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林淼冷笑,如果現在還不確定這里有問題那她就是傻,可是她不傻。
她不止不傻,還聰明著呢,勾唇笑了笑,瞥了張志鵬一眼,道:“這么說你們是蛇鼠一窩咯?”
“什么叫蛇鼠一窩?”張志鵬說著坐回椅子上,接著道:“鎮上的人皆知我張志鵬是奉公守法的好衙役,除暴安良就是我的職責,你們無端毆打他人,輕則重打三十大板,重則牢獄三年。”
黑豬眼里滿滿的得意,嘭一聲跪地上,哭訴道:“衙役大人,小民上集市途中無故被人毆打,您要為小民申冤啊。”
他這樣說,狗子也連忙應聲,道:“衙役大人,小民和這林月有些私人恩怨,但是錯不在小民,她見自己理虧,就請了她旁邊這個男的做幫手毆打小民,大人也要為小民做主啊。”
陸蘭見此狀況,傻眼了,緊張的拉著林淼的衣角,她一向知道民不與官斗,就算民再有理也是斗不贏官的。
怎么辦?
怎么辦?
她心里又開始焦慮,眼睛已經開始泛紅。
林淼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進而上前一腳踢在狗子的后背上,再側過來踢了黑豬一腳。
兩人歪倒在地上,哀嚎道:“衙役大人救命啊,這人當著你的面還打人?”
林淼各踢一腳還覺得不夠出氣,又補了一腳。
座位上的張志鵬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林淼罵道:“在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不過你先問了,那我就回答你,在我的眼里,王法是有的,不過,得看面對的是什么人,如果是一個心里沒有王法,卻想著用王法壓人的人,那我只能心里有王法,卻不按著王法來行事。”
“哈哈...”張志鵬張揚大笑,笑罷,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以為你還能出得去嗎?”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這里是衙門,不是你家。”
林淼說著又給了黑豬一腳,再給狗子一腳,她就是踢打他們出氣,看這個張志鵬能奈她何。
張志鵬眼神一凜,喝道:“那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話音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衙役,共有八人之多。
他們身穿衙役服,手持佩刀,頭帶統一的方帽,以間隔一個身位的距離攔在廳堂口。
林淼剛要嘲諷兩句,卻見陸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張志鵬的脖子。
這是擒賊先擒王!
小伙子不錯,反應很快。
陸豐拖著張志鵬走到林淼和陸蘭之間,此時陸蘭腿腳已經開始發抖了,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陣仗。
她們不會被抓起來坐牢吧?
林淼抽出張志鵬的佩刀,在他身上寫了一個死字,道:“知道這是什么字?”
“你目無王法毆打官職人員...”
張志鵬沒有答話,說話的是攔在廳堂口的衙役,林淼循聲看過去,掃了一圈門口的衙役們。
目光停留在兩個衙役身上,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呵呵的冷笑。
這兩個人分別是前一次參與綁架林淼的猥瑣男和剛剛被林淼放走的大蛇。
走到大蛇面前,她道:“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原來你還是衙役啊,我眼光真是獨到。”
大蛇不再掩飾,目光赤裸裸的盯著林淼,道:“我還沒有娶媳婦,只要你答應給我做媳婦,我就讓我姐夫放了你。”
林淼看了眼眾衙役,問道:“你姐夫是那個?”
眾衙役目光一致看向張志鵬,林淼回頭看了一眼,噗呲一笑,道:“他現在在我手里,你讓他放了我?你腦子沒問題吧?”
眾衙役:“...”
個個不由自主的用眼角余光觀察大蛇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
大蛇氣狠了,噌一聲拔刀出來。
林淼后退三步持刀相向。
陸豐加大手上的力道,張志鵬臉上瞬間紅到發青,手不停的掙扎著。
“你們想干嘛?”
聲音有些緊張,說話的是剛剛說林淼目無王法毆打官職人員的人。
這一次林淼的視線準確的捕捉到了他。
他叫劉正勇,二十歲左右,在八人當中顯得比較瘦小,目光也還算清正,不過能和這些人一起工作,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人。
經過大蛇這一事,她看誰都覺得不是好人。
看著他,林淼答道:“報案啊,不然我們來衙門干嘛?走親戚嗎?”
劉正勇臉上有尷尬之色,梗著脖子道:“報案就報案,你挾持人干嘛?”
“那你應該想想你們攔在門口干嘛?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報案的人被攔著不讓走的。”林淼嘲諷的看著他。
“你,你先把張捕頭放了,我們不攔你,讓你走。”劉正勇道。
“你這個先字很有問題,如果我們真的先把人放了,你們反悔,我們怎么辦?真要有個先,那也應該是你們先把我們給放了,我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這個所謂的張捕頭。”
劉正勇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看了眼張志鵬,又看了看大蛇,最后垂下了頭。
他是去年通過走后門進衙門當差的,本來也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只是,慢慢的他忘了他進衙門的初衷是什么,衙門的事,不管大小都輪不到他做主。
僵持了一會,沒有任何進展,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林淼想了想轉身和陸豐對視,輕啟紅唇無聲的道:“放倒他們,能做到嗎?”
陸豐點頭,一個手刀砍在張志鵬的兩風池穴上,張志鵬一軟,人滑了下去。
接過林淼拋過去的刀,陸豐一個跳躍跨過躺在地上的狗子和黑豬,再用力一拽把林淼和陸蘭甩到后面,接著快速沖向衙役們。
衙役們從來沒有練過,拿刀都拿不穩,怎么可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陸豐的對手。
只見一眨眼的功夫,躺倒的腿軟后退的都有。
大蛇人本來就精,加上他的心思也在林淼身上,所以很快趁亂摸到了后面。
林淼也在注意著打斗,大蛇沖向她們,她也發現了。
如果她手上有鐵棍,那她肯定不懼,可是她赤手空拳。
徒手接白刃這種事她不可能干,連忙把張志鵬拉起來打算再用來做人質。
哪知變故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