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舒鴻煊也好,舒嫣華也好,兩兄妹都要拒絕了。天
這可不是一兩百兩銀子,這是十萬兩!
先前他們兩兄妹不知道嚴家的人幫忙打理嚴氏的嫁妝花了這么多心思也就算了,現在哪還肯收下外祖父給的銀票?
嚴家老爺子是個老狐貍,一眼就看穿了兩兄妹的心思,他擺了擺手,阻止了兩兄妹的話,肅然的說道:“你們不用拒絕了,這不是外祖父一個人的意見,這是嚴家上下都同意的事,不僅僅是你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就是你們大表哥也是同意的。”
大表哥就是大舅舅的嫡長子,現在已經跟在大舅舅身邊,開始學著處理嚴家的生意了,他也是未來嚴家的掌舵人,連他都同意,可見是嚴家上下都沒有意見的。
“可是,外祖父,還有好幾個表哥還沒有娶親呢!”舒嫣華搖搖頭,不贊同的道。
給他們十萬兩,那其他表哥娶親呢?哪處不要用銀子?
“外祖父之所以拿十萬兩銀子出來,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們兩個聽我說完。”嚴家老爺子阻止了外孫女未出的話,繼續道,
“自從煊哥兒當了官,就算他沒有對外表明說要照看嚴家,可那些當官的、還有其他商賈哪里不會看在煊哥兒的面子上,給我們嚴家幾分薄面?
更不用說,那塊陛下親手書寫的匾額還在家里的祠堂里掛著呢,你當是誰都能拿到陛下的御賜的字?你去問問其他九大家,跟他們說,要是用十萬兩銀子換一份陛下御賜親手書寫的字,你看他們肯不肯?
必定是求著哭著你收下的,十萬兩不夠,那就二十萬兩,有陛下御賜的字,不僅僅是家族光宗耀祖的事,在某些時候,或許還能成為救命稻草呢,所以說,這十萬兩,并不多。”
說道這里,嚴家老爺子看著舒嫣華的眼神里,充滿著慈愛,“托你這個丫頭的福,我們家不僅找到了千金絲的傳人,還與千金絲的傳人合作,重現了千金絲的榮光,就是靠著千金絲,嚴家競爭皇商資格也輕而易舉的勝出,還得到了皇家的青睞,這對嚴家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之后在皇后娘娘四十大壽的生辰上,嚴家運送的貢品,要不是你們兩個,恐怕早就遺失了吧?外祖父不是傻子,當日煊哥兒來跟我商量貢品運送的事,我就覺得事有蹊蹺了,那些護衛真正貢品隊伍的人,說他們是遵從大小姐的命令來保護貢品的,有了他們的護衛,一路上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上京,這些外祖父都記在心里。
雖然外祖父不知道你們去哪里找來這么厲害的護衛,不過我們家被人覬覦的事,我早就有所覺悟了,樹大招風,這么多家里,唯獨我們嚴家后面沒有后臺,被生吞活剝也是遲早的事。
可誰我多了一個好孫子和一個好孫女呢?有你們兩個在,嚴家至少可保五十年,所以說,這些銀票就不要推辭了,這是我這個做外祖父的一點心意,我的外孫要成婚了,還不許外祖家給你們一點禮物?是不是看不起外祖家,覺得這些金銀之物臭不可聞?”
嚴家老爺子佯裝不悅的看著兩人,說道。
舒鴻煊與舒嫣華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個苦笑,外祖父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們還怎么拒絕?
拒絕了就是看不起外祖家了。
舒鴻煊也是個爽快人,既然外祖父這么說了,他蓋上了匣子的蓋子,對外祖父行了一禮:“視金銀為糞土這種傻事,我是不會做的,這等金銀之物,其他讀書人看來是臭不可聞,在我看來,是生活的必須,孩兒多謝外祖父對孩兒的厚愛。”
舒鴻煊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
見舒鴻煊收下,嚴家老爺子老懷欣慰的笑了。
他固然有私心,他也不避諱將自己的私心說出來,但這其中疼愛這兩孩子的心思也不比家里的親孫子少的,他一直將兩孩子當做親孫子親孫女來看待,如今兩人都有了好歸宿,他心里是歡喜的。
再者,他說的也沒有錯,有這個簡在帝心的親外孫子在,有即將成為五皇子妃的外孫女在,嚴家的確是至少可保五十年無憂的,至于五十年之后,嚴家的處境是怎樣的,他都化作黃土了,哪還管的了身后洪水滔天?
只要煊哥兒和華娘在一天,他們就會保嚴家一天,還有什么可求的呢?
“有了外祖父的十萬兩銀子,你們也不必再吵著怎么分你娘親的嫁妝了,至于該向我外孫媳婦那里下多少的聘禮,煊哥兒你自己抓主意吧,還欠缺啥的,就來跟外祖父說,保準給你辦的妥妥貼貼的。”
嚴家老爺子笑著說道,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煊哥兒你擔心華娘嫁進皇家,沒有豐厚的嫁妝會遭人取笑,不如這樣,先前我們家跟孫家合作的時候,說好了分兩成的紅利給你們,你們兄妹一人一成紅利,既然煊哥兒不放心,那就將這兩成的紅利,全都留給你妹妹,怎樣?”
嚴家老爺子說的,就是當初跟千金絲的傳人孫家老爺子說好的利潤分配,嚴家占了六成的股份,孫家占了四成,其后,嚴家老爺子又拿出了兩份分給了舒鴻煊兩兄妹。
舒鴻煊一直都沒有將這個紅利當成自己的,以至于遺漏了這件事,如今聽外祖父這么說,一口就應了下來,“都留給妹妹吧,娘親留下來的嫁妝已經足夠多了。”
嚴家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舒鴻煊,道:“就算是你這一股紅利,每年最少也有三萬兩的利潤,你舍得?”
什么都不做,一年最少都可以得三萬兩,而且只要千金絲不會消失,只要嚴家和孫家的合作不會取消,這銀子可是年年都有的,也就是說,舒鴻煊要是不要,就等于失去了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
“舍得,這原本就是妹妹的,千金絲不是我現的線索,妹妹才是最大的功勞,給她吧。”舒鴻煊肯定的道,沒有半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