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師  第812章 師徒情深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大唐技師 | 揚鑣   作者:揚鑣  書名:大唐技師  更新時間:2020-03-14
 
土豆的事情,除了鄭家之外,似乎所有人都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一直觀望的各路人馬,在得到了實信兒之后,也都帶著準備好的上好糧食,從各處直奔洛陽等著換種了。消息是瞞不住的,還沒等洛陽城這邊放出風去,全天下差不多都知道了,土豆種只有一百萬斤上下。這點種子,絕對是不夠的。先到了,或許還能撈著點,后到了,一點撈不著也是有可能的。

撈不著咋辦?求,肯定是求不來的,必然得花大價錢了。誰也不想吃虧,能早到,還是盡量早到。

李牧已經準備好了行李,他打算明天走。祿東贊沒有讓他失望,臨近傍晚的時候,祿東贊領著格姆王子來了。

格姆王子黝黑的臉上,滿是不情愿。他已經在天上人間做了快一個月的跑堂了,總算是有了點心得,端菜不至于撒湯了,本想再接再厲,博得美人芳心,沒想到被人橫插一杠子。

他看了眼悠哉喝茶的李牧,把腦袋扭到了一邊。祿東贊瞧見了,也沒說啥。格姆王子的態度,決定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他來了,滿足了李牧的條件。這就像是兩國和親,誰會考慮兩個年輕人樂意不樂意?政治聯姻罷了。

格姆拜師李牧也是一樣,格姆情愿與否不重要,要的是形勢。

“按照中原的規矩,我替我家王子,準備了束脩。”做戲就要做全套,祿東贊回過身,左手拎出一個籃子,里頭裝著十條肉干,右手拎過來一對大雁,還是活的,兀自還在掙扎,看著挺像是那么回事兒的。

李牧瞧了眼這兩樣東西,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勁,微微皺眉道:“你這牛肉干,顏色有點不對勁啊。”

祿東贊急忙解釋:“正宗的高原牦牛肉,在高原上,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有資格享用。”

李牧掰下來一塊兒,確實肉質更加緊實,對旁邊的格姆道:“好東西,剛好路上吃。回頭搞一車來,給你師娘們打牙祭。”

格姆哼了一聲,沒接茬。祿東贊怕李牧生氣,趕緊接話道:“侯爺若是喜歡,我一定盡力而為。只是這牦牛肉干,著實的來之不易,價格昂貴……”言下之意,若是量少,還能供應,要是沒限制的張口就要,這事兒就有點難辦了。

“幾個錢的東西,瞧你那窮酸樣子。”李牧撕開一條,丟進嘴里大嚼:“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一文錢少不了你的。本侯做事,向來公平。”頓了一下,李牧又道:“外務府的買賣,該繳稅的,也得繳稅,也是一文錢都不能差,規矩就是規矩,本侯做事,向來公平。”

祿東贊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來李牧的意思了。暗罵一聲自己因小失大,想要找補時,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見格姆還不說話,忙對他使眼色。

格姆向前一步,鞠了個躬,道:“恩師在上,受徒兒一拜。”

“乖、”李牧從懷里拿出個早就準備好的金元寶,遞給格姆:“師父沒啥送你的,一個金元寶,當做見面禮了。”

祿東贊心里頭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帶來的這點東西,也不值李牧手里那個元寶的。看來李牧這廝不在乎錢是真的,否則怎會隨便一出手都是這么大的手筆?

格姆接了過來,祿東贊的手都已經伸過去,準備接著了。格姆卻放進了自己懷里,祿東贊只好有些訕訕地把手縮回來,他哪知道格姆的心思。泡妞可是要花錢的,李有容雖長得美,卻不愛戴首飾。格姆又不知道她不愛戴首飾,只當她是買不起呢。他雖然是王子,手里頭卻不過錢,除了一點零花錢之外,其他的錢都在祿東贊手里。

買首飾這種事情,祿東贊肯定不會給錢的。但要是有了這金元寶,他就不用開口,自己就能買首飾了。

錢到手了,格姆的態度也變了:“我已經拜你為師了,是不是就沒我的事了。我想回長安,沒問題吧?”

祿東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王子殿下這是吃了什么迷魂湯了,咋就盯著那個還珠郡主不放了呢?他見過李有容,模樣不差,但年紀大了呀,他真是想不明白,格姆到底喜歡李有容什么。

偷瞄了李牧一眼,見他似乎沒有多生氣,趕忙道:“王子殿下,您現在是侯爺的徒弟了,得跟在侯爺身邊學習,不能再回長安了。”

“為何不能?”格姆問道:“你不是說,我拜師就行,也沒說讓我跟著他啊?”他瞅了眼李牧,不無嘲諷低說道:“他能教我什么?無非就是些旁門左道罷了。”

這話祿東贊聽了,都覺得有些過分了,急忙道:“王子殿下,慎言!侯爺是你的老師!”

“無妨、”李牧笑了下,道:“徒弟么,年少無知,常有的事情。也不能怪他,他實在也是沒見識過他的老恩師我的本事。就像我的大徒弟長孫沖,在拜我為師的時候,不也是跟我唱反調對著干么?都有這么個過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哼!過幾段時間也不會好!”格姆斬釘截鐵道:“郡主說過,你不是好人。郡主討厭的人,就是我討厭的人。我拜你為師,是為了吐蕃。若是我自己,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祿東贊只覺得天昏地暗,趕忙道歉:“侯爺,請原諒王子殿下年幼莽撞……”

“都說了沒關系了、”李牧擺了擺手,道:“年輕人,有沖勁是好的。”他嘆了口氣,無限感慨,道:“看來,郡主還是忘不了那件事啊。唉,怪我!她恨我,也就恨了吧。”他用余光瞄了格姆一眼,道:“好吧,我答應你,你想回長安就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你等等!”情竇初開的少年,個個都是福爾摩斯。從李牧的話語中,他聽出來一些端倪,問道:“你的話是什么意思?那件事是哪件事,你和郡主之間,難道有什么?”

“嗨,都是陳年舊事了,不重要。”李牧擺擺手,開始趕人了:“你們走吧,就不留飯了。”

李牧越是這樣,格姆就越覺得肯定有什么,抓住李牧的袖子不撒手,眼珠子通紅,道:“不成,你得跟我說清楚,你和郡主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牧看著格姆,一副為難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講出來似的。格姆看著李牧,漸漸地,他的手抖了起來。少年的想象力是非常豐富的,剎那間,他的腦海中晃過了無數的畫面,眼淚含在了眼圈里頭,顫聲道:“你們倆、你、你該不會……”

“唉,為什么要問呢?”李牧拍拍格姆的肩膀,格姆翻了個白眼,直接就昏了過去。

對于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來說,這個刺激有點太大了。

祿東贊是過來人,他看得明白。李牧和那位郡主之間,必定是沒什么的。他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收拾徒弟。祿東贊苦笑道:“侯爺,這、有必要嗎?”

“徒弟是我的,你管我咋管教呢。”李牧叫人把格姆抬走,對祿東贊說道:“明天你去找府內長史馬周,他會帶你見壽陽侯,外務府的事情,暫時經他的手。你們接洽吧。”

“多謝侯爺。”祿東贊道謝,見李牧要走,急忙又問道:“那奴隸的事情,侯爺如何打算的?”

“奴隸的事兒,你甭找我。有用人的,自己去問。”

李牧擺了擺手,向后宅去了。祿東贊看著李牧的背影,小聲嘟囔道:“哪兒有用人的,讓我上哪兒找去啊?”

從大門出來,正要回住處,忽然看到一輛運煤車過來。再有幾個月就入冬了,侯府也得準備冬天用的燒材了。祿東贊看著府里的下人,用竹籃子往府里挑煤,忽然像是開了竅似的,對啊,采煤得用人,運煤也得用人。馬上就冬天了,正是用人的時候。

大唐挖煤的,叫什么來著?

祿東贊想了一會兒,終于想了起來,大唐礦業。太原王氏、趙郡李氏,清河崔氏,三大股東,都是有錢人!

找他們去!

格姆醒了半天了,但他沒有動。

想到自己的女神,可能與李牧那種人有染。格姆頓時就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喜歡了很久的偶像,她/他承諾了永遠單身,永遠不會談戀愛。卻忽然有一天被爆出來,人家其實出道前就結婚了……

老天爺啊,劈死我吧!

兩行熱淚從格姆的臉頰流淌下來,他抽了下鼻子,心里又想:“不劈死我,就劈死他,反正我倆得死一個!”

“醒啦?”

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格姆在心里分辨了一下,不是李牧的聲音,這才轉過頭去,偷偷把眼淚抹掉,再轉過來,瞧見一個人正坐那兒泡腳呢,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師兄。”長孫沖笑瞇瞇道:“我叫長孫沖,也是今天到的。”

“哦,是你啊。”格姆想起來了,他見過長孫沖一次。只是印象不深,現在見到本人了,終于對上號了。

“如果你是被他派來勸我的,你還省省力氣吧。”格姆咬牙切齒:“我和那人勢不兩立,誰說什么也不管用。”

長孫沖笑了,道:“巧了,跟我以前想得一模一樣。”

“你騙人!”格姆一副我已經看穿了的樣子,道:“用不著跟我耍手段,你們騙不了我!”

“誰騙你了。”對付格姆這樣的小孩兒,長孫沖游刃有余的很。他拿了抹布,把腳擦干了,道:“這件事兒,長安城人盡皆知,你若是不信,有機會回長安了,你打聽一下就是了。”

長孫沖這樣說,格姆倒是信了。既然倆人有著同樣的經歷,格姆很好奇長孫沖為啥改變了。但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長孫沖主動說。少年心性,終是不夠沉穩,沒有熬過長孫沖,開口問道:“你既然是他的對頭,后來怎么拜師了?”

“我拜師,可不是我愿意拜的。”長孫沖開了門,把洗腳水潑了,道:“我父親是國舅,我姑父是皇帝,他倆都讓我拜師,我能拒絕嗎?”

格姆頓生同病相憐之感,道:“我也是啊!丞相跟我說,我拜師,他才肯幫忙。不然吐蕃得餓死無數的人,你說這人的心怎么那么狠呢,他逼著我干什么啊?”

“恩師做事,必有深意。”長孫沖篤定道:“只是不說罷了,他不說,我也猜不出來,我要是能猜出來,我就不當他徒弟了。”

格姆一呆,道:“我聽這話怎么好像是吹捧他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對頭。”

“以前是。”長孫沖笑了下,道:“現在顯然不是啊,他是我的師父。”

“你倆年紀也差不多,你拜他為師做什么?”格姆無語道:“他能教你什么?”說著,他給長孫沖講起了道理:“雖說咱倆都是被迫拜了師,表面上,還是得叫他師父,但是咱們心里,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屈服了呢?”“恩師做事,必有深意。”長孫沖篤定道:“只是不說罷了,他不說,我也猜不出來,我要是能猜出來,我就不當他徒弟了。”

格姆一呆,道:“我聽這話怎么好像是吹捧他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對頭。”

“以前是。”長孫沖笑了下,道:“現在顯然不是啊,他是我的師父。”

“你倆年紀也差不多,你拜他為師做什么?”格姆無語道:“他能教你什么?”說著,他給長孫沖講起了道理:“雖說咱倆都是被迫拜了師,表面上,還是得叫他師父,但是咱們心里,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屈服了呢?”雖說咱倆都是被迫拜了師,表面上,還是得叫他師父,但是咱們心里,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屈服了呢?”雖說咱倆都是被迫拜了師,表面上,還是得叫他師父,但是咱們心里,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屈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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