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茜的思考很久，久到路克都讓智能管家蝴蝶送一壺咖啡來，喝著等待她的答案。
為了不干擾她的思考，他還挪到幾米外，讓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有壓迫性。
一個多小時后，斯黛茜經歷了劇烈的精神波動，終于拿定主意，起身走向了他：“我選擇第一個。”
一年多的學習，讓她懂得思考必須具備系統性，以及邏輯性。
V說的第二個選擇，聽起來不用承擔什么責任，但有被“排除在外”的可能。
再聯系普通人會離開他們的圈子這一點，或許一旦危機發生，她就會“被離開”。
這一點，她是無法接受的。
不光是因為她喜歡克萊爾，同時她也有身為超能力者的那點傲氣。
這種傲氣經過這一年多的教育磨礪，已從外放變成了內斂，但它始終是存在的。
就像姚明可以對打籃球的中學生禮貌客氣，卻絕不會將他們當成自己同等的“對手”。
而且V的圈子，對她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她需要思考的，只不過是進入這個圈子，是否會給克萊爾帶來危險。
V的培訓告訴她，做事首先要考慮壞的結果，然后再考慮好處。
一件事壞結果的機率太大，那最好別參加——無路可退除外。
這一個多小時，她就是在衡量這事的得失與危險程度。
壓倒她的，還是克萊爾本身就是一個“局內人”。
即便斯黛茜置身事外，克萊爾也未必可以。
一直用心靈溝通關注著她的路克，心中還算滿意，點頭到：“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說。”
半小時后交談結束，路克離開，留下滿腦子問題的斯黛茜坐在那里發愣。
打開的訓練室門口，雙胞胎姐妹嗖地竄了進來，兩女幾乎異口同聲：“巫師說了什么？”
斯黛茜嘴唇動了好幾次，卻一下不知道該說啥。
對著這兩個比親妹妹還親的人，她不想撒謊。
可讓她說出來？V又才說了絕對保密。
那些事確實也不適合讓這兩個無憂無慮的家伙知道。
良久，她嘆了口氣：“別問了，是關于我戀愛的事。”
雙胞胎：（乛乛？）
斯黛茜：“走開啦，我才不給你們講……啊呀，你敢動手！”
阿特麥瑟勒住她的脖子：“快說，不然我天天就只能看見一群死宅男，寄來的照片我只想洗眼睛。”
斯特芬尼也抓住了她的一條胳膊：“說嘛，說來聽聽嘛，公司警告我不能傳出緋聞，否則收入要暴跌。而且公司里那些帥哥不是基佬就是人渣，完全看不上啊。”
斯黛茜面色無奈：“……可她是個女孩。”
訓練室里，空氣出現突然的安靜……
路克出來，心情很輕松。
事情遠沒有他給斯黛茜說的那么嚴重，保密什么的只是基本操作，一切還是防患于未然。
斯黛茜可以通過智能管家蝴蝶，聯系上大佬，然后領取V“存在”那里的裝備。
路克介紹的，主要也就是這個大佬的能力和作用。
克萊爾只是被他安了一個“有后臺”的背景介紹。
斯黛茜當然想知道克萊爾的后臺是誰，路克卻只是說：“你的后臺是我，但她的后臺不會告訴她這一點。”
斯黛茜就閉嘴了。
顯然，她和克萊爾還真就是“外圍人員”。
除了可以聯系到那個“中轉站”一樣的大佬，以及自己的“后臺”，其它人的資料都要對她們保密。
路克不告訴她克萊爾的后臺是誰，因為無論是本尊還是蝙蝠俠，都沒必要且危險。
他又不指望這兩個女孩子加入一線隊伍，現在這樣做，只是讓她們能從另一個渠道獲得裝備而已。
繞這一下，麻煩會少很多。
簡單舉個例子，這就像從托尼私人那里拿錢，與從斯塔克集團拿錢的區別。
后者被重點關注的機率要小得多。
忙碌的生活里，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已是四月中旬。
霓虹那邊路克依然沒有開始行動。
霓虹分部的九頭蛇是專業特工，還是幾百人。
想要一網打盡，行動計劃準備一個月都太短了。
路克不是毛糙的新手，當然要慢慢來，反正幾千萬人的東京想刷點其他分很容易。
紐約這邊，克萊爾和超能少女三人組的加強培訓已經結束，她們再次回歸原本的行程。
雙胞胎姐妹唱歌的唱歌，主播的主播，沒什么變化。
倒是斯黛茜和克萊爾還是黏糊在一塊兒，跑去拍克萊爾新歌的MV了。
這拍攝地點距離紐約也不太遠，就在賓夕法尼亞的一個湖邊廢棄小鎮。
紐約開車一路向西，橫穿新澤西州，四五小時內就能抵達那個廢棄小鎮。
路克隨口問了兩句，克萊爾說她的新歌的氣質比較獨特，MV就選擇了一個符合這種特質的地方。
聽過克萊爾的新歌，他忍不住吐槽：“你這是要轉行兒歌？還是黑暗風的？”
克萊爾聳聳肩：“我喜歡啊，它真的挺有意思。而且……”
路克感受到她眼神里的古怪之意：“直接說，還怕我揍你么？”
克萊爾嘿嘿：“而且，之前你給我的那兩首歌確實超級火，但現在一堆人都罵我只會唱口水歌騙錢，所以這次玩點有深度的兒歌？”
路克翻了個白眼，一個暴栗彈她腦門上：“怎么？口水歌賺的錢它不香么！你這衣服鞋子、香水絲巾、首飾手表不都靠唱口水歌來的。”
文娛產品就是如此。
口水歌就和網文里的小白文類似，簡單通俗容易上口或者上頭。
非要給其注入內涵，那就搞笑了。
娛樂產品首先它的基本目的就是娛樂，寓教于樂那是大師和教育家的事，普通的歌手和作者怎么可能做到兩者兼備。
兩者兼得難度高，自然就要取舍。
想深度就別想著賣錢，能賣錢的永遠是最大眾也最小白的作品。
無論是一個訂閱幾分錢的網文，還是一首歌抽個幾十美分的英文口水歌，歸根結底還是要走量。
叫好不叫座的事，可以留給大師去做，反正他們不差錢。
不過路克也就隨便吐槽幾句，克萊爾想玩點“有內涵”的糊弄那些腦缺評論家，也沒什么錯。
這些家伙不靠這些說事，那不就等于廢物了么。
況且評論家之類的人，一樣要靠關注度恰飯。
再有水平的評論家，沒人看他評論那就等于他沒評論。
從這一點上來說，評論家并不比口水歌歌手高貴。
只不過評論家噴人恰飯時，面子上還得裝出一副“我特么是為了藝術而噴你的”姿態罷了。
（第3更正在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