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呢?不是口是心非就是嫉妒心強,讓你說句好話怎么就那么難?”譚澤望著月笙遙急切吃飯模樣,趕忙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邊,還不忘撩撥兩句。
怎么樣?
是不是被他驚嘆到,是不是非常崇拜他,但又要忍著內心躁動?
不必忍著,想說什么就說出來,否則憋在心里多難受!
“譚澤,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實在是無力吐槽,月笙遙嘆息著說。
都說每個人體內分有惡魔和天使,可她怎么覺得譚澤體內只有惡魔沒有天使!
軍訓時擺著一副禁欲冷淡的面孔,在干媽面前擺著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怎么,在她面前就原形畢露?
“真不會說話,什么叫妄想癥,我這是教你做人要實事求是,千萬不要違背內心的意愿。”
譚澤被月笙遙一懟,到嘴邊的話不自然地咽下,可又不甘于被壓倒,繼續不著調地說。
“行了,趕緊吃飯。”
“下午有沒有計劃?”
“呃……你莫不是瞎!”
本來不想懟他,畢竟現在在他的地盤,可他問的話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懟。
外面大雨傾盆,狂風呼嘯,還能有什么計劃?
哎,也不知道這雨晚上會不會停,若是不停,那可就慘了!
“哎,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怎么說,我也是你哥。”眼看月笙遙越來越放飛自我,譚澤拿著筷子敲在她頭上,不樂意地說。
懂不懂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他是她哥,怎么也要尊老愛幼。
“是,你說的對,現在能讓我好好吃飯不?”吃一口飯就要回一句話,月笙遙落下筷子,無奈地吐槽。
“哼,就知道吃。”譚澤不爽地看著月笙遙,捧起飯碗往嘴里扒拉著面條。
在兩人的默認下,午飯得以安穩結束。
滴啦滴啦的雨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地響聲,配合著狂風吹打著樹木地聲音,宛如美妙地交響樂。
吃完飯的兩人悠然地躺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哎,這是你的房子?”月笙遙扶著肚子毫無形象可言地靠在沙發上,舒適地發出一聲喟嘆。
“哎啥呢?沒大沒小,不喊哥還不喊名字!”聽著月笙遙的喊話,譚澤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對著她怒目而視。
他有名字,好吧!
“那你喊我啥?”
對某人的黑臉視而不見,月笙遙聲音淡淡地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差別待遇這么明顯,當她是傻子!
“月小……黑!”
“呵!”
聽著令人心煩地話,月笙遙冷喝一聲,扭著頭,目光幽幽地落在窗戶上。
“嘿嘿,現在喊這個確實不怎么適合,畢竟你比小時候白了許多,可喊你名字又顯得太生分,喊你小名又顯得太膩歪,你想我怎么喊?”
聽著月笙遙明顯地冷嗤聲,譚澤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重新躺在沙發上,糾結地說。
他不擅長與人相處,于她不過幼時相識,加上軍訓相遇,又因為知曉她的秘密,待她與其他人略有不同,更不愿和普通朋友般喊她的小名。
“譚小兵,如何?”
月笙遙正想著該怎樣定位他的外號,突然腦海里就浮現出這三個字。
“譚小兵,不行!太難聽,別人聽見會笑話我!”細細咀嚼著譚小兵這三個字,譚澤不滿意地搖搖頭,不符合他英勇兇猛的身姿。
“沒事,你大名也沒多好聽,那要不人前我喊你全名,人后喊你譚小兵。”
看著比娘們還磨磨唧唧地譚澤,月笙遙直接拍板決定。
“行吧!”
反正就是個外號,沒那么多要求,無所謂。
“那你就叫月小醫吧!”
“啥?”
“月小醫!你看我是軍人,當兵所以稱我為譚小兵,你呢,學醫,所以稱你月小醫,是不是特別符合你的身份和氣質?”
聽著月小黑驚詫地語氣,譚澤好聲解釋。
這理由,簡直是完美!
“好俗,能不能換一個,諧音有些怪。”
不爽太隨意地外號,月笙遙不滿意地掙扎。
“不行,你給我起的外號我都沒說什么,你也不能有異議!”
“譚小兵,你說你二十多歲的人,怎么還那么幼稚?”
“哼,只在你面前。”
聽到月笙遙嫌棄地話,譚澤不滿意的將她踹到沙發下。
“你看看,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過,還真想問你一個事!”
“說!”
聽到月笙遙有事相求于他,譚澤瞬間擺起普,跟個大爺似得翹起二郎腿,右腳還不停地晃動著。
“這是你的房子還是伯父伯母的居住地?”
月笙遙從地上站起來,十分嫌棄地瞥了譚澤一眼,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你猜?”譚澤嘚瑟地晃晃腳,擺出無比欠揍地表情。
“無聊至極!”看他一副不配合地模樣,月笙遙從板凳上站起來,圍繞著大廳轉悠。
“你想不想知道別墅里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月小醫,你說話啊!”
見月笙遙不再理他,譚澤無趣地找著話題。
月笙遙故作兩耳不聞地看看茶幾,摸摸沙發,興致勃勃地拿起鞋柜旁的書籍。
有些人以為自己很重要,總想著讓別人去附和他,若你真的附和他,他又裝腔作勢,可當你完全不理他,他又開始作。
“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空曠地大廳一旦缺少說話的聲音,沉寂的讓人心有不安,譚澤速度極快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拉著月笙遙的手就往樓上走。
“譚小兵,你干嘛?說話歸說話,你可不能動手!”
袖子和褲腳都太長,拉扯間被撩到膝蓋處的褲子唰得一下掉到腳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著褲子行走。
“來,讓你見證奇跡!”譚澤拉著月笙遙走到頂層地一個房間門口,故作神秘地說。
“當當當……”
月笙遙好奇地看著譚澤打開門,探著頭往里面看去,瞬間被驚訝地說不出話。
昏黃地房間被幾個發光的玻璃球點亮,透過帶有朦朧感的光線,能清晰地看到房間里嘆為觀止的擺設。
一張將近兩米多寬的大床赤裸裸地擺在正中央,床對應的上空并未實物鑲嵌,反而用水晶玻璃覆蓋其上方。
若是僅此也就算了,最關鍵是水晶玻璃并不是一味地粘合,反而采取乾坤八卦之勢以不同色彩的玻璃整合。
如今外面正下著雨,從屋內向屋外看去,傾盆大雨柔弱般順著玻璃變幻,仿佛能看見每一滴雨珠。
“是不是很驚奇,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
譚澤信步走進房間,仰頭看著頭頂上方令人沉醉地景色,英俊的臉頰顯露著深深地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