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小的蟲子,螢光似火,匯聚在一起,就猶如一片光海。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在密集的火光之海,鋪天蓋地涌來之際,就算是王豐與高卓,心里也有點兒發毛,在尋思要不要避一避。
沒想這時,小毛團不退反進,主動迎向了蟲群。
見此情形,王豐先是一驚,隨即心中一動。他忍住不出手,只是凝神觀望。一瞬間,小毛團尖尖的喙,已然精準地啄了一只小蟲子。
一啄一吞,消化了下。
小毛團明顯,變得更加的興奮。
啾啾啾……
在歡快的叫聲中,密集的小蟲子,就環繞在四周。
絢爛的光海,卻成了小毛團的食糧。它猶如閃電,在光海之中穿梭,猶如風卷殘云一股,把一只只小蟲子,吞入腹中。
“啊……”
看到這一幕,高卓為之震驚、錯愕。
同時,他更畏懼了。
蟲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那些小蟲子也意識到了危險,在瑟瑟發抖。
可是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
這些小蟲子,卻依舊在空中盤旋,沒有逃竄的意思。
或者說,它們天生就是小毛團的糧食?
王豐若有所思。
幾分鐘之后,當最后一只小光蟲,被小毛團一口吞了之后。
沒有了小火蟲的照亮,眼前又淪為漆黑一片。但是此時,不管是王豐,還是高卓,他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環境中。
兩人凝神,望著小毛團。
只見在吞吃了密集的小蟲子之后,小毛團頓時匍匐下來,一動不動。
才過了片刻,一團幽光在圓滾滾的小毛團身上蕩起。
瑩亮的光華,好像火焰一般。
絢爛的火焰在燃燒。
空氣在扭曲。
小毛團的身軀,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它團子似的軀體,在變形、延伸、拉長……同一時間,它身絨毛,也在忽然間大面積的脫落,但是又以最快速的時間重新生長出來。
這些新生的絨毛,已經不是毛絨絨的形態了。
旁邊兩人,也看得清楚。
細細的絨毛,在飛快地變硬,呈現出豐富的色彩。
由絨變羽。
片刻功夫,小毛團不再是小毛團,直接變成了一只生長了羽翼的小鳥。
它的體積,也暴漲了一大圈。
呼……
冷不防,小鳥展翅騰飛,五彩斑斕的火焰,就環繞在它的身體四方。
燃燒,變幻,流光。
華麗的視覺效果,把小鳥襯托得,仿佛傳說中的……
鳳凰?
火焰鳥?
太陽神鳥?
高卓腦海之中,浮現了許許多多的念頭。
好久之后,空中的火焰消失,小鳥也隨之飛落而下,站在王豐肩膀上。
瞬時,高卓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復雜。他欲言又止,反復再三,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這是……什么?”
王豐偏頭,打量著小鳥。
小毛團的形態大變,如果他不是親眼看著變化的過程,估計也不敢認啦。
不過那熟悉的氣息,以及奇異的聯系還在。
也讓王豐安心,他露出了笑容,伸了一根手指頭,撩了撩小鳥的腦袋。
才撥弄了下,一縷小呆毛,就在小鳥腦袋上聳立出來。
至此,小毛團正式更名,就叫小呆毛。
“這是鳥呀。”
適時,王豐才漫不經心回應道:“你難道你沒看見,它剛才在飛么。不是鳥兒,還能是小雞仔不成?”
高卓胸口起伏,氣的。
他的眼睛確實沒瞎,不僅看到了小鳥在飛,還看到了華麗的火焰。
普通鳥兒,在起飛的時候,有絢爛的火焰伴隨嗎?
算了,愛說不說。
高卓沉悶不語,他就知道,在王豐的口中,絕對問不出答案來。
當然,他心里也清楚,小鳥剛才,那是在進化。
促使小鳥進化的,是那些小蟲子。
所以問題就來了。
那些小蟲子,又是什么來歷?
或者說,這個蘊含了小蟲子的地方,又是什么底細。
諸多的問題,也讓高卓心思雜亂。
就在這時,就聽見王豐開口招呼:“走吧。”
“走?去哪?”
高卓抬頭,目光灼灼。
“探險!”
王豐一拍肩膀,小呆毛立即騰空而去,化成了一抹流光,飛向了茫茫虛空中。
流光一閃,轉瞬消失了。
王豐卻不以為然,直接邁步走進了一個洞窟。
剛才急著追小蟲子,沒有仔細觀察。
現在他認真打量洞窟中的雕像,進行細致的研究。
分析其中的細節,他得到了一個結論……
“這些雕像,那是人為破壞的。”
王豐轉頭,與高卓交流:“故意破壞,還有打砸的痕跡。”
“嗯。”
高卓點頭,他也看出來了。
“這一層……”
王豐比劃,手指一圈:“幾十個洞窟,原來都供奉了雕像。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雕像被打砸毀壞了,連修建洞窟、雕像的人,也被屠戮一空……”
“等下。”
高卓畢竟是聰明人,靈光一閃:“你是說,外面的那些枯骨,就是工匠?”
“十有。”
王豐點頭道:“你沒注意看,我倒是研究了一會兒,在許多骸骨邊上,發現了大量的斧鑿工具……”
“呃!”
高卓撓頭,佩服王豐的勇敢。
以他現在的能力,殺人并不是件麻煩事。
但是身在白骨堆中,總有一些忌諱,莫名的心虛。
相比之下,王豐無疑更有膽量。
佩服之余,他又醒悟了:“你剛才說,這一層?”
“是啊,一層……”
王豐認真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么。這有可能,就是一座塔。另類的塔,中間是空心的,四邊就是一層一層的塔身。”
“幾百米高的塔身,也不知道有多少層。”
王豐語氣莫名:“現在就是不清楚,這一座塔……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通天塔啦。”
“……你開玩笑吧?”
高卓眼中,依舊充滿了濃濃的懷疑之色:“通天塔,怎么可能修建在地下?”
王豐笑了笑,不與之爭論。
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了,他對于所謂的常識,早沒有了固執的認定。
誰規定塔,一定要修建在地面上?
這樣的建筑形式,難道就不能在地下營造?
說到底,高卓還是有些天真。
王豐搖頭,直接走近雕像邊上,然后抬頭仰望。
通往第二層的缺口,就在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