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干媽,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看著他,不會有事!”猛然被提名,月笙遙晃神的瞥了眼譚澤,笑著附和。
神經病,又把她拉下水!
月笙遙心里暗戳戳的拿出針開始捅譚澤,扎不死他,就知道坑她。
“我們先離開,你一定要照顧好小澤,否則拿你是問!”望著兒子冷漠的面孔,海桂香輕輕地抹了抹眼角,拉過站在一旁的路琳,步履緩慢地離開。
月笙遙看她們離開,趕忙走到門口,探著頭向四周瞅了瞅,未發現異樣趕緊關上病房門,并將門鎖死。
“哎,你到底想干嘛?”將門鎖上之后,月笙遙氣惱地拿過放在角落里的掃把,擺出一副屌屌的模樣。
熟人不輸陣,架勢要擺,態度也要有。
什么鬼,拿個掃把對著他作甚,怎么,想造反!
“說話啊,剛剛不是挺牛,挺威風,怎么人一走就慫了?”月笙遙拿著掃把,一邊將碎玻璃屑掃走,一邊嘲笑著某人。
“你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被月笙遙一打岔,積攢的氣勢一泄如洪,譚澤無奈的看著她,心累的揉揉額頭。
他記得她是萌妹子吧!
“大少爺,是你需要我的開導,是你有求于我,請端正態度!”聽到某人指責的話,月笙遙不雅地翻個白眼。
嘖嘖嘖,果真是位大少爺,還擺擺譜,是不是她得站筆直筆直聆聽他講話。
月笙遙非常配合的放下掃把,將雜物堆在角落里。
“過來!”譚澤緊繃地肌肉微微顫動,目光空洞的招呼著某人。
嘁,他讓過去就過去,豈不是非常沒面子。
“說吧,啥事?”月笙遙小步小步地挪到床頭邊,看著貌似有些虛弱的譚澤,輕聲詢問。
她是個非常有骨氣的女人,不過念在某人是傷患的份上,讓他一分又如何!
“咳咳咳……今天的事,你怎么想?”嗓眼突然有一股癢意襲擊,譚澤不住咳了幾聲,感覺喉嚨里的憋悶感,不適地咳嗽。
“來,往后靠!”看到某人不住聲地咳嗽,月笙遙直起身子,一手扶著譚澤肩膀,一手將枕頭抬到適宜高度。
溫熱地掌心透過單薄的病號服傳到心尖,譚澤不自在地動了動,英俊地臉頰浮現一絲緋紅。
他是怎么了?
感覺心房癢癢的,有股灼熱的燥意襲擊著臉頰,而且不太好意思看月小醫。
莫非是病了!
“好點沒?”沒聽到咳嗽的聲音,月笙遙低頭瞥了眼神色不明的譚澤,發現他耳尖泛著血紅,疑惑的詢問。
他傷口沒感染吧!
可臉怎么這么紅,太熱?
不會啊,開著空調呢!
“嗯,你坐好,說說你的想法。”
譚澤拂了拂剛剛月笙遙搭在他肩膀處的熱意,扯了扯嗓子,故意板著臉。
“自你住院以來,伯父好像不曾過來看望你!”
看譚澤不像是有事的模樣,月笙遙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生硬的轉移著話題。
“來過,只是你不知道!”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心里的燥意漸漸消失,譚澤低頭望著穿在身上白藍相間的病號服,眸光似有些暗淡。
“呃,你們是不是故意設的坑!”
聽到譚澤的回答,月笙遙沉吟良久,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說傻話呢?我腿有傷,這幾天又沒人看我,怎么設計,再說也沒必要啊!”譚澤哽了一下,避開月笙遙灼熱地視線,語氣松散的回答。
女人的第六感真敏銳!
“你腿雖然有傷,不過完全可以下床行走,并不是不良于行!”
“又說傻話,醫生都說暫時沒有知覺,不能行走!”
“你攻擊我時,是用腿襲擊我的下盤,別把我當傻子。”
聽到譚澤一直避諱回答問題,月笙遙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語氣十分篤定。
“啥叫我打你,明明是你打我,我還擊好吧!”譚澤的情緒頓時激昂起來,這女人真喜歡顛倒黑白。
他幾時打過她,不都是她欺負他,還好意思說。
“別轉移話題,你裝受傷的目的是什么?”看譚澤不要臉地轉移話題,月笙遙巧妙地掐著他手臂的軟肉,嚴厲質問。
“沒什么目的,我確確實實受傷!”察覺到手臂地軟肉掌握在月笙遙手里,譚澤疼得呲牙咧嘴。
“不說算了,來說說今天的事吧!”
“你不覺得剛才的氣氛很詭異?”
月笙遙松開手,神情恢復剛才的吊兒郎當,目光散散的看著雪白地床被。
“怎么講?”譚澤皺皺眉,不知月笙遙是何意!
“你喜不喜歡盧家小姑娘?”
“誰啊?”
“盧淑楠,就是剛才來退婚約的美女!”
“還行吧,就小時候見過幾面,哪有什么喜歡不喜歡。”
“你個大傻子,軍訓時她和我一個班,唱過歌跳過舞,你忘了?”
看譚澤面上表情不似作假,月笙遙嘆息著搖搖頭,感嘆著譚澤的不解風情。
“有嗎?都過去三四年,我哪能記那么清楚!”
譚澤疑惑地反問,仔細回想過往,發現腦海沒一點映像。
“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你不喜歡她,不代表她不喜歡你。”
望著譚澤迷惘地神色,月笙遙直接點明。
“她喜歡我?”
譚澤是真真驚訝,他都不記得有這么一個人!
“就說你是呆子吧!你沒見淑楠媽媽說要退婚約時,她顫抖著身體,蒼白著臉頰,甚至還想反駁,種種跡象表明,她喜歡你。”
“不可能,她要是喜歡我,又怎么可能同意退婚呢?”
“說你蠢你還不信,虧你是從軍院里出來的少年,家族有命,父母相阻,她能有什么辦法!”
“聊天就聊天,別人身攻擊,我聰明著呢!不過,她是盧家唯一的女孩,怎么說也是放在手心上疼吧!”聽著月笙遙似靠譜的解釋,譚澤仔細思考了下,好像確實有幾分道理!
“我是真的不想人身攻擊,不過你是真的傻,寵是建立在沒有利益沖突之上,可若是有利益沖突,寵不過是砒霜而已。”望著譚澤滿臉茫然,月笙遙心累地解釋。
他們兩人相比,怎么她更像是經歷風雨的人!
老天爺啊,譚小兵去部隊那么多年,思維不會已經僵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