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煙香以為大師兄不會開口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在曇花山曾經信誓旦旦說過,你要永遠跟著我。”
“那你也曾經跟我說過你不想進宮。”煙香話一出口,才想到他剛給她解釋了他為何要進宮。她連忙改口,笑答:“沒錯,我是說過這話。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凝眸望著她:“有什么不一樣?”
“那時候,我想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煙香把玩著一縷細發,腦子快速轉動,自然而然浮現出幾月前,在曇花山上發生的事。
那時候,大師兄中了紀正的相思掌,武功盡失,執意要驅逐她離開。逼得她沒辦法,對天發誓要永遠陪著他。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他如文弱書生又身中劇毒,還拒絕他人的援助。他需要她的照顧。
“我以后也需要你的照顧。”楚天闊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柔聲說。
“之前你受了重傷武功盡失,又中了毒,所以我……”煙香解釋給他聽,她是因為太善良,是同情,不是愛。她怕他出事,才留在他身邊的。
此時,他武功數一數二,沒人傷得了他,又是太子身份無比尊貴,想要巴結討好他的人數不勝數。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他曖昧的動作。
楚天闊低下頭,覆上她的唇,綿綿密密地細吻著。
強悍駕馭的吻,封住了煙香未說完的話,夾著懲罰。那吻如同狂風要征服大地,持續不斷地掠奪。
煙香的意志瞬間淪陷,此刻她的大腦宛如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唇齒間的緊密相依,讓她的氣息紊亂起來。
她心動了,她情動了。
他深深吻著她,往日里溫文爾雅的男子,瞬間變成只顧掠奪的男子,弄得煙香有些氣喘吁吁。他熱切粗暴地侵犯她的意志,雙手在她身上渴求地游移著。
煙香面上一紅,更加緊緊地貼著他,阻止他瘋狂侵犯的手。
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聲音低沉而磁性讓人為之沉迷,在她耳畔挑釁道:“怎么?害羞了?”“
她害羞?煙香一抬頭,語氣還是不滿:“不管你怎么做,我就不愿意進宮。”
美男計已經不好使了。她只把他的誘惑當成享受,這樣的殷勤她不要白不要。不管他奉獻多少殷勤,她全盤接收,不予回報。
“是不是要我再次失去武功,身中劇毒,你才不會離開我?”楚天闊說著,扳過她的下巴,一張嘴又向她壓來。
煙香被他吻得七暈八素,差點要就此淪陷。她直覺想要伸手去擋,可是反而被他用手輕輕握住。
他單手禁錮住她,圈在懷中,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進了她的衣襟。那種輕柔的碰觸,引得她身子不由得一陣輕顫。然后,又是一個吻壓了過來。
不得不說,此刻煙香很動心,也很迷戀,但是她仍是殘存著一絲理智。難道大師兄真以為她會迷失在溫柔里?要想征服她,談何容易。
她得使出她的本事來,怎么著他想要她迷失,誰迷倒誰還另說呢。
經過這么多吃的實戰,她已掌握了吻人的技巧。于是,她開始用力回吻他。當然,她也顧不得矜持了,兩人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她靈巧的雙手探入他的衣襟,摸索著他健碩的身軀。
柔柔的雙手,撩撥著年輕的軀體。
楚天闊萬萬沒有想到她學得這么快,她的嘴巴在作亂,一雙手也沒閑著,不老實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讓他的防線終于崩的潰不成軍。
他的手移至她腰上,讓她緊緊貼著他的身體,纏綿的吻,讓兩人的腦中都暈乎乎的。
“煙香,我要你。”細碎的吻落在耳畔,暗啞的嗓音,昭示著他此刻的欲望。
這句話,讓煙香忽然有些清醒過來,輕輕掙脫了大師兄的懷抱。她輕輕推開了她。
“今日,師父要帶我們去祭拜遲將軍。”煙香的聲音徹底拉回了楚天闊的理智。
這話一出口,兩人什么欲望都沒有了。
他一時沉淪,沒了分寸,竟然差點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不過,楚天闊還是試探著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問:“煙香,陪我進宮可好?”
“宮中那么多太監和宮女,說不定你父皇還會為你挑選許多名門閨秀,當你的妃子。你讓我進宮去做什么?”煙香的態度軟了下來,已經做出了讓步。只要他能說服她,她就答應。
“這世上沒有人能跟你相比。天下女子,我只要你,只想你能陪在我身邊。“他將她摟了過來,摟得很緊。他的鼻尖輕觸她的耳垂,言語充滿了蠱惑:“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可是,你還是要娶水脈姐姐。我嫉妒她,無比嫉妒,嫉妒得發狂。”煙香的聲音微顫,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能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確實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楚天闊眸光一暗,痛苦地凝視著她的雙眸:“可是,我已經答應了。”
煙香聞言輕蔑地笑了。
楚天闊語氣一轉,喃喃自語:“你在天牢里說過,愿意成全我和她。”
煙香偏過頭,不去看他:“我也說了,我要退出。”
“那你是要我去退婚?”楚天闊的聲音飽含無奈,最終做出了讓步。
煙香狠狠推開他,語氣冰冷決絕:“那是你的私事,不用問我。”
“那好,我現在就去。”楚天闊回答得很決絕。
如果兩個女子,他注定要辜負一個,那么他寧愿辜負水脈,就讓他用余生來對她懺悔。
時間女子愛他的多不勝數,他總得挑一個自己真正愛的。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絕情也罷,不愛就是不愛,他也勉強不了自己。
煙香一臉震撼神色。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她一直以為,在她和水脈姐姐之間,大師兄會毫不猶豫選擇后者。
卻沒有想到,他終是選擇了她。那些嫉妒埋怨不滿的情緒就像冬天的雪花,他的抉擇就像陽光,一下就把她的不良情緒融化了。
興德元年,洪高德稱帝,建立大西國,定都鳳城。政權建立初期,周邊國家對大西國虎視眈眈,無端挑起戰火,洪高德皇帝御駕親征。出征前,西宮娘娘許貴妃懷有身孕8個月。皇帝擬詔,若生皇子,取名洪承業,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
洪帝離宮后,夏皇后使計讓許貴妃滑胎,誰知,天不遂她愿,許貴妃腹中胎兒出生,居然成活了。
“陛下本就寵愛許貴妃,現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寶座要保不住了。”
“可不是嗎?聽西宮里的宮女說,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愛,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間有一股正氣,長大后定是個好皇帝。”
這是皇后宮里的小宮女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即使她們不議論,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設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會好過了。
她隨即招來自己的哥哥相爺和御前侍衛總管楚祥共同商議對策。他們密謀好了要火燒西宮,由楚將軍執行。
在關鍵時刻,楚將軍放棄了加害太子的念頭,以自己的親兒子換取太子出宮。
許貴妃哭哭啼啼間,把心一橫,拿起發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兒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許貴妃痛的肝腸寸斷。她顫抖著雙手給太子掛上塊玉佩,那是皇上親賜的,當今世上,僅此一枚。
許貴妃給楚祥磕頭,聲淚俱下道“楚將軍,請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宮來世再報。”
“娘娘,萬萬使不得,快快請起……”說話間,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楚將軍抱起太子,從側門匆匆逃走。
許貴妃暈了過去。
來人正是御醫鳳南陽。傳說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號算命先生鬼見愁。他能掐會算,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將軍兒子,施展輕功,在皇宮中穿梭自如,輕易甩掉宮中侍衛的追捕,平安出城。
夏后命人火燒西宮,許貴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點尸體時,發現少了一個嬰兒尸體。加上楚祥將軍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爺斷定,太子極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殺楚祥將軍。
興德四年,皇上凱旋而歸。
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瞞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許貴妃當真死于意外。他時常做夢夢見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調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蹤,鳳南陽也消失匿跡。
興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對這兒子,顯然沒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遲遲不下詔,冊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駕崩,皇位遲早是她兒子的。不過,她還是有所顧慮,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殺楚祥,楚祥傷重而亡,太子卻不知被何人救走。
二十多年來,太子音訊全無。倘若太子還活在世上,那么他將是洪承安繼承皇位的最大威脅。況且,一旦此事揭發,她跟相爺必將大禍臨頭。
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勵精圖治,知人善任,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洪帝日漸衰老,越來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終于病倒了。
得知洪帝病倒,鳳南陽潛入宮中見皇上。
“大膽鳳南陽,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尋找你跟楚將軍。你可知道許貴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極而泣。
“皇上,臣有罪。當年皇后要火燒西宮,臣得知后趕到,臣晚來了一步,太子已經被楚將軍抱走。慌亂中臣救走了楚將軍兒子,交與一世外高人撫養。這二十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太子下落,卻一直沒有找到。臣有負皇上重托。”鳳南陽滿是愧疚。
“好個皇后。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導皇兒,卻不曾想過,她竟如此惡毒。朕要將她打入冷宮!”洪帝氣的咬牙切齒,猛拍御案。
“皇上,萬萬使不得。無憑無據,皇上若是這么做,必將會引起朝廷動蕩,百姓恐慌。”鳳南陽勸道。
“皇后的罪責,朕可以先不追究,但是,太子不能流落在外,朕一定要將他找回來。”皇上態度堅決,冷靜了一會坐到龍椅上。
“皇上,光明正大尋找太子,太子難免會遭遇陷害。不如暗中查訪。”鳳南陽建議道。
洪帝著宮中畫師據自己面貌,描繪出一幅二十四歲年紀的人畫像出來,交于鳳南陽,委派鳳南陽為欽差大臣,并賜尚方寶劍,遇上貪官污吏,可以先斬后奏。
“皇兒,你在哪?”洪帝嘆了口氣。
興德廿五年,大西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帝都鳳城西北部武南山,大雨過后,天晴得格外好,太陽已經西斜,湛藍色的天空煙消云散。在夕陽的余暉中,山野仍然保持著下雨后的那份清新和涼意,恰如“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的境界。
武南山,滿山的竹子,一片無邊的竹海。山頂最高處,有一處僻靜雅居,全用竹子搭成,上下分兩層,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四個大字“武南山莊”。竹屋前面有一大片院子,院子里種著奇珍異草。微風吹來,可以聞到花草芳香。
”大師兄,你這次回來要多呆幾天,我們都有兩年沒見面了。聽說江湖中人人稱你為懷扇公子。”一個面目清秀的少女站在院子里,一襲白色衣裙,不施脂粉,卻是清新脫俗,宛如含苞待放的白蓮花,只聽這少女聲音極盡甜美道:“你的武功那么厲害,我有你保護,再也不怕遇上賊人歹徒了。”
“我可不喜歡聽奉承話。我平時叫你要勤練武功,你不認真練習。”師兄楚天闊,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拍打煙香的頭,板著一張臉,故作嚴肅道:“日后若是遇上壞人,我可不管你哦。”
“哼,你竟對小師妹不關心。”煙香撇了撇嘴,瞪了楚天闊一眼,別過臉去,故作生氣狀。
“呵,你是我唯一的師妹,我怎么會不關心你。我離開這段時間,行走江湖心里掛念著你和師父。”楚天闊看她一臉懊惱樣,笑吟吟道:“我也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你以后總要嫁人的。”
“呵,你是我唯一的師妹,我怎么會不關心你。我離開這段時間,行走江湖心里掛念著你和師父。”楚天闊看她一臉懊惱樣,笑吟吟道:“我也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你以后總要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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