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盡頭出現了一匹神俊的白馬,馬上坐著一個俊美不凡的少年郎,一身殷紅底五幅棒壽團花的玉綢袍子,頭上簪著玉冠。
白馬、紅衣、俊美的郎君。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紛紛倒吸一口氣。
更有人大叫一聲:“賴大,你要不要去看看東街頭的大夫?明明是狀元郎,什么狀元老爺!”
“哄”
不少人紛紛大笑出聲,更有膽大之人在人群里嚷嚷:“狀元郎,可有婚配?看街上那些小婦人,見到你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哈哈哈哈哈......”
街上不少小婦人紛紛猝了一口,又連忙轉過頭看狀元郎,連騎著馬跟在后面的榜眼和探花也只是得到她們眼睛一掃,又把注意力放在狀元郎身上了。
跟在舒鴻煊身后并肩而行的呂詢和秦初相視苦笑,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剛剛前三條街上也是這樣,人群只跟著舒鴻煊而動,仿佛他們兩個不存在似的。
臨街的酒樓茶館中,不少今兒出來看探花風采的閨秀們眼睛緊緊盯著狀元郎,都不舍得眨一下眼。
更有與閨秀們一起出來的長輩打趣道:“怎么啦,看中了狀元郎?”
得到閨秀們羞得通紅的臉。
“狀元郎——”
一聲清脆的叫聲在吵吵嚷嚷的叫聲中響起,明明人群里的聲音嘈雜不休,偏偏這個聲音就像一股清泉出現在人群中,嘈雜聲如流水般消逝,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追尋著這道清泉。
舒鴻煊抬起頭,就見妹妹帶著面紗,倚在窗欞上,小半個身子探出來,正看著他笑得眉眼彎彎。
少女面紗之下的容顏看不清楚,那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清潤靈透,眉梢彎起的弧度讓人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
早春的陽光照射而下,把她籠罩在一層金光中,像個遺落人間的仙子般美好,許是見狀元郎看向她,她笑得更歡快,那雙眼睛里流轉著桃花璀璨,分外妖嬈,不少人居然看得面紅耳赤,連不少婦人也紅了臉。
這是哪家的姑娘,居然這般勾人。
“狀元郎——”少女又叫了一聲,待白馬騎行到她所在的窗欞側下之時,手一揚,一物從她手中拋出,“給你的,狀元郎。”
舒鴻煊手一伸,接住了妹妹拋下來的一朵花,是一朵開得極好的狀元紅。
狀元紅,狀元紅,這是對他最誠摯的祝愿。
舒鴻煊看著妹妹頑皮的舉動,對著她寵溺一笑。
已經隨著狀元郎舉動看向他的人群,發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許多人都愣愣的想著,原來狀元郎笑起來是這么好看呀。
舒鴻煊把手中的狀元紅轉了一圈,然后插在玉冠邊,這朵開得正燦爛的狀元紅就附在他頭上。
“好俊......”有小婦人看著頭戴紅花的狀元郎,喃喃自語。
一座包廂里面,一個穿著看似普通,衣料實則非常華貴的男子看到這一幕,搖頭失笑:“這小姑娘真頑皮。”
坐在他對面的少年不是很贊同他大哥的話,看到小姑娘已經探回身子,再看不見分毫,又看了一眼街上騎著白馬的狀元郎,眉頭皺了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舉動也不算頑皮,不過這眼光有點差,明明我就比狀元郎更俊美才是。”
男子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少年,“小姑娘見都沒有見過你,在她眼里當然是狀元郎比你俊美。”
少年刷的收回了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敲自己的掌心,恍然大悟:“沒錯,大哥你說的對,她可沒有見過我,當然無從比較。多謝大哥指點。”
說完,少年打了一個響指,包廂里站著宛如木頭人的兩個侍衛躬了躬身,就退出了包廂。
男子麻木的看著少年的一系列舉動,根本來不及阻止他,這種完全把別人話語里的意思曲解成另一種意思,然后按照自己心意辦事的人,這么多年來,他就只見了這一個。
他究竟在什么時候指點過他?指點他什么了?
然而少年已經轉頭很認真的繼續看狀元郎了,確切的說,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朵受到狀元郎青睞的狀元紅上。
另一座包廂里,有一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同樣看到這一幕,淡淡的吩咐道:“去查查這小姑娘是誰家的。”
“是,主子。”侍衛同樣領命而去。
坐回來的舒嫣華解開了面紗,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一口。
舒妍玉目瞪口呆,“大姐姐,那花是哪里來的?”
她們家出門的時候,并沒有帶盆栽出門,舒嫣華剛剛拋下去的花從哪里得來的?
舒嫣華朝包廂四周的花架子努了努嘴,“吶,從那里來的。”
她昨晚吩咐人來岳重樓訂包廂的時候,就讓人跟嚴掌柜說了,所以今天包廂里的花架子上都是開得正好的盆栽。
其中就有她特意要的三盤狀元紅,剛剛她就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摘了幾朵,選了一朵最好的,等哥哥騎馬經過這兒的時候,就會拋給他。
梅氏銀牙暗咬,這樣出風頭的事又被舒嫣華做了,如果是她的玉兒做這事,舒鴻煊接到玉兒拋的花,戴在頭上的話,一定能引起來這里觀看狀元郎風采的各家主母的注意,到時候還怕玉兒不能順利進入上流權貴的社交圈?
偏又被舒嫣華做了,梅氏牙一咬,就想給舒嫣華好好說教一番,大家閨秀的,怎能這樣當眾出風頭?
“你個小頑皮!”姜氏笑著點了點舒嫣華的臉蛋。
舒嫣華俏皮一笑,頭揚得高高的,“哥哥今天游街呢,怎能少了簪花?”
梅氏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似真似假的道:“華娘,以后可不能魯莽。”
舒嫣華乖乖答應:“是,母親,華娘以后不會了。”
反正除了哥哥,她也不想給其他人拋花。
舒嫣華又興致勃勃的看熱鬧。
許是經過舒嫣華這一頑皮的舉動,更看到狀元郎居然真的簪花,于是臨街的窗欞邊、街道兩旁,不斷出現鮮花,更有人拋出了帕子。
目標還是全都沖著狀元郎而去。
舒鴻煊躲得有些艱難,幸好都是些小物件,扔在身上不會痛。
連落后一個馬身的呂詢、秦初因為御馬緊跟舒鴻煊的緣故,懷里也落下了不少的鮮花。
人流涌動,人群隨著狀元郎等人的離去而漸漸散了。
......
PS:吶,男主出來打醬油了,我知道你們肯定能猜得出誰是男主的。233333,這真是自戀的男主,大家快拿票砸他,太看不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