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教官居然……居然說臟話,好刺激!
乖乖呦,世界有點瘋狂。
月笙遙驚呆地看著譚辰罵臟話,眼睛刷得一下冒著精光。
她好像發現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姣姣如明月的教官,生氣到極點,居然罵臟話!
嘖嘖嘖……
普通人,存有七情和六欲,好脾氣和壞脾氣融合,有趣!
暗自偷笑,眉眼間夾雜地郁氣漸漸消散!
“月笙遙,你笑什么呢?”
“怎么,任務完不成,還有臉笑,是臉皮太厚還是覺得不夠羞恥!”
“凡是有臉有皮之人,不該羞愧的五體投地,你是哪來的臉笑?”
銳利如霜劍的目光陰冷地落在月笙遙微笑著臉龐,譚辰面無表情的怒斥。
對女孩子,他本不想過多責怪,只是她實在太不像話!
他在上面講話,她在下面偷笑,怎么,覺得他不夠資本教她?
眼神愈加陰冷,新鮮地空氣變得稀薄,一群少年手足無措地低垂著頭,盡量將自己縮成一團。
槍打出頭鳥,誰若是在此時不長眼被教官逮到,恐怕所有怒氣都會一擁而上。
她臉皮厚?
眾所周知,她臉皮最薄,比起某些人,簡直是薄如蟬翼!
教官是近視還是老眼昏花,居然罵她臉皮厚?
這是找不到她身上的缺點,所以隨意呵斥。
哎,人完美至找不到缺點,普天之下,恐怕沒幾個如她這般優秀的女子吧!
“月笙遙,仰臥起坐二十個,立即執行!”
他在講話在訓斥,她居然跑神,膽大包天,有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
快要熄滅的怒火瞬間燃燃升起,本想給她留幾分面子,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不過她既然不珍惜,他又何必替她藏著掖著。
“仰臥起坐?”
啥玩意?
吃飯的點讓她做仰臥起坐?
存心讓她吃不著飯,不干!
“沒聽清?仰臥起坐二十個或者圍繞操場跑十圈,立即執行。”
見月笙遙無聲地違抗命令,譚辰英俊的面容像是被一層層陰云覆蓋,冷酷氣息向她席卷而去。
膽子很大!
桀驁不馴?
行,他會一點點馴服她!
“是!”
不情不愿地伸展著手臂,月笙遙緩緩趴在地上,標準的做著仰臥起坐。
她最近是怎么了?
糊里糊涂,腦子一團亂麻,還總想挑事!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給自己看看病,不然她怕作天作地的作死自己。
明明不想和教官硬杠,畢竟沒啥好處,但大腦先于肢體發出指令,有些話不受控制的從喉嚨滾動。
“一…五…十……”
“立正,稍息!”
喘息著站在隊伍,月笙遙一板一正的聽從指令行事。
“給你們半個小時吃飯,半個小時候在這里集合,繼續未完成的訓練!”
“是。”
“散!”
“啊嗚,終于結束了。遙遙,你真膽大,以前多有冒犯,還望不要見怪!”
見識到月笙遙兇悍又精于算計的一面,于倩小心翼翼的蹭到她身旁,裝模作樣的請求。
兇殘的遙遙,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
“呵~”
啥意思?
于倩不明所以地盯著月笙遙遠去的身影,歪著頭思考。
為啥要冷笑?
“傻子,干什么呢?還不去吃飯,再不去就沒飯了。”
“你才傻,哼!”
一巴掌將放在她頭上作亂的爪子拍掉,于倩幼稚地撅著嘴巴,鼻音輕哼。
討厭鬼,就知道詛咒她!
“別鬧,月笙遙在前面等著你。”
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嫣紅豐唇,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為防止出現不雅行為,李銘催促著于倩跟上月笙遙腳步。
不急,不能急,得慢慢來!
深邃地眼眸幽幽地落在倩麗身影,垂在衣角處的手指慢慢蜷縮,像是在悄無聲息的抓著什么。
是他的終究會屬于他,不是他的也跑不掉他的手掌心!
名為占有欲的情感以心為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黑溜溜的眼珠子被濃郁的黑色覆蓋。
晝夜浮性,寒霜交替,百煉成鋼,不屈不折,萬物化形,凝霜寒露,光輝千載,不變其力!
“你作甚?”
于倩不滿地怒瞪搗亂的李銘,咬著牙質問。
整整兩個小時,她不過才穿針二十,距離教官吩咐的任務相差甚遠,他居然還搗亂,氣死她了!
“溫柔點,別擺著一副咬我的模樣。”
“切!”
溫柔?
對他?
想都別想,對于天天光想著捉弄她,欺負她的人,她沒一巴掌打死他,已經算寬宏大量,居然還想著溫柔待他,真不知他腦子是進水還是撞到豆腐。
“常言道打是親,罵是愛,看來你對我愛的深沉啊~”
“李銘,能要點臉不?”
臉皮厚到如此境界,她還是第一次見!
愛的深沉?
鬼話連篇,她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談愛真俗氣!
“臉?臉是什么東西,沒見過,若是能抱得美人歸,要臉作甚!”
第一次見有人將不要臉說得如此光明正大,于倩無奈地嘆氣。
心底隱秘閃過幾分喜意,又被克制的壓在心底。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
“你嘰里呱啦說些什么?”
見于倩低著頭不停念叨著他聽不清的話語,李銘好奇地詢問。
“你管不著!”
于倩嘚瑟一笑,出其不意的踩他一腳,重新投入穿針事業中。
“快說,我要聽!”
“哎呀,你別鬧,教官等會回來該看見了。”
耳畔傳來溫熱的濕氣,于倩不舒服的偏開頭,不料肩膀被寬厚的手掌扣住。
肩膀被固定,皺著眉頭拍打著李銘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掌,輕聲提醒。
他是不是忘了上午發生的事,還敢和她玩鬧,真是不怕死!
“看見就看見唄,反正你本就無法完成任務。”
“李銘!”
她生氣了!
赤裸裸的嘲笑她,哼,不理他。
“來,我教你簡便易行的方法。”
“簡便易行?”
“對,是不是覺得我又酷又帥,有沒有沖動抱一抱,親一口。”
“胡言亂語什么,快教我怎么快速穿針。”
耳垂不自然的浮現淡淡緋色,羞澀地轉頭盯著在半空中晃動的紅繩,臉頰上的躁意慢慢消散。
男人,慣是會花言巧語!
哼,一有空就調戲她,無禮至極。
“教官說得用針去找線,不準手拿著紅線,但紅線的頭有些毛躁,你可以先捻一捻,待紅線的頭比較容易穿針時,再拿著針去找線。”
“哦!”
“不對,太濕,會黏住。”
“不行啊!”
“你真笨,看我給你實驗一下。”
見于倩笨手笨腳,連針都穿不進去,李銘寵溺地拍拍她肩膀,從她右手邊和左手邊各伸出手臂,溫柔地觸碰著鮮艷的紅繩。
“李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