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是,失敗了。屬下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舒家大小姐被她身邊的侍女救了出來,安然無恙。”一個青年站著回話。
一陣輕笑聲出現,“失敗就失敗了,讓你去截殺舒家大小姐,本來就沒想著一定會成功,成了固然好,不成,對我也沒有損失。只是二哥可能要氣急敗壞了,雖然不知道他要攔截舒家大小姐作甚,不過破壞了他的計劃,對我只有好處。”
“殿下,舒家大小姐身邊那兩個侍女,不是普通人。屬下一直隱藏在旁觀看,二皇子那群侍衛,不是她們的對手。”青年回稟道。
“哦?二哥的人竟然不是她們的對手?”清朗的聲音里透著一種驚訝,“與你比起來如何?”
青年很客觀的評論:“只比我差上少許。”
“竟然只比你差少許......這么看來,這兩個侍女,是五弟放在他皇子妃身邊的,不管是廣平侯府還是皇商嚴家,都沒有能量可以找到這樣的侍女。”清朗的聲音嘖嘖稱嘆,“找到舒舍人和五弟的軟肋了,舒家大小姐啊......看來我那五弟,還是個愛美人的癡情種呢。”
只憑那兩個侍女,就可以看出五弟對舒家大小姐的看重,尋常人哪里會有這樣兩個侍女在身邊護衛?哪怕就是寧國公、祁國公這樣的公爵府,也絕不會找得到這樣的侍女保護他們家的小姐,男侍衛易找,女護衛難尋,好的女侍衛尤其難找。
廣平侯府和嚴家沒有辦法找到這樣的侍女,那么兩個侍女是奉誰的命令護衛舒家小姐安全的,顯而易見。
最重要的是,兩個侍女是三年前就來到舒家小姐身邊了,那個時候五弟才多大,這就對她這么上心了。
青年沒有說話,知道主子并不是說給他聽,只是習慣性的分析而已。
“哎呀,你這次任務失敗,舒小姐又安然無恙,看來二哥要反應過來了,埋在他府里的釘子可能保不住了。”
話是這樣說,可卻無法從這聲音里聽出沮喪、懊悔的情緒,如果能見到這人的容顏,甚至還能看到這人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起來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埋在二皇子府中的釘子被撬出來。
那些釘子只能接觸到二皇子府里最尋常的事,二皇子最核心的秘密他們是接觸不到的,損失也就損失了,反正他現在對二皇子府中那些雞毛蒜皮例如皇子妃又吃侍妾的醋這種小事,毫無興趣。
“那些釘子一旦被找出來,他們知道應該怎么做嗎?”
青年平靜的回答:“主子請放心,他們的家人都在我們手里,如果他們就此死了,他們的孩子我們也會好好培養,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出賣主子的半個字,甚至最后在審訊中熬不住招了,二皇子也只會知道那是四皇子埋下的釘子。”
“如此甚好!”清朗的聲音笑了笑,“這次出了事,父皇要生氣了,我們在一旁好好看著就是。”
“主子,需要放一點二皇子的證據出來,給二皇子添點堵嗎?”青年想了想,問道。
“不,我們靜觀其變就行,給二哥添堵簡單,舒舍人可不是這么好煳弄的,免得到時候想給二哥添堵還要搭上自己,現在快要到五弟的婚期了,他皇妃在這種時候遇襲,五弟那脾氣不炸起來才怪,他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絕不能碰,誰惹誰倒霉。”
看到主子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只剩下肅然,他很認真的警告,青年低聲應諾。
“還有,如果二哥的手尾沒有收拾干凈的,幫他清掃干凈。”
青年不解,“主子,我們不給二皇子添堵已經很好了,為何還要幫他善后?由著他露出馬腳豈不是更好?省心又省力。”
“二哥還不能倒霉,至少現在還不行,他可是打前鋒的,要是他現在暴露,我至少要多花費好幾年的時間才能逐漸接近那個位置。時候不到,時候不到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笑到最后的,才是王道。”
青年躬身應諾,“是,屬下明白了。”
兩人口中的五弟,臨近傍晚的時候,就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廣平侯府。
他沖得太快,風一陣就從侯府下人身邊經過,人都看不清什么樣子,嚇得仆從以為有人亂闖侯府,慌亂之下大喊,府里的家丁齊齊拿著木棍上來,被周廷昱輕揮馬鞭,每一個上前的家丁眼睛一花,就躺在地上了。
跟在周廷昱身后的青云大喝一聲:“五殿下來了,爾等不得無禮!”
還想圍上來的家丁面面相覷,立馬退后,那些躺在地上的家丁嚇得肝膽俱裂,他們剛才竟然對五殿下動手!
周廷昱哪里還管這些人是不是以下犯上?一熘煙就往二門上沖,哪怕不合規矩也顧不得了,心中焦灼如火,現在除了他老子,誰都不能阻止他去看華兒!
青云那一聲爆喝太大,舒修和、舒二叔、舒鴻煊聽到動靜來到這里剛好也看到周廷昱一個閃身就不見了,三人互看一眼,舒二叔遲疑的問道:“五殿下闖進了二門......”
舒修和擺擺手,“通知各院的主子,讓她們暫時不要出院子了,再讓婆子們將還在在外面行走的丫環趕回各自院子,主席們有事,讓婆子們去做就是了,在五殿下沒有離開內院之前,都不要出來了。還有,讓府里的人嘴巴緊點,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至于五殿下那里......煊哥兒,你去百雨金軒外面等著,差不多就得了,總不好讓華娘傳出風言風語的。”
舒修和打得好算盤,看五殿下這個樣子要阻止他進二門是不可能了,只能讓盡早從二門出來,至于勸說五殿下從二門出來的人,當然是他這個大兒子最合適不過,反正五殿下要是生氣發怒,那也是對著他。
舒鴻煊應了一聲,慢吞吞的往妹妹的百雨金軒熘達而去。
而周廷昱一熘煙來到百雨金軒,大喊著,聲音里都透著緊張、惶恐,“華兒,你在哪里?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