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葉只冷冷的看著猶如破布般的死士。
那群包圍在她身邊,本來還滿是輕視的臉,頓時便布滿了凝重。所有人,都隱隱帶上了殺機。這人,留不得。
此時幾人再也顧不得,在他們眼里,莫青葉是女流之輩即便是厲害,也斷不會厲害到哪里去。方才大家不過是輕敵了。
除了那些死士,便是在場眾人也隱隱有幾分不好的猜測。總覺得這突然殺出來的小姑娘,手段頗有些眼熟啊...那狠辣又花樣繁多的手段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隨后的五分鐘,莫青葉刷新了所有人的極限與三觀。
論暴力蘿莉與五大漢不得不說之事,論某人壓制性毒打惡霸壯漢之事,論北國十大酷刑之事。
在這一刻,人們突然現,他們的刑罰,突然還比不上人家的一頓暴揍。
在這五分鐘內,眾人睜著大眼睛不敢閉眼分毫的觀看了全程,如何抽筋扒皮不臟手,如何碎骨不斷氣,如何不沾絲毫鮮血的掏出五臟六腑。還有,自古以來人們最好奇的,論人彘的制成。
一群大男人,只眼呆呆的的看著那個一身嬌俏又精致的姑娘板著一張臉,默默的料理了六個死士。手段居然還沒有重復的。
不過一會兒,這金鑾殿便滿是血腥味了。誰身上下來的配件,誰身上不小心掰下來的手指什么的,都放在原身跟前。偏生那些人頭斷血流,扒皮抽筋,竟然都還是留著一口氣,不能了斷。看得人忍不住抽氣抽氣再抽氣。
莫青葉聞了聞手上,似乎沒聞見血腥味兒才展開了笑顏。咧了咧嘴,“沒味道。”一雙白凈的手,沒有沾惹半分污穢。
回頭還咧嘴沖著所有人笑了笑,眾人都打了個寒顫,默默的離妖孽更遠一步。卻又不敢讓她現。
“說你們是蠻夷,還不信。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這便是你們北國的待客之道么?”莫青葉黃鸝般悅耳的嗓音笑著道。
眾人看了眼她腳邊的一地生不如死的死士,咽了下口水。“莫大祭司,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客人,又何必要求我們的待客之道!”袁順安毫不猶豫的諷刺出聲。
袁順安話音一落,陰鷙的扶桑頓時凝眉看著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那張臉。幾乎要撕碎了她。
“不知大祭司潛入我北國意欲何為,只怕這般宵小作為,恐怕不是和談吧?”扶桑眼睛閃了閃,語氣幾乎能把人凍成冰渣子。
莫青葉可不理會那群神色莫名的朝臣,很是坦然的點了點頭。“我是來替天行道的。”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不過她也確實不算騙人,扶搖之事與大周有莫大關聯。于公于私,她都不愿大周再有戰亂。
既然知道自己與大周氣運相關,莫青葉可不愿給自己找事。
嗤,六王爺差點笑出了聲。若不是還抱著袁小溪讓他有些心頭陰郁,只怕能笑掉大牙。
“哼,蘇謹言也是你搞鬼的吧?既然來了,你們夫妻便可一同赴黃泉吧!”扶桑尖細的嗓音讓人聽得耳朵生疼。
袁順安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只恨不得讓扶桑閉嘴。
但他現在也明白,他即便是有些小聰明,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依靠著扶桑。即便是他也有些逃生的手段,但如今扶桑有籌碼,有禁軍,有死士。若是能退一步,也不怕沒有出路。如今的麻煩便是,沒有足夠的籌碼。
那群老臣和大周使臣,頂多讓他們退出宮去。但想要安穩的坐在這皇位上,只怕也是不成了。
但莫青葉是個變數。她乃大周祭司,若是能把她拿捏在手里......況且蘇謹言又是個護妻成狂的,只怕謀得更多也不一定。
袁順安眼神微閃,心中的野心也急膨脹。看著莫青葉的眼神便帶了幾分不好。
莫青葉也不是沒注意到,從她進京開始,拿這種眼神看她的,不知凡幾。如今墳頭上的草都不知多高了。
“我若是你便少說話,說不定還能留個全尸。”莫青葉涼涼道。說完直接玩游戲似的,一個個把那些死士踩斷了氣。
抬眼間,皆能看見她臉上的戾氣和殺氣。
“看你嘴硬到何時,我倒要看看,你那蘇大將軍,到底是選你,還是這江山。”扶桑陰著臉。心中也有些捉摸不定她在蘇謹言心中的地位。
不過轉眼想想莫青葉的祭司身份,倒也安了心。看那樣子,倒是像莫青葉已經在他手中了一般。
莫青葉冷笑一聲,“選?我莫青葉從來輪不到別人選!”說完便直勾勾的朝扶桑走來。
腳下是綿延血跡,一地碎骨頭,身后是一排尸體。那般精致的人兒嬌笑著走在上面,仿若地獄爬回來的惡魔。不知今日后又是多少人的噩夢。
扶桑心下一凜。又是八個死士護在他周圍。除去看押大周使臣和朝臣的死士,幾乎已經是他留在身邊的最后人數了。扶桑緊緊抿著涼薄的唇,只后悔自己當日貪圖美色。這般一想,心中對袁順安又多了幾分恨意。
所以說,扶桑身邊的人就是這般66續續死去的。有錯沒錯,反正自己是決計不會錯。總有人做那替死鬼。
“你真要拼個魚死網破么?蘇謹言既然已經逼宮,想來也是對著滔天權勢動心的。你是大周祭司,若是振臂一揮,只怕更是輕而易舉。咱們做個交易如何?到時咱們共謀這江山,坐享那齊人之福。”扶桑眼眸微深,直接給莫青葉許下了那如畫江山。眼中滿是篤定。
扶桑心中氣怒難當卻又不得不低頭,甚至都想好了,若是莫青葉真要這北國,大不了假意答應便是,只要能擺脫今日困境,他便不怕謀劃不回來這一切。狡兔還有三窟,更何況他這種本就多疑之人。他今日被打個措手不及,也不過是被蘇謹言算計了。借北國的將士打北國的江山,饒是他,也沒想到榮盛竟是這般不爭氣,連虎符都落入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