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石之癥?
怨氣直附!
呵,真是好大的一個禮?
自以為平凡,但實際卻不凡,不凡之中又夾帶著絕望。
上輩子直到死,骨子里都認為自己是不祥之人,從不敢去期盼什么?
可到頭來,她才是最無辜的人,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遙遙,我去看飯做好了沒,你休息會,別多想。”看著月笙遙臉上苦澀地笑容,譚藝帆有些難受地撤離。
未曾享受過母愛,卻因它而受一世之苦!
“好!”望著高大地背影在大雨里消失,月笙遙輕聲應和。
別擔心,她絕不會自暴自棄地放棄生命!
這條小命活著有多么不容易,她深有感觸,既然上天允諾重活,那她絕不甘于平凡。
“你竟然是怨氣堆積嗎?”
指腹輕輕落在眼角下方胎記所在地,似乎能感受到一絲灼熱。
清澈地雙眸逐漸幽深,孕育的情感不欲與外人知曉,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變。
如石像般堅定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悠長地看向滴滴啦啦的雨水,思緒隨風飄零。
夜,十分的靜!
一起一伏地呼吸音在小房間里緩緩流淌,清風拂過紗幔,將床上的小臉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空氣中。
如長刷似得眼睫毛掩蓋住青黑的眼眶,丑陋地紅色胎記似乎在皮膚下小幅度流動,不算太黑的皮膚在深夜竟有幾分白皙。
“咔!”
輕微地響聲響起,躺在床上睡覺的人頓時睜開雙眸,清澈地眼神看不出絲毫睡意。
仔細聽著自窗邊傳來的細小聲音,深邃地眼眸里有一抹笑意快速滑過,僵硬的唇角不自然地上勾,黑夜里竟是如此怪異。
來了嗎?
輕輕地將手從溫暖的被窩里拿出,觸及到床角小小的盒子,靈活地伸手將里面的東西拿在手里。
另一只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水果刀和銀針,安心般地閉上雙眼。
重生以來,她的危機意識很重,再加上次深林事件,對于命她格外珍惜。
也許是第三感作祟,自從聽到警察局有人越獄還是個變態時,心底便涌生出幾分恐慌和擔憂。
雖一兩個月安然無恙,可她卻覺得也許這才是暴風前的平靜。
中午聽老師說變態已被捉住,她的危機感陡然增加,果不其然!
不過幸好,她提前準備了些小東西,雖不足以將他殺死,卻能保證自己安然無恙。
呦,來了!
聽著細微地腳步聲,月笙遙裝作熟睡的模樣,靜靜等待著人的到來。
危險的氣息不斷逼近,月笙遙努力地控制著亂跳地心臟,她突然有個好主意!
打量地目光如機關槍般滲人地掃過身體每個部位,月笙遙捏緊手里的銀針,平緩地呼氣吐氣。
“嗤!”
一聲嘲笑打破屋內地寂靜,月笙遙裝作被打擾般翻滾著身體,突然被一塊無色無味的布捂住口鼻。
乙醚?
不行,她絕不能暈!
當機立斷的屏息凝神,被子下遮蓋的手拿著銀針準確地向腿部扎去。
捂住口鼻地力度逐漸變弱,月笙遙躁動地身體歸于平靜。
“蠢!”
雖及時對自己進行穴位解毒,但還是有些許迷藥通過鼻腔浸透到大腦,神經似乎有些麻痹。
黑衣人看著床上一動不動地少女,透露在外地眼睛閃過一絲嫌棄。
隨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床單將月笙遙裹住,隨手往肩上一放,扛著她從打開的窗戶逃離。
夜色下,黑色地影子快速穿梭于鄉村之間。
雨勢漸大,嘩啦啦地雨聲遮掩著狗吠的聲音。
“嘭!”
宋遲嫌棄地將月笙遙扔在山洞角落里,抬手將臉上的黑布拿掉。
鬼天爺,也不知道下啥雨?
腿腳處都是泥水,背部黏濕地衣服緊貼在背上,不能忍受!
遲疑地瞥了眼躺在角落里昏睡的月笙遙,宋詞沒有絲毫猶豫地離開。
“唔~”
頭疼地醒來,識海里仿佛一堆亂麻。
月笙遙難忍地用手臂撐起身體,眼神迷惘地看著昏暗地山洞,楞了幾秒才意識到目前的處境。
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目光幽幽地掃視著山洞,眼底有一抹精光閃過。
警惕地看向周圍,手掌伸到懷里,從內里口袋取出一瓶藥劑,指腹摩擦著瓶蓋。
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地笑容,掌心陡然出現一排銀針,一根根的將它們放在藥劑里。
中藥里有四強毒,分別是烏頭、附子、天雄和蟾酥。
它們可以入藥,但藥量需極其微小。
前幾日預感到危險,她便偷摸著研磨這些藥物,并把它們制造成藥劑。
銀針前端沾染著毒藥,再刺入穴位,血液經其穴位運行,必然將毒液運往全身。
眼神莫可明的帶著兇狠,全身縈繞著濃烈地殺意。
既然敢擄她,那就做好墮入輪回的準備。
咦,有響聲?
耳朵靈敏地聽到腳踩在枯草上的聲音,月笙遙快速走到剛剛躺的地方。
她必須要在對方接近時,將針刺入他的身體,但又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媽的,這鬼天氣!”宋遲罵罵咧咧地從山洞走出來,身上的濕衣服已然換掉。
“都是你,要不是老子早就逍遙法外。”看著躺在地上地月笙遙,宋遲眼睛里淬著惡毒的光。
嘴角輕揚,自懷里掏出一個五厘米大小的盒子。
纖長地手指將盒子打開,從包裹的絲綢拿出一個尖銳地刀片。
他的變態名聲可不是空穴來風,只是實行罪惡之前他喜歡清理一遍自己,這也是對獵物的負責。
將盒子掩蓋住重新放進懷里,緩緩蹲下,他該從哪里開始呢?
臉、腳,亦或是心臟!
從臉開始吧,人長得那么丑,這幅尊容真是有違市容,還不如剝掉。
宋遲極其興奮地看著手里薄如蟬翼的刀片,瞳孔閃著極限地狂熱。
手指扒開月笙遙前額的頭發,拿起刀片在她臉上比劃著。
感受到對方火熱地視線和惡意,月笙遙耷拉在地面的手指輕輕挪動。
銀針卡在指縫之間,快速刺入對方小腿上,未聽聞哀嚎聲,又連續將剩下的幾針全部入內。
“滾!”
嘶啞地聲音自口唇吐出,黑亮地雙眸陡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