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倒杯咖啡，謝謝。”約翰心里將賺幾十萬和賠幾百萬的待遇對比了下，果斷放棄這種無意義的后悔，轉而問起剛才的事：“剛才那個女孩，你有意思？”
說著這話，他平時的撲克牌臉不見了，擠眉弄眼，極其猥瑣。
路克奇怪：“你從來就不是關心比爾私生活的人，今天吃錯藥了？”
約翰嘴角微翹，對外面努努嘴：“當著賽琳娜的面，你這樣光明正大地咳咳，有勇氣啊兄弟！嘿嘿嘿。”
說到這種話題，他的表情更加生動起來。
路克隨手倒了杯咖啡，放到他面前：“我敢。你敢么？”
約翰嘴巴大張，很想說敢，但回想過往，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雙線操作的經歷。
這種牛皮他吹起來還是很心虛的。
路克：“那個杰西卡我之前認識，舉手之勞幫她解決點小麻煩而已，難道我還得去幫那對殲夫銀婦？”
約翰腦海里將這兩方對比了下，將自己換到路克的位置上，覺得這話確實沒毛病。
他處理案子時，也下意識地偏向杰西卡。
一個容貌出眾楚楚可憐，又不多話的年輕女子，總是比容貌普通，廢話要求一大堆的中年偷請男女更招人同情的。
兩人也就鬼扯了這幾句，就各自去做事。
鬼扯只是相互交代清楚那個小案子，另外確實是約翰八卦心泛濫了一下。
看著辦公室那邊神情一切如常的路克和賽琳娜，約翰只能佩服：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大，路子更野。
想當年……
某半禿中年人突然記起，自己當年并沒有值得夸耀的情史，中學生的第一個女朋友都是以快速被甩收場。
再想到最近自己真的被老婆甩了，人到中年萬事休啊！某半禿警探的心情更加郁悶起來。
這邊的路克卻在心中嘀咕：杰西卡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似乎不太好，這是上次心理暗示的效果過了？
精神疾病，是個復雜又麻煩的大問題。
即便他現在擁有基礎心理學，基礎催眠，初級心靈溝通，精神屬性40，也不敢說能治療好某種精神疾病。
不過幾天過去，公園碼頭那案子的保密時效已不存在。
單純只是透露基爾格雷夫死亡的消息，并不是大問題。
精神疾病沒這么簡單，杰西卡就算知道基爾格雷夫死了，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但這應該能對她有比較大的觸動，從根本上緩解一部分的癥狀，也未嘗不可。
另一方面，基爾格雷夫的受害者還有那個中學生莫莉，這個可以咨詢下哈莉醫生。
基爾格雷夫死了，也得把最后的價值貢獻出來，不然怎么贖他犯下的那么多罪惡。
想到這里，路克掏出手機，聯系了哈莉。
哈莉醫生只是說今天中午有空，他可以請她一頓午餐。
路克對于這種要求很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昨天才給你介紹了一個客戶，你今天就要我請客？”
哈莉愣了愣，旋即失笑：“OK，我請你。”
中午下班，哈莉趕到餐廳時，看到已經坐在里面的路克和……賽琳娜，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好吧，至少不用擔心這位路克警探對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這種情況之前她就早有猜測。
難怪你“老婆”對你那么放心，和大美女吃飯你都帶著她來，還真是……膽小如鼠啊。心中瘋狂鄙視某個無膽鼠輩，哈莉的表情卻很正常。
大家吃完午餐后，趁著享受飯后甜點，才聊起了正事。
“你是想知道那個門羅的情況吧？”哈莉直接說到：“他的病情很有意思，是一種不典型的精神分裂癥狀，我懷疑他……”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串，她才從自己的專業里清醒過來，就見對面兩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路克懶洋洋地喝著咖啡，賽琳娜有一勺沒一勺地吃著自己的大杯草莓圣代。
哈莉嘆了口氣：“你們不是為門羅來的！”
路克微笑，看了看四周，才從自己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我對莫莉的病情更關心一點。”
哈莉皺著眉頭，伸手拿起資料打開，口里說到：“她的情況真的很差，很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來恢復。除非她看到那個基爾格雷夫死在自己……呃，面前？”
路克聳聳肩：“這就是麻煩所在了。我可以帶路，只要你愿意帶她去停尸房認尸，否則我沒法讓他活過來再死一次。”
面對帶路黨氣質十足的某人，哈莉無言以對，仔細看了看資料上的說明，忍不住說到：“你殺的？”
路克：“資料上有說明，警探局剛好在某個案子里發現了他的尸體而已。”
哈莉也看到了案情的說明，遺憾地搖搖頭：“真死了？這太可惜了。”
路克：“有什么問題？這消息對莫莉的病情不好？”
“沒有，這絕對是個重大利好消息。”哈莉果斷搖頭：“當然，要是她能親眼看見基爾格雷夫的尸體，說不定還真能大幅度緩解病情。你說帶她去停尸房的事，我考慮考慮，可以列為備用方案之一。”
可惜這種怪異的存在居然就這樣死了，虧她之前還有研究對方的打算呢。她心中嘀咕著。
路克點頭：“一周。他的尸體會在鑒證中心停尸房里放一周。”
哈莉：“最多后天，我就能做出方案，一周綽綽有余。”
路克：“莫莉的治療情況，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聯系，我想知道這個消息的療效。”
哈莉皺眉：“為什么？”
她可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病人，哪怕這個病人是路克送來的，也不喜歡。
路克：“善始善終嘛，畢竟莫莉也是我救出來的，理查德人也不錯的。”
哈莉覺得這話沒毛病。
警探和受害者之間產生更密切的聯系，是極其常見的事，與醫生和病人產生密切聯系的機率不相伯仲。
路克有賽琳娜“貼身護衛”，和莫莉產生男女之情的機率很小，那就只是普通狀況。
類似于自己親手救的貓狗，人總是會多關心一點。
想到這里，她開口道：“可以，我這邊有效果了會告訴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