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使臣來與北國談條件,北國本就處于劣勢,心里這都膈應著呢。哪知才一天時間,就給打破了。
話說北國民風雖然剽悍,平日里也有些看不順眼大周那些文文弱弱小白臉似的男人,但因著蘇謹言,倒也是沒人敢輕視大周的。
大周國富民強,北國這等邊境小國,頂多也就是算個夾縫里求生存,但今兒一幕,卻是讓北國民眾們長見識了。
“哎哎哎,你聽說了么?大周來的顧大人今兒丟人了。”宮女甲道。
“咋不知道啊,都傳遍了。估計這次顧大人回去怕是跑不了一頓罰了。”還有宮女紅著臉嘆息道。她也屬于殿前侍候的宮人,剛進宮時便是她引領那幾人進宮的,說的還真是不錯,大周人長得真的很好看。那顧大人看著一身上位者氣勢又帶了幾分儒雅的書生氣,真是可惜了。
“他那是犯了什么吧,聽說在殿前就摔了兩次,出宮又讓風吹下來的盆子把腦袋砸了。差點把腦袋割掉呢。”幾個宮女湊在一起說著宮里這段時日的大事兒。
莫青葉遠遠聽見了幾句,便也只是挑了挑眉。
大周是強國,顧大人又是個眼睛長在天上惹得討厭的,雖然莫青葉懷疑他是大周的叛國賊,但也不想他在北國拉仇恨。扶桑能在那個位置上呆多久,想來已經是有預見性了。顧大人能來北國,也說明三皇子已經開始涉及朝政,莫青葉離得遠,也只能從顧大人這個豬隊友身上下手了。
顧大人與扶桑有往來,她可不信三皇子沒點耳聞。便是為了這點,也不能讓三皇子就這么爬上去。更何況,六皇子弘盛已經九歲了,這兩年身子長了起來看著倒是比樹哥兒高了一截。偶爾她都能瞧見皇帝眼睛里暗藏的光芒。她是祭司,皇帝省心,便是給她這個祭司省心。
莫青葉在這思瑤宮住了幾日,扶桑興許也是被大周那群人磨得沒了空閑,自然也沒怎么寵幸這群妃嬪。
思瑤宮的人想要拉攏她與自家瑤妃娘娘占一條線,又擔心她長得太好看搶了風頭。也只能把她晾在那里。
后宮的人觀望了幾日,就開始找著各種理由來思瑤宮見那號稱扶搖第二的瑤妃娘娘來了,順道也來莫青葉跟前露個臉。畢竟傳聞中說的是,圣上金屋藏嬌有個嬌美人都舍不得動手。那些人可坐不住了。
莫青葉可沒空搭理她們,直接把偶遇了無數次,早就帶了人打算教訓莫青葉的兩個娘娘,直接三兩下扒光了衣裳連丫鬟一起扔進了水池子里。
據說,連趕忙來看熱鬧的幾個主子都未曾幸免。一眼望去,那湖里白花花的一片娘子軍團啊。哭聲簡直要震天了。
幾個娘娘委屈極了,只能可憐兮兮的站在湖里不停地說要去圣上跟前告狀治她罪,莫青葉掏了掏耳朵,直接一句,你們從湖里爬起來再說吧。
反正來一個她踹一個,來一對踹一雙。據她目測,這湖里的水位似乎都上升了。
足足讓那群人在水里跑了半個時辰,莫青葉才小手一揮,讓遠處跪在地上不求磕頭求情的丫鬟婆子過來救人。莫青葉坐在那湖中央的假山上,小腳丫蕩啊蕩的,單純又可愛的樣子。白嫩的小腳丫看得人心頭生寒。方才,就是那小腳,踹下去了多少人啊。
瑤妃娘娘作為東道主,都爬起來怒叱了一番,只是見莫青葉眼神涼涼的看著她,又只得退在了安全距離以外。生怕莫青葉兇性大。
一群臉色花白的娘娘被人救了起來,有兩個嘴巴賤的又開始得瑟,要去告狀,讓皇帝治罪。哪知還未說完,便被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大石頭砸在臉包子上,至少吐出了三四顆牙。臉頰瞬間腫的老大,話都說不全。
一切只生在電光火石間。那群還打算伺機報復的娘娘們齊齊打了個哆嗦,看著那惡魔拿著塊石頭在手中掂量。“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人家亂說了。還有啊,你們真以為告了狀能咋滴,等他走了,姐還能一個個宮殿來看望你們啊。”眼神微瞇,一臉的老子就是威脅你們,你們咋滴。
言下之意就是,要告狀,你們去。等皇帝走了,老子繼續收拾你們。有本事一直跟在皇帝跟前啊!
嚶嚶嚶,娘娘們覺得自己心好累。
幾個娘娘白著臉,咬著唇,再三表示了自己不會事后報復什么的,莫青葉才大度的放她們離開了。
這一下,北國皇宮她也出名了。
等皇帝現時,莫青葉早已成了他后宮中的一霸。跺跺腳,后宮中的那些嬪妃估計都得白了臉。
見過橫的,就沒見過這么橫的。所有人都以為莫青葉是仗著自己顏色好,皇帝以后肯定寵愛她,絲毫不知,她們眼巴巴望著的皇帝,不知道落在她手上得多慘。
這一日,朝堂上據說又鬧起來了。
這一次主事的不是顧大人,就在第一次進宮出丑之事,江錦輝直接把他軟禁了。這特么啥玩意兒,來給大周丟人的吧。直接八百里加急信件送回大周,據說皇帝震怒,三皇子又滾回去面壁思過去了。舉薦不力識人不明,三皇子氣得臉都綠了。
那賴著還打算做皇妃的顧清婉當時還在蕭妃娘娘宮中做客,顧清幽作陪。顧清幽雖然與她年紀一般大,但卻是個長輩,結果兩人當即就被蕭妃娘娘趕出了宮。吃了好大一頓排頭。
北國這邊,卻因為扶搖的歸屬鬧得很是不愉快。
賠償,扶桑倒是沒啥意見。偏生死活要扶搖回來,大周怎么可能愿意,這次事件雖然那兩人只是個誘因,但也絕不可能干出這種窩囊事。
當時,朝堂上鬧得厲害的很。兩方人馬勢要分出個高低下來,氣憤一致低落到冰點。甚至扶桑直接都動了殺機。
哪知,扶桑直接來了一句“若是不愿,拿你們大周祭司來換。據說大周祭司傾國傾城容貌驚艷,蘇謹言又死了,橫豎也是做寡婦。”扶桑臉色陰沉,話音一落,朝堂上都靜了。
江錦輝一張臉,黑成了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