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這一路趕得差點斷氣,好在是沒有辜負所托,成功的把消息傳到了杜子騰耳里。
彼時杜子騰正在善后,聽了阿昌的話,他沉吟了片刻,對身旁的蘇皓道:“蘇皓,你拿我的令牌過去。”
蘇皓應聲:“是,屬下遵命。”
說完要走,杜子騰又叫住他,“帶些人過去,如果有必要,打!”
“是,屬下明白。”
得了應承,阿昌長吁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片刻后。
蘇皓帶著一百人上路。
一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看著就非常有氣勢,就是……
能不能騎馬啊?你們這樣步行,去到都猴年馬月了。
阿昌心里著急,糾結了一會,打著馬來到同樣騎著馬的蘇皓身旁,小心翼翼的道:“那個蘇將軍,川元縣到這里,我騎馬都跑了兩個時辰,他們步行,是不是太累了。”
“當兵之人,怎能怕苦怕累?吃點苦才能磨練體格。”
遙想他初入軍營時,比這苦多了,一句抱怨也沒有。
“堅持不住的,都給老子滾回家,聽到沒有?”蘇皓的喊聲在風中飄蕩。
“聽到了!”一百人齊聲應和,震耳欲聾。
蘇皓滿意了,一拍馬屁股又跑在了前面。
阿昌看著遠去的人兒,獨自風中凌亂,好一會才收拾好心情再次交涉,“蘇將軍,內個,其實我的意思是這樣走路去太慢了。”
蘇皓看了眼步行的人們,“是慢了一些,不過沒辦法,都是步兵,他們不會騎馬,就是會騎,也沒有那么多馬匹,不過你放心,天黑之前能趕到的。”
說完回頭:“快跟上,天黑之前一定要到川元縣。”
說天黑之前,就真的天黑之前,他們趕到川元縣時,夕陽還露著半邊臉。
蘇皓看了眼城門,問阿昌:“林姑娘在那里?”
阿昌回答:“之前在全記酒樓,現在不知道在哪里。”
“先去全記酒樓。”蘇皓發話。
聽到去酒樓,又累又餓的眾士兵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隊伍移動,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全記酒樓。
等在酒樓里的林淼聽到聲響快速走了出去,對上蘇皓的目光,她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沒想清楚就讓人去求助。”
阿昌下了馬,“師叔祖,你沒事了?那個誰沒有來抓你?”
“來了,想誣陷我偷東西,被我機智的化解了。”
林淼說完看了眼排成隊的士兵,再看向蘇皓,“蘇將軍,代我向兄弟們說一聲抱歉,我這邊請他們在全記酒樓吃飯。”
蘇皓下馬,走到林淼面前,道:“你沒事就好,對他們不用說抱歉,作為一名士兵,今天就當是訓練了。”
雖然蘇皓這樣說,但是林淼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為了彌補,她下了血本點了十一桌好酒好菜。
飯桌上,林淼給蘇皓倒了一杯果子釀,道:“嘗嘗這酒,這可是我家里出的,我哥哥他們釀的。”
蘇皓看著酒顏色不對,端起酒聞了聞,“這是什么酒?”他問。
“青梅酒。”
“味道有點怪。”
“不喜歡嗎?給你換別的。”林淼說著抬手要叫人。
蘇皓連忙阻止,“不用就喝這個。”
林淼笑笑,問道:“對了,我很好奇,黔安城的事處理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