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雪抱好,林淼又看向林西,道:“哥哥,你也認真看著,要是某天也有女的這樣纏著你,你就可以對付她。”
說著若有所指的看向陳秀玲,接著道:“免得留著等未來嫂子看見了,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陳秀玲嗔了林淼一眼,心里卻是有些暖。
林淼說完開始示范,動作非常快,只聽見林雪的痛呼聲,兩個人就分開了。
“人體有很多薄弱的關節,還有穴位,只要打中了,就能讓對方疼很久。”林淼解釋道。
林雪揉著發痛的手,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吸著氣道:“好疼…”
張恒看向馬云兒,道:“你要是不放手,我就用這招對付你了。”
馬云兒連忙松開手,看林雪那死丫頭的樣子,肯定是真的很疼。
“衣服不用你洗了,趕緊滾出我家。”林雪道。
馬云兒不愿意,跑向張恒,結果張恒這一次反應極迅速,咻的一下躲開了。
林淼懶得吵,一把揪著馬云兒的衣領往外拖。
馬云兒手揮舞,嘴里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姑婆救我啊。”
林承明從房間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兒,她不愿意回…”
“她不愿意回,我就親自送她回,告訴她們村子的人,我們家沒有這樣無事生非,不知廉恥,心理扭曲的親戚。”
“順便問一下他們村長,我們家要和他們家斷親需要什么程序還是說開就行。”
林淼聲音很冷,表情駭人,看著就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馬云兒心慌了,她就是仗著林家人不敢怎樣她,她才鬧騰的。
要是林月拖著她回去,傳一路,她還怎么活?
那樣恒表哥就更不可能娶她了。
“放開我,我自己走。”馬云兒大喊。
林淼真的松開了馬云兒,她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真是不要臉,那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馬云兒走了,走之前三回首戀戀不舍的看著張恒。
張恒嘆了一口氣,他給不了回應,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他的親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月兒表妹,他也只是想想…
林家清靜了。
陳秀玲繼續作畫,和昨天一樣畫藥草。
林淼也作畫,不過她畫的是人體。
解剖后的人體,各個組織都畫出來,還有二百零六塊骨頭和全身穴位的分布圖。
林淼的畫當然不敢給林家人看,大家只以為她睡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水車做出來了。
林木昌不愧是木匠能手,做出來的水車雖然體積小一些,但是和林淼遠遠見到的一模一樣,功能也一樣。
這可把林家村所有人都樂壞了。
有了水車,沒日沒夜挑水潤田那就成了往事了。
這做出來的第一輛當然是林淼家先使用。
一是因為這是林淼提出來的。
二是因為林家田太多了,這要是不先用上,就怕要下秧了,田還是旱的。
雖然第一輛水車沒有爭議,但是大家都心急,除了那些家里只有一兩畝的。
最后村里長輩一合計,讓壯年到山上砍木頭,年輕人上林木昌家幫忙。
做出來的水車,除了自己村子要用的。
其他的賣到別的村子去,錢再分。
林木昌婆娘開始的時候不樂意,整天拉著臉,像是別人占她多大便宜似的。
后來,水車面市,做出來的一搶而空,收到的錢比她家木昌幾年掙到的都多,她才展開了笑顏。
這是后話,現在暫且提到這里。
林家有了水車,林淼還以為她家阿娘能閑下來了。
結果,春季播種又開始了。
育種,下苗,一樣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一片忙碌中,陸豐回來了。
那時,林淼還在家里畫畫。
林雪激動的來敲她的門,高興的道:“姐姐,陸家大哥回來了。”
林淼以為自己聽錯,不確定的問:“你說陸豐回來了?”
林雪連連點頭:“是的呢,我還跑過去看過了,他和他表哥一起回來的,現在陸家可熱鬧了。”
“他表哥?”林淼越聽越懵。
據她所知,陸家這么多年早就和親戚斷絕往來了,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個表哥?
難道是葛大志?
如果是葛大志,那李默皓他們呢?
被抓了?
被打死了?
林淼越想臉越白,眸中火光變換不定。
林雪發現姐姐的不對勁,連忙拍了她一下,問道:“姐姐,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林淼蹭一下站起來,筆一放,直接往外走,“我去陸家看看。”
林雪有些擔憂想跟上去,結果葉青找她,她只能留下。
林淼來到陸家。
和林雪說的一樣,陸家很熱鬧,因為來了親戚,陸蘇氏心情好的給發了糖。
見到林淼,她遠遠就道:“月兒,快過來,我家來親戚了,給你介紹一下。”
林淼心中疑惑不解,順勢走了進去。
陸家還是住在舊屋里,堂屋只有陸佳瑤坐在椅子上玩。
“陸大娘,陸豐呢?”林淼問。
“他上山去了,說是獵幾只野雞回來…”
林淼:“……”
還能有心情上山打獵,看來沒出什么事。
既然沒出事,那就沒什么好詢問的了。
“陸大娘,既然陸豐不在,那我先回去了,我還有事要忙。”林淼說完就走了。
“我家親戚還沒有給你介紹。”陸蘇氏追了幾步。
雖然豐兒說這個人月兒也認識,但是做戲要做全套。
林淼一聽停了下來,是不是葛大志還是看看才能確認。
她這樣想著轉過身又走了進去。
片刻后,葛大志出來了。
見到林淼他咧嘴笑了笑,道:“大夫好。”
林淼也笑了笑,道:“我們村山清水秀,確實適合休養,你現在胡子刮了,衣服也換了,別說杜軍等人,就是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葛大志摸了摸脖子,他一直留著大胡茬,刮了有點不習慣,不過陸小弟說的在理,他就聽從了。
“對了,你現在用什么名字?還是葛大志?”林淼問。
“陸小弟說讓我姓蘇,因為大娘姓蘇。”葛大志道。
“那你就姓蘇吧,其實姓名只是一個代號,好好活著才是重要的。”
葛大志聞言點頭,他這種從小被選作侍衛的人,姓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