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實樓上有的樓下基本也有,要不您多看看?咱們如意館東西品種繁多,可是別的地界都不上的。”小廝還在極力的推銷。
莫青葉很是贊賞的看了眼小廝“不礙事,我有牌子。”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牌,小廝定眼一瞧,差點嚇得目瞪口呆。
竟是如意館內最高規格的牌子。掌柜說是給了抽中特等獎的人了。如今瞧著可是這位小姑娘。
小廝馬上恭敬的彎腰做輯,“小姐這邊請。”
還沒上樓,便聽得后面一個姑娘大咧咧喊道“憑啥她能進去我不能?”
莫青葉一回頭,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不過恰好走到樓道最上面。底下的人看不清她,她卻是能見到底下人的。
那穿著花襖子的嬌艷女兒可不是莫美蓮?身邊還跟著一個皺著眉,有幾分刻薄的姑娘。不過那姑娘穿著華貴,一見便是那莫老夫人見莫美蓮去陪的小姐了吧。
大爺爺家兩兒一女,兒子都成了家,小女兒嫁去了外地。
兩個兒子生的都是孫子,只除了那有些自閉和挑食的言姐兒。
想來想去,想著這凌姑娘的來處,估計怕是那嫁出的姑奶奶那邊的親戚。
那日聽莫老夫人言下的意思,似乎方氏家的二兒子到了定親的年齡,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兒。
莫美蓮走在凌夜荷的身后,自然美現前面的姑娘是莫青葉。
只是看著凌夜荷那刁蠻的模樣,和在莫家時大不相同的做派便忍不住抿唇。
更何況,那凌夜荷長得還比她漂亮,自個兒身上穿的花襖子還是凌夜荷不要打賞的。
說是打賞,那日她眼中來不及掩飾的嘲諷可是被她瞧了個正著。
想著宜修表哥那溫潤如玉的模樣,竟要配這么個粗魯的女人,莫美蓮就一陣心塞。不過到底有幾分紅了臉。
宜修表哥長得可真好看。比鎮上的蕭滿還好看。
蕭滿喜歡到處跑,皮膚略黑。而莫宜修不常出門,要莫青葉知道就是活脫脫的小白臉。
要不是姑奶奶介紹過來的,她還不愿來呢。
“夜荷,可別沖動,這到底是在太平鎮,要是被大嫂子知道了。。”莫美蓮輕輕說道。
見那么多人看來只覺難堪。
那凌夜荷一聽便四處望了望,見周圍人的異色便知自己又沒控制住脾氣。
腦袋一昂,頗有幾分得意。“看什么看?我是莫師爺府中的小姐!”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哼,當她傻啊。難不成還說自己是莫師爺未來的孫媳婦。
那莫美蓮一聽,臉色瞬間煞白。
莫師爺府中的小姐?!這太平鎮如今誰不知道莫師爺家中沒有待嫁的閨女,只知道前幾日來了個二大爺的孫女。
那不,就是她!!
這凌夜荷竟然又壞她名聲!
眼眶瞬間就紅了,這幾日她算是明白了。什么閨秀,不就是被寵壞了。在人前是裝模作樣的大小姐,甚至在方氏面前表現的恭敬有加。
私下卻是這般模樣,什么禍兒闖了都是她來背。
她也是在家被莫老太太寵壞了的,脾氣秉性都帶有幾分刁鉆。
本想來鎮上,可以見著不少官家小姐。偏偏那凌夜荷一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了宜修哥哥潔身自好的模樣。
倒是討了方氏一干人等的歡心,卻是害苦了莫美蓮。今兒好不容易求了個方便出來,說是宜修表哥下了學可以去接他。
這才歡歡喜喜的出了門。
哪知一出門便被這凌夜荷給坑了。
莫美蓮都快哭了,此時那凌夜荷正背對著她。莫美蓮偷偷垂著淚,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不少聰明人便明白了。
凌夜荷此時也收斂了一些,不過眉眼間的不屑確實赤果果的。看著那小廝頗有些高傲。
要不是那日在嫂子回門的時候見了宜修哥哥一眼,不然她才不會來這窮兮兮的地方。
多看一眼都是污了眼球。自家的身份可是比莫家高了不少。要是沒被貶官以前聯姻還差不多,如今就算自己刁蠻,那方氏定也是舍不得的。
凌夜荷走時便想起娘說的話,自然也記在了心上。
要不是她一心記掛莫宜修,不然爹娘鐵定是不會讓她過來的。
“這位小姐,剛才那位姑娘是有牌子的。二樓沒有牌子不能上樓。”小廝也沒拉下臉,反而很是溫和的說道。做低了姿態。
如意館待遇極好,上工六天休息一天,月底還分紅。當時自己來時,大家伙都說他是瞎了眼,如今一個個都是后悔不已。
凌夜荷秀眉一皺,頓時喊道“我是莫師爺家中的女兒,看誰敢攔我!”沉下了臉。
一個小小的師爺,她本就看不上。可在這太平鎮卻是挺好使得,況且還不是用自己的名兒。
說完見莫美蓮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頓時心里有幾分不悅。不就是個農門女子,她用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的造化。
凌夜荷歷來囂張慣了。
不過這段時日想著莫青葉也給她背了不少黑鍋。轉頭悄悄耳語“美蓮,待會兒回去便把那天青石色流沙裙送你。”
見沒人注意又有幾分紅臉。“下次咱們來接宜修表哥時你便穿上。待那書院門口一站,可不得晃花了別人的眼。”
凌夜荷垂著眉,眼里飄過一絲嘲諷。
不過一抬頭卻是啥也看不見了。只是滿眼的喜悅。
那莫美蓮抿了抿唇,臉色微紅。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
見她沒做聲,凌夜荷差不多也明白了,這是答應了不拆穿她的意思。
“姑娘,小店確實需要牌子才能上二樓。剛剛那姑娘是店中貴客。”小廝和和氣氣道。
“就那酸模樣?一身料子還不抵我一個指甲蓋兒值錢。”凌夜荷一臉的嘲諷。
莫美蓮在身后紅著臉,頭都不敢抬。
她剛進莫府時也是被那些丫鬟婆子很是嘲笑了一通。如今在這待了幾日,她已經不愿回到那苦地方了。這才百般忍耐。
“姑娘穿著華貴,自然也不是買不起牌子之人,要不,姑娘買塊牌子?”一襲白衫的祁則越飄然走了進來。
臉上含笑,猶如冬日的陽光。
不過身后跟著的黑衫男子卻是讓人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那男子眉目如星辰,身形俊逸,不過眉眼間的煞氣卻是沒人敢直視。有了蘇謹言的襯托,那祁則越看著是越光彩照人。
莫美蓮一見便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