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楠,我現在有點事,下次見面聊!”月笙遙轉頭看向盧淑楠,不好意思的道歉。
是她失禮了!
“沒事,你們聊的開心!”知情識趣是淑女禮儀的基本要求。
“走吧!”月笙遙舉起紅酒杯對何燕秋示意,轉身向角落里走去。
呦,傲慢無禮的女人!
也是,畢竟被譚家收養,可比她陷入污濁之地好許多呢?
何燕秋抿了抿櫻紅地唇,唇角勾勒出幾分涼薄。
“看來你過得很好,很幸福!”陪著月笙遙坐在隱蔽地角落,何燕秋輕抿著紅唇,意有所指地說。
“你也不差,不是嗎?”
月笙遙晃了晃紅酒杯,銀色地耳墜散發出璀璨地光芒。
“呵,上次見面有些不愉快,這里我向你賠罪,還望不要見怪!”
何燕秋優雅地舉起紅酒杯,與月笙遙的紅酒杯相撞后,細細品味著。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不知你對未來有什么計劃?”月笙遙輕拂著衣裙,自口袋里拿出一塊秀帕,溫柔的放置在手心。
“聽說你從孤兒院出來后一直跟隨著譚家人學習醫術,不知能否為我解惑?”
“當然愿意效勞!”
“若想讓一位身體健康的男子,疑神疑鬼,身體麻木而不自知,器官衰竭直至腐敗,不知有何良方?”
銀白色的紅酒杯,鮮紅的液體,昏暗的燈光下,飄逸著詭異地氣息。
淡淡地嗓音,開玩笑似得話語,卻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奪命混使。
“你說笑了,學醫者當以治病救人為導向,怎么能做傷天害理的勾當。”聽著何燕秋話里的寓意,月笙遙眉眼里夾雜著濃濃地笑意。
舌尖抵到牙關,輕舔著齒跟處彌漫的紅酒,眼角的紅色胎記像是活了一般,帶著若有若無地撩撥之意。
哎,原來她過得也不好!
也對,重利輕情的何家,對待養女能有多好?
除非彼此之間存在利益糾葛,否則她定享受不到現在的待遇。
不過她倒是比前世的她聰明,知道為自己謀劃,既然如此,幫她一把又如何?
反正不正和她心意!
“哦,是嗎?是我想岔了,本以為我們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何燕秋輕輕轉動著食指上的鉆戒,低垂著頭,嘶啞地聲音充斥著淡淡的誘惑。
不愿呢?
麻煩!
她還想借用她的實力來做刀尖呢?
身為一介孤女,不動用任何手段,未能替家族謀取任何利益,卻能被譚家承認,真是令她好生羨慕!
“不過,事因萬時而變化,雖我無無害人之心,可若是何小姐想要自衛,就算破了規矩又如何?”
月笙遙拿起紅酒杯,輕輕地與何燕秋的紅酒杯相撞,輕抿著美味香醇地美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當然不會拒絕替可憐人分憂解難,只是任何事總得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章程。
更何況,她煉制地那些物件耗費人力,物力,還有財力,總不能平白無故的送給她吧!
那可不行?
“不如開門見山,你想知道或者了解什么?”何燕秋將最后一口紅酒喝下,目光危險地看向月笙遙。
本以為她會是個傻子,被譚家富養的忘乎所以,哪料居然藏著和她一樣的禍心,莫非?
不,應該不會!
那她為何會滋生這般仇視心態,定然也受到什么打擊吧!
哎,本來以為兩人出于同處,忽悠忽悠應該能把她拿下,誰知這么圓滑?
這招計劃似乎行不通呢?
“以心交心,以實換實,若是你真心實意想與我合作,不如我們找個清幽之處,只有你我兩人,再好好談談?”
月笙遙抿完最后一口紅酒,似有所思的看向何燕秋。
她真的很聰明,把控著每個人的弱點和缺點,正因如此,才得何家看重吧!
她本可以暗自謀劃,只是目前何梓煜即將大學畢業,她有些慌了。
若是前世的她,在她手上恐怕走不兩個來回,真是心思縝密的對手。
“這……”
何燕秋糾結地抬頭看向客廳內的鐘表,一時有些徘徊不定。
若是她走了,那生日宴會……
若是不去,豈不是白白失去一個機會?
“你是在擔心生日宴會嗎?”看著她糾結地模樣,月笙遙坐直身體,輕聲詢問。
這不是廢話,時間還沒到,她就匆匆離場,路家人脈那么廣,要是誰使個小絆子,都得她耗費許多精力去解決。
有些難辦呢?
“你忘了路家是我干媽的娘家,我若許你無事,便無事!”看著她眉頭緊蹙,表情甚是不安,月笙遙好心寬慰。
“行吧,五分鐘后門口見!”何燕秋下定決心,優雅地從沙發上坐起來。
有所舍才有所得,無畏無懼方有始有終!
先將眼前事解決,再來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走。
你問她為什么不怕被騙?
從骨子里傳出來的氣息讓她相信她會是和她一樣的人,如此,她自己的心如何她怎會不知!
紅燈綠酒,杯盞交錯,隱藏在衣冠楚楚背囊下丑惡地靈魂,令人作嘔的姿態。
埋骨于舞臺下方的成堆尸體,浮華下的往來皆如夢幻般存在。
浮浮沉沉,眾籌交替,是天燈閃花了人的眼,還是渾濁的瞳孔自始自終未曾有片刻清明。
“這間小屋獨屬于我,密閉性極好,隔音效果強悍,未安裝監控器,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何燕秋拿過放在茶幾上的茶壺,優雅嫻熟的倒茶。
“只有秘密相互交替,你我才能放下戒心,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月笙遙接過水杯,輕嗅自茶杯里溢出來的香味。
“月笙遙,你的種種表現出乎意料,想必吃的苦不少吧!”
何燕秋拿起茶杯的手一頓,目光打量地看向月笙遙白皙的臉頰。
“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我已有七八年未曾見面,有些變化也是應當。”
“更何況,畢竟是斷了腿,差點丟到性命的人,若是不聰明點,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
月笙遙知道自己若是不說點實話,恐怕對方不會那么輕易相信,于是點到為止,模糊不清的解釋。
“這樣啊,看來我們同病相憐啊!”看到月笙遙略帶傷感的神情,何燕秋聯想到前幾日她得到的消息,抿唇輕笑。
“同病相憐?不……我們不一樣!”月笙遙將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幾上,身子懶散地靠在鋪著毛毯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