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華傻傻的問了一句:“真的?”
周廷昱舉起手,就想發誓,以證明自己并無說謊。全文字閱讀.
嚇得舒嫣華不顧禮儀,直接就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發誓,“你有話好好說,不要做這種事。”
時年人都對神佛都心存敬畏,也講究因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發誓的萬一真的被神佛知道,應驗了怎么辦?
周廷昱見舒嫣華臉上急切的神色,乖乖放下手,任由舒嫣華牽著他的手,自己不道破、不提醒。
“華兒,我此生只會有一個妻子,也只會有一個女人。”
周廷昱保證道,他心中的確是這樣想的,這樣的話自然不會跟父皇和母妃說,就是皇后母后這種并不干涉太子房事的,也從來沒有塞女人給太子,太子也還有幾個侍妾呢都是他父皇給的,一國儲君,肩負著開枝散葉的重任,自然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個女人。
他倒是有把握讓母妃不干涉他的房中事,難就難在父皇那邊,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那時候,他總會有辦法來應付父皇的。
舒嫣華的臉色漸漸回暖,不知為何,她無端就信了周廷昱的話,可能是因為他的神情足夠堅定,可能是他的態度太過認真,可能是他,能讓她從心底相信的人。
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異樣,她的手里握著一只厚實的、帶著繭子的手掌。
舒嫣華低頭一看,倏地就甩開了抓住周廷昱的手,把自己的手攏在袖子里。
周廷昱滿心的遺憾,他還想繼續享受一下華兒的小手呢,小小的,軟軟的,滑滑的。
“華兒,我心悅你,我的正妃之位,只會是你的,父皇和母后、母妃都知道此事,只是他們都說,我們年級還等你及笄之后,賜婚的旨意就會上你們家宣旨。”
周廷昱貪婪的看著舒嫣華又開始泛著紅暈的臉龐,繼續道:“此事除了你我,就只有父皇他們三個長輩知道,我想著,你家里也不會在你及笄之前就為你定親。”
說道這里,周廷昱眉頭一點一點的開始皺了起來,眉宇間皺成一個小皺褶,他一想到華兒的父母為她擇婿,心中就一陣不舒服,甚至只要想想以后華兒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心頭就涌起一股狠厲和血腥。
舒嫣華覺得有些難受,她疑惑的抬頭看著周廷昱,這股子氣勢,跟頭目曾經給他們爆發過的氣勢很相似,只是周廷昱身上的氣勢沒有頭目那般血雨腥風,但也有了那么一絲的氣味。
周廷昱注意到舒嫣華微皺的眉頭,立即就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卻并不打算告訴舒嫣華他身上會有這樣的變化,是經歷過什么事。
不過周廷昱想到了那個可能,心中還是不舒服,還是叮囑舒嫣華,“華兒,如果你父母要給你擇婿,你一定要跟我說,你找容景大哥,容景大哥有辦法把消息遞過來給我。”
雖然他覺得在舒嫣華及笄之前,廣平候這個對外一直都號稱疼愛子女的父親,應該不會這么猴急,畢竟越是疼愛女兒,擇婿就會愈加謹慎。
舒嫣華應了,心底卻在疑惑,什么時候,哥哥居然跟五殿下有了私底下的聯系?看起來這個聯系,還挺深切的。
周廷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她:“你回家之后,你父親母親是什么態度?他們有難為你嗎?”
舒嫣華笑著搖頭,“沒有,我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話告訴的父親他們,并沒有難為我。”
舒修和與梅氏都是非常識時務的人,她話里話外都提著周廷昱,這兩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舒二叔和二嬸也不是多口舌的人,至于關氏
之后她恢復了請安,關氏對她雖然疏遠了,好歹沒有把心底的不屑直接表露在面上,她也不會因為關氏冷落她而難受心疼,所以兩人在舒府也就維持了一個表面的平靜。
只是這到底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揚,舒嫣華不會把家中這種事告訴周廷昱。
周廷昱認真的打量了舒嫣華的神情,發現沒有看出難受和為難,就放下心來,轉念又一想,華兒有容景大哥護著,想來容景大哥也不會讓華兒在家中受委屈。
“我們出來消食也差不多了,我們回花廳,冷著了就不好了。”
周廷昱轉身的,就帶著舒嫣華往回走。
舒嫣華有些好笑,他們就是從花廳里走出來,走到院子的空曠的地方,就站住腳了,哪里是消食?
周廷昱回到花廳里,頂著白術等人怪異的眼神,悠然自得、面不改色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小姐。”秋兒兩人上前,一個為舒嫣華解開鶴氅,一個摸了摸她的手,見小姐的手依然是暖暖的,才放下心來。
周廷昱在皇宮中應付父皇歷練出來的厚臉皮,完全沒有半絲不自在,舒嫣華反而在丫環們的注視下,有些尷尬。
最重要的是,剛才周廷昱才跟她表露了心跡,兩人還獨處一塊的時候,那種尷尬還不會明顯,如今在這些丫環的注視下,就變得顯眼了。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周廷昱喝完了一杯茶,站起身,旁若無人的對舒嫣華道:“華兒,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宮,你要是在皇叔這里想去哪里游玩,讓白術領你去即可。天冷,你注意保暖,不要受涼了。”
說完,周廷昱朝舒嫣華點點頭,徑直往外走,留下一個嘴角微微抽搐的白術。
她是她家郡主的貼身大丫環吧,怎么好像自己變成了五殿下的宮女一樣?
當舒嫣華在宴會結束之后,面對著周嫦曦戲謔的打趣表情,舒嫣華佯裝自己看不到,如常的坐上自家的馬車。
馬車走了半路,冬兒的火爆性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先出聲問道:“小姐,五殿下”
舒嫣華笑著看向兩個丫環,見她們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擔憂,笑著安慰她們:“不必擔心,只是此事不要回去說,就是齊媽媽也不要說。”
秋兒和冬兒對視一眼,她們從小就伺候小姐,很清楚現在她說的溫和,語氣已經不容置疑,只得把心底的擔憂壓下,紛紛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