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只在中醫上研究至深,她可是中西醫結合,在中醫不達之時加上西醫,事半功倍。
雖然西醫在現在來說,很多項目開展不了,但是慢慢來,總會發展起來的。
這些話林淼也不能和陸豐說,只能翻個白眼繼續朝前走。
回到北芪院,陳秀玲正在給林西梳頭,就在院子中央,斑駁的樹影落在他們身上,溫馨又美好。
這個畫面太美,林淼停住了腳步。
陸豐又哀怨了,“你沒給我梳過頭。”
林淼斜睨陸豐,“咱們不能跟別人比你知道嗎?每個人擅長的技能不一樣,我能給你看病,秀玲能給哥哥看病嗎?她開的藥能吃嗎?”
“還有,我哥哥會釀酒,你會嗎?”
陸豐自信的微仰著頭:“只要你說想喝我釀的酒,我就學,總能學會的。”
林淼:“”
這個男人真難溝通!
林淼又后悔了,自己一個人玩不好嗎?為什么非得交個男朋友?
就在這時,林西不經意的抬頭,看到了大眼瞪小眼的兩人,道:“月兒,你回來了,讓你過去是什么事?”
林淼走過去,聳了聳肩,“沒什么事,就是認識了一下陳爺爺的大孫子。”
“小陳大夫我見過,我祖父病時,他跟在陳老太醫后面上我家給我祖父看診,人長得很清俊,聽說那時就有后妃想把家里的侄女許配給他了,不知道他現在定親沒有。”陳秀玲道。
林淼回想了一下,青年面如冠玉,一身月白色素面細葛布直裰,頭發用一支碧玉簪固定,人確實長得不錯,身形也可以。
“大概定親了吧,管他呢。”
林淼說完在椅子上坐下,“秀玲,你也給我梳個好看的發髻吧,飄飄的那種。”
“飛仙髻嗎?我不會,讓葉青給你梳。”陳秀玲說著發髻遞過去。
葉青接上,問道:“姑娘,你之前不是說梳這樣發髻的不是正常人嗎?”
“哈哈”
林淼干笑兩聲,那種發髻看著確實好傻,再戴個步搖晃啊晃的就顯得更傻了。
不過,今天要傻一回。
“我今日不去醫學院了,我們到山上去玩。”
林淼說完,眾人集體傻眼。
陳秀玲:“我還以為你打扮了要去逛街,你去山上打扮干嘛?”
“吸引目光啊,你昨天不是和我說怕有人守著山不敢輕易派人去看有沒有礦嗎,我想了一下,我們就大大方方的去。”
“如果有人在山上看守,我們又正好遇上,他們也不會認為我們知道他們。”
“再說荷葉雞也好吃,還有各類野果,我們就當是出去野餐,再帶個背簍,好久沒有采藥了,想想居然覺得有點手癢難耐。”
“葉青,快梳,快梳,迫不及待了。”
眾人:“”
梳著高高的飛仙髻,穿得美美的去采藥,這畫面簡直不敢想象。
陳秀玲無奈的搖頭,“你真要去啊,要是真有人守著,那些人還多疑狠毒可能就盯上你了。”
林淼一臉的無所謂,“我正好缺試藥的人,來了讓他們走不了。”
陳秀玲想到林淼手上那些千奇百怪的藥,突然有點期待,“那就去吧。”
確定去,葉青葉紫準備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后,林淼和陳秀玲打扮好了,兩人一黃一綠,衣袂飄飄,仿若仙女下凡。
從靈芝院出來,不過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吸引了一堆目光。
等在二院門口的陸豐直接呆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月兒這么打扮,簡直美得不像真人。
“月兒,你真好看。”陸豐由衷的贊嘆。
林淼揚起笑臉,“知道你撿到寶了吧,好好對我,別要求這要求那的,小心我喜歡別人去了。”
陸豐:“”
陳秀玲好笑的搖頭,月兒也太直率了吧。
林淼四望,不見她哥,連忙問道:“哥哥呢?他不去嗎?”
陳秀玲回答:“西哥哥連夜趕路,我讓他好好休息。”
林淼呆了呆,惋惜的道:“哥哥吃不到荷葉雞了。”
“給他帶回來就好了。”
“剛開窯的才好吃,帶回來都冷了。”
兩人邊說著話邊往前走,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荷葉雞?你會做嗎?”
林淼抬眼望去,驚訝的喊出來:“爺爺,你怎么在這里?”
陳老太醫解釋:“老夫請世康兄來的。”說著打量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要去山上野炊。”林淼回答。
林世康看向陳老太醫,道:“阿和,你那些弟子從來沒有親自采過藥,對藥沒有感情,這是不行的。”
“那”陳老太醫看林淼,“小師妹把他們帶上山去教他們采藥如何?”
林淼:“”
“陳爺爺,這邊的山我也不熟悉,等我今天去熟悉熟悉,下次再說吧。”
陳老太醫點頭:“行,那你們去吧,到山上小心點,這邊的山蛇蟲鼠蟻挺多。”
“好,我知道了,那爺爺我們走了。”林淼說著伸手去拉陸豐,示意他快走。
“等一下。”
林世康開口,林淼連忙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么了?”
“荷葉雞別忘了給爺爺打包一只。”
林淼:“”
爺爺什么時候變成吃貨了?他以前明明對吃的很無所謂的,讓他吃,他都拒絕那種。
“你那什么小眼神?爺爺吃你一只荷葉雞也不行嗎?”林世康又吹胡子了。
“不是,”林淼眼神閃了閃,“我是想著冷了不好吃了,想叫爺爺一起,又怕耽誤爺爺的事”
林世康手背到身后,淡淡的道:“我今日無事。”
這是要一起去的意思?
最后,林世康,陳晟加進了隊伍里,陳老太醫去醫學院坐鎮。
林淼拿著驅蛇蟲的香包,走到林世康面前道:“爺爺,這香包我做的,驅蛇蟲的,你帶著。”
林世康拿起來聞了聞,“不錯,這個做得巧。”
“爺爺教得好。”林淼說著再拿了一個給陳晟,“阿晟哥,這個給你,帶著吧,山上說不定有蛇。”
陳晟連忙拱手感謝:“謝謝師叔祖關心。”
“不用謝,應該的。”
禿鷹山在春陵城郊,因為山體較大,附近住了好些山農,以打柴為生。
林淼一行人走的這條路就是山農長年累月走出來的。
馬車踢踏踢踏的前行,葉青小手不停的剝著蓮子,放在小瓷碗里,一點都不會受馬車顛簸的影響。
陳秀玲掀開車窗簾往外看,一路青山綠樹,道:“有種回林家村的感覺。”
林淼湊過去一看,“還真是,樹都長得差不多,枝繁葉茂,郁郁蔥蔥。”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也不知道我家小雪兒怎樣了,不會等我回去親都給訂了吧?”
“有這個可能,雪兒十四歲了,正是定親的好時候。”
“希望不要,在我眼里,她還是孩子。”
陳秀玲抬手摸了摸林淼的頭,“你在我眼里也還是孩子。”
“哈哈哈,我也覺得我還是孩子。”
這邊說著話,突然聽聞趕馬車的小六喊一聲馭,然后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林淼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只見路的對面兩個大漢推著一輛裝滿木頭的推車緩緩前行。
過是過不了的,路太窄了。
讓別人讓路,不是林淼的風格,她只好道:“小六,馬車能掉頭嗎?讓他們先過。”
“姑娘,這個路不好掉頭。”小六帶著歉意道。
“那怎么辦?都堵在路上不行啊。”
小六跳下馬車,“我去和他們溝通一下,他們那邊退回去更方便一些。”
“行,好好說,必要的話可以給點銀子他們。”林淼道。
小六點頭,小跑了過去。
片刻后回來,道:“姑娘,他們說山上有大蟲,讓我們不要去。”
“大蟲?”林淼眉頭皺了一下。
就在這時,陸豐他們的馬車也到了,見到前面的馬車停下,他們的也停了下來。
陸豐從車上下來,走到林淼的馬車前,問道:“怎么了嗎?”
小六道:“那些漢子說山上有大蟲,危險,讓我們不要上山了。”
“有大蟲?”陸豐眼眸大亮。
林淼從中看到了躍躍欲試,忍不住扶額,這個二貨,沒救了。
林世康也下了馬車,聽到小六的話眉頭也皺了一下,城郊的山有大蟲?怎么都覺得不可能,問道:“他們說他們親眼見的嗎?”
小六頓了一下,“我再去問問。”
林世康抬手,“我去問。”說完抬腳往前面走去。
林淼從馬車上跳下來,“爺爺,我也去。”
祖孫倆加陸豐來到大漢們面前,兩個大漢看著林淼口水都流了出來。
陸豐把林淼拉到身后擋著,問道:“請問大哥,你們這山上的大蟲,你們親眼見到過嗎?”
大漢咽了咽口水,目光掃過林世康和陸豐,最后落在陸豐身上,道:“我們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有人被大蟲吃了。”
“你們沒有親眼見,怎么知道是被大蟲吃的?”林淼探出頭問。
“我們上山找了,那么大個人,只留下一灘血,不是被大蟲吃了是什么?”
“也可能被狼吃了。”
“狼吃的肯定有留下爛衣服和骨頭,這個什么都沒有,肯定是大蟲。”大漢道。
大漢二附和:“對,絕對是大蟲。”
林淼和林世康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懷疑。
太可疑了!
“謝謝你們提醒我們。”林淼微笑道謝。
兩個大漢看得眼睛都直了,贊嘆道:“真好看,仙女似的。”
林淼笑臉揚開,一瞬間天地失色,大漢們眼睛更直了。
陸豐黑臉,再把林淼拉到身后藏起來。
林世康再問道:“你們這些木頭從那里來的?”
大漢回了神,道:“不敢上山,只好砍山腳下的大樹。”
“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你們報官了嗎?”林世康又問。
大漢:“怎么沒報,就是沒有人來,都不相信我們。”
林淼目光微凝,這讓她聯想到礦上面,會不會是那什么人搞的鬼?
三人往回走,林淼小聲對林世康道:“爺爺,你是本地人,你覺得這個山有沒有可能有礦?”
“礦?”林世康停下腳步,看向林淼,“誰告訴你這個山有礦的?”
“猜的,秀玲說那個端王爺的外家哥哥叫什么來著的最近特意和他外祖父家相處,肯定是看上她外祖父家的東西了。”
“我們兩個分析了一下,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人覬覦的,就說到了礦,然后秀玲覺得很有可能”
林淼邊說邊觀察林世康的表情,發現他眉頭皺起來,目光沉沉,知道他已經開始思索,便閉了嘴。
片刻后,林世康道:“陸小子,陪我到這山上走一趟。”
陸豐點頭,再道:“月兒,你先回馬車上待著,不要亂跑。”
“我不能一起去嗎?”林淼問。
陸豐目光落在林淼身上的裙子上,意思很明顯,你穿這樣不合適。
林淼后悔莫及,拖著長裙怏怏的走回馬車上。
“怎么了?”陳秀玲問。
林淼背靠在車框上,悶悶的道:“他們上山不要我。”
“那野果不摘了?還有你說的荷葉雞”
“荷葉雞?”林淼立馬掀開車簾喊:“陸豐,帶上弓箭和背簍,打野雞,采野果。”
陸豐回頭,揚了揚手中的弓,意思是他知道了。
馬車掉頭,給推車讓路,停在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下。
大漢推著車經過,目光頻頻看向馬車,想再看看那個長得天仙似的姑娘。
可惜,馬車里的林淼已經和陳秀玲下起了棋,短時間內不會出馬車。
對于下棋,林淼不精通,下得很隨意。
陳秀玲精通,不過對手不精通,她要是太認真,一局撐不了幾步就輸了,也沒意思,所以
“秀玲,你故意的吧,你居然輸給了我。”林淼不可置信的道。
陳秀玲收棋子,笑道:“你進步太快了,我也沒想到我會輸給你。”
林淼把棋子收完,興致勃勃的道:“再來,這一次看你是不是還輸給我。”
兩人下了七局,林淼就贏了一局,不甘心的又要叫再來時,馬車外響起了陳晟的聲音。
“師叔祖,我看了你寫的醫案,這個地方有些不懂”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