兩個概念。
要是按照那個規格裝下來,這里哪怕是全新的,也一樣會變成個垃圾場。
想到這里,一人一狗也就收起了吃驚的表情,繼續跟著路克查看起樓房的狀況來。
二十多分鐘后,五層樓轉完,路克滿意點頭:“主體沒什么問題,而且這里面的垃圾其實不多,我們能省很多事。先去吃午餐,然后拿到工具材料,再回來開工。”
兩人一狗也不用找車,快步穿過幾條小路,十多分鐘后就到了……shakeshack在時代廣場的店里。
由于已經過了最高峰的午餐排隊時間,兩人分開排隊差不多二十分鐘后,才各自拿著一大包戰利品,在店員和顧客的圍觀中走出了快餐店。
Shakeshack再好吃,也很少有人一次性買上百個漢堡外加大堆的甜品和薯條。
兩人是分開點單,取食物時也裝作互不認識的樣子,不然還會被更多人圍觀。
兩百多個漢堡,都夠一個普通大公司的文員聚餐了。
出了門,金塊就在兩人腿邊亂竄,鼻子還不忘瘋狂嚶嚶嚶。
它的狗鼻子聞到了香味,而且輕易分辨出,這絕對不是那種豬食快餐,味道可堪與INNOUT一戰。
而且這些東西的味道都很足,肉餅一定會滿口爆汁,甜品能甜到它翹尾巴。
作為肉食動物與重度嗜甜癥患者,它對這些味道極其滿意。
路克沒搭理這狗頭。
因為他一搭理,這家伙就知道他不反對。
而他不反對,某狗頭就要放開大嘴,大吃特吃。
這可是大街上,他可不想讓人圍觀一條狗是如何一口氣吃下幾十斤食物的。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虐待這條狗呢。
別以為這是開玩笑。
在美國縱容寵物暴飲暴食,使得它們患上肥胖病,然后被法官罰款懲處的事毫不稀奇。
還是賽琳娜最寵狗頭,看著路克在前面沒回頭,就知道他的意思。
偷偷喂了金塊兩個漢堡加一杯奶昔,她才停手小聲道:“先就這樣,你現在吃完了自己的份額,等下就只能看著我們吃。”
金塊果斷克制住了食欲。
它才不想看他們吃,那很容易讓它產生落差感。
打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們去了不遠處的中央公園,在這個紐約之肺里找了個略微僻靜的角落,安靜地享受完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