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雅芝通紅的雙眼滿是瘋狂,抓著頭,一把把擰著自己身上的青紫,那些都是污穢,都是侮辱!!
“給我杖斃了那些賤婢,杖斃了!拖出去杖斃,連帶,對,把她們的家人連帶!上至親朋,下至好友,全都杖斃!本宮絕不會讓她們爬了床榻!”袁雅芝死死地咬著牙。她這輩子自恃身份,輸給扶搖那個骯臟的女人便罷了,連那些賤婢也敢爬她的床。
袁雅芝氣得要死,雪白的胸脯一抖一抖,胸前的手印兒格外明顯,帶著青紫和腫脹。可見那男子是何等的不會憐香惜玉。
袁雅芝滿腦子,都是她踏進屋門,那男子伏在兩個女人身上,還有一人在他身后,那白花花的身子,看的她恨不得自戳雙眼。那幾個賤婢驚慌的想要跪下,紅著眼睛像只小兔子惹人垂憐,當下那男人便心軟了。轉頭滿臉淫笑,嘴角帶著幾分惡心的晶瑩,眼神在她雪白的脖頸和身下來回掃,勾唇一笑,“小妖精,一起來啊。朕最是喜歡你那浪蕩的模樣。”
袁雅芝當時便氣得渾身抖,她浪蕩,若不是他,自己怎會變成這樣!!咬著下唇,帶出來幾分血絲,更是顯得魅惑。皇帝眸色一深,這是他從未在扶搖身上見過的,直接便把她一起拖了上去。猶如當初騙她第一次去那山洞中一般。
奶娘從外邊匆匆趕來時,便聽得袁雅芝的咆哮,心中滿是心疼又著急。連忙讓那些宮女退了出去,朝大宮女使了個眼色,大宮女心下一寒,面上卻看不出半分。這才微微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揮了揮手,那幾人,只怕是活不得了。
且不說袁雅芝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猶如天邊高貴的白云,卻與地上那最是污穢的女子共在一床,還是以那般的行事,心中自覺委屈。對她來說無異于沉重的打擊。抓著奶娘如何瘋狂的說要讓父親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卻也不說殺誰。奶娘只能勸著,袁雅芝是她看著長大,心有多高,沒人比她更清楚。受了這般天大的委屈,真是殺了那幾個小妮子也不夠解恨。
不過那幾人是皇帝欽點,也只能咽了這口氣。
“不行。我不能讓那個賤婢也爬上我的床!”袁雅芝眼里狠了狠。默默的看著奶娘。
莫青葉比起那幾個賤婢的容貌不知高了多少,如今皇帝不動她,更能表明他的興趣。最次一等,便是直接玩完了事,最上一等,便是哄騙得你心花怒放才得到你,最高一等,便是一點點粉碎你的驕傲,一點點收服你。袁雅芝雖然今年才十三歲,但她跟了扶桑,早已不是一兩日。什么人有危險,她還是知道的。
奶娘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再勸。“娘娘保重鳳體才好,何必跟那些小賤人氣了心神。娘娘的志向,旁人又怎么會知道。”說起來,為了這從小吃她奶的姑娘,她連自家幾個孩子可都沒顧得上。她可是知道,自家小姐那是要做那頂尖的人。那是世間最華貴的女子。
袁雅芝在奶娘懷里漸漸停了哭泣,“去處置了那幾個宮人吧。記得給那幾個賤婢多灌兩碗避子湯。明日,便給她們請兩個特別的嬤嬤。既然開了臉,便由不得她們了。”袁雅芝瞇了瞇眸子,嬌美稚氣的臉蛋上滿是陰狠。便是留在宮中又如何,永遠也只能是個賤婢。
奶娘點了點頭。她是知道外邊煙花之地是有調教女子的法子的,娘娘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去習得那些東西。倒是白白便宜了那幾個賤婢。
“奴婢早就找好了人,娘娘安心便是。”奶娘安撫著她。
兩主仆這種壞心思且不提,金鑾殿外邊卻是鬧翻了天。
大周派來的使臣摔了。
連摔三次。
第一次,磕在金鑾殿外的臺階上,摔了個狗吃屎。北國朝臣眾目睽睽下,只見得那老混蛋一個腳仿佛釘在了地上一般,沒抬上去,便摔了下去。
大周跟來的使臣直接黑了臉。恨不得撕碎了他。
第二次,金鑾殿外大門口,大太監剛宣使臣覲見,啪嘰,又是一個大馬趴,只是這次比較倒霉。一腳落在莫青葉之前挖的那個坑上,雖然那個坑看著完好,到底只是鑲嵌進去的,一腳滑倒,咚咚咚,直接跟皮球似的連連滾下好幾個階梯。咔擦一聲脆響,幾乎驚呆了眾人。
“麻蛋,你故意來丟人的是不?!”大周使臣中的一個咬著牙猙獰著臉,狠狠地嘀咕了一句。只是又被人攔住了。不然當場便是一腳踹死算了。
“哎呀,顧大人又摔著了。莫不是我北國皇恩浩蕩,顧大人承受不住?”有機靈的宮人忙上前去扶起來,還上前打著哈哈,還不忘抬舉北國。聽得一眾大周使臣臉色黑漆漆的。
顧大人額角落了一滴冷汗,嘴唇微白,右手有些使不上勁兒。便知自己右手只怕斷了。偏生還得揚起臉說聲不礙事,低著頭,回了那大周使臣的隊伍。旁邊的人即便是官職不如他,這會兒也臉色難看。只恨不得把這丟人的家伙扔出去。
里邊本就大開的金鑾殿大門,也讓北國朝臣們見了一通好戲。倒是扶桑臉色有些不好看。臉色陰暗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顧大人,頗有幾分威脅。
本來北國就處于劣勢,大周送來的談條件的使臣就是眼睛長在腦袋頂上也沒人敢輕視,但這顧大人一通摔,頓時就給大周拉了不少仇恨。不少人還隱隱有些懷疑,這顧大人到底是何居心。
蘇謹言雖然生死不知,不過大軍壓境,北國也只能乖乖再次拿出誠意來。之前打敗仗是一回事,但這次涉及到皇家的顏面,便是另一回事。
大周百姓雖然不解,但北國皇室眾人卻隱隱猜測到了,只怕是扶搖公主的事兒爆出來了。這大周,擺明了要報復啊。
蘇謹言是戰神,饒是見不到人,眾人也不信他死了的。
這朝堂上的兩方人馬,臉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