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被帶下去,周廷昱和頭目面面相覷。。しw0。
“你沒去看那些礦石?”
周廷昱怎么也想不到,原以為是趙家人為了假裝自己確實是運送礦石的才放了石頭進去,不想竟然是真的礦石。
頭目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愣在當場,“我以為那些就是石頭而已,我當初還嫌棄阿生他們帶人回來還帶了一堆石頭呢。”
周廷昱默了默,“果然是心思慎密,手段滴水不漏,就算被人攔下來盤查,也查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只能說,我們能識破這次的密謀,多虧了主帥在邊城附近三城設下了戒嚴,這才讓趙家人迫不得已之下轉到邊城,從而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頭目卻是知道,邊城附近三城戒嚴,其實是周廷昱提議的,而且那些被派出去戒嚴三城的軍士們,全都是虎賁軍的人,根本不可能能讓人收買,趙家這才鋌而走險來到邊城。
“看來,這幕后的黑手,非常的謹慎,而且勢力也很龐大。”
周廷昱眸底有著濃濃的黑芒,迷霧重重之中,卻看到了一點光芒。
那個張老爺,就是其中的關鍵人物之一。
原本以為只能從趙家那邊下手,從而追查出幕后主謀,不過現在有了張老爺的線索,趙家那邊倒是不能打草驚蛇了。
想到這里,周廷昱問道:“那五個人可有撬開了嘴?”
頭目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又不是死士,要是一開始的時候被抓到就自盡,這口怎么也撬不開,既然茍活了下來,口就有被撬開的一天。”
“如此甚好,計劃有變,你手底下有沒有膽大心細、機靈應變的人?”
頭目腦子一轉,遲疑著問道:“你是想讓我的人冒充那幾個人,打入趙家的內部?”
“嗯,現在不能讓趙家警覺,我們先穩住他們,等我們追查到張老爺這個人,再做打算。
去趙家做內應的人不需要多,兩個就足夠了,可以說五個人在殺護衛頭子的時候,被護衛頭子拖著三個死了。
兩人相互之間可以打掩護,不過做這個內應的人,會有生命危險”
要不是他在陳元建的監視之下,青云和青凡倒是合適的人選。
頭目面色變幻一番,末了咬了咬牙,應承了:“好,我派人去,只是撬開他們的口,熟悉他們的生活習性容易,可容貌”
“嗯,這個可以放心,我會解決的。”
商議定這件事,頭目拿著張老爺的畫像去追查這個人,周廷昱也回了軍營。
剛一回到軍中,他就聽到不遠處有著喧嘩,這跟平時的軍士們互相笑鬧不同,這里面帶著氣急敗壞呢,周廷昱不敢怠慢,要知道軍中是不能發生喧嘩的,違者要軍棍伺候。
“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
周廷昱一邊隔開其他人,一邊擠進里面。
入眼所見的,是伙頭營的人,伙頭營的營長,那個孔武有力的壯漢正一把揪住一個官吏的衣袖,把他整個人提在了空中,官吏雙手死死的抓住壯漢的手想要掰開,臉已經漲得通紅,眼見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兩人身邊,還有兩個官吏一臉驚慌,也著急想要去將人救下來,雙雙被好幾個軍士們圍住,只敢小聲的賠罪,“息怒息怒。”
壯漢滿臉的怒色,拳頭上的青筋更是暴突,嘴里的唾沫子噴了官吏一臉,“息怒?你是將老子當猴來耍了嗎?
老子在軍中這么多年,就沒吃過這種米,更不用說現在還是戰時,你是不是想讓我們的軍士俱都連上戰場的力氣都沒有?
老子看你就是個賣國賊,是專門為突厥做事的,想讓我們的軍士在慘死在突厥人的屠刀之下,毫不費力就攻破邊城是不是?
你這個狗娘養的,老子先把你這個叛國之徒斬了,看你還怎么為突厥做事。”
說著就要抽他腰間掛著的菜刀,嚇得那兩個官吏面無血色,更是大聲叫嚷:“誤會誤會!好漢不要沖動!千萬不要沖動!”
那個被提著在半空的官吏,更是嚇得一下子就昏厥過去了。
周圍的軍士非但沒有人勸阻,反而跟著怒罵起來。
眼見菜刀真的抽了出來,周廷昱大喝一聲,“住手!”
喧嘩聲一時止住,壯漢的菜刀也停在了半空,所有人紛紛轉頭望向聲音來源之處。
軍士們紛紛叫道:“周將軍。”
兩個官吏聽聞這個稱呼,臉上一喜,雖然沒有見過五皇子的容貌,但是整個軍中能稱得上將軍又是姓周的,只有五殿下了。
立時就朝周廷昱這邊擠過來,還一邊大喊:“殿下,救命呀!求殿下救命呀!”
活似看到了觀世音菩薩一樣大喜。
“啪”
不知哪個軍士伸出了腳,兩個官吏撲通就趴在了地上。
眾軍士哈哈一笑,紛紛覺得解氣。
壯漢見周廷昱來了,手一個用力,就將提著官吏仍在了兩個人摔倒在地的官吏身上。
“哎喲。”
兩個剛想爬起身的官吏,又因為壓著一個人再一次趴了下去,吃了一個狗啃泥。
昏厥過去的人也被砸醒了。
壯漢將菜刀別回自己腰間,勉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意,朝周廷昱抱拳,“周將軍。”
“發生了什么事?”
周廷昱深知虎賁軍之人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這樣對待三個官吏,肯定是事出有因。
“哎喲,我的老腰呀!痛死我了!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竟然差點被人勒死,還被人用刀威脅著。軍士的刀竟然不是對突厥狗,而是對自己的同胞,這樣的軍士真的可以保護我們老百姓嗎?”
還閉著眼呢,被摔醒的官吏就先告狀了,還句句誅心。
這番話卻更加讓軍士們生氣,立時就有人忍不住想要揍他的,嚇得剛剛睜開眼睛的官吏又閉上了眼。
壯漢胸口上下起伏,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轉身扒開人群,從外面抱進來一個麻袋。
“將軍,您看。”
周廷昱上前,當看清麻袋里的東西之后,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眸色冷冷的,耳邊還在聽著那個官吏告狀的話,他一把將人提起,官吏對上周廷昱的眸子,嚇得噤了聲。
“你他娘的,這些是給豬吃的糧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