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身上神紋纏繞,面目卻廣為人知。
在場不少高手都錯愕了,因為他們認出其中一些人赫然是當年的朋友,親人或者仇敵。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結果此刻卻是出現了。
而且攔住了他們的路,抬手便殺!
如果單單是熟人也就罷了,如果這些人已經失去理智不記得人也更罷了。
問題是他們的武功全然暴漲!
一整片的小宗師大宗師!
數百個!
恐怖!
逃竄的武林人被一個個劈了下來,不是重傷就是急忙退避。
但是沒有一個死去、
“看來需要活人提煉。是為了新鮮度?其實死人也可以。。他們的研究還不夠深刻”隨弋喃喃自語,卻讓孫小紅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先生,求別說了!
而這些黑衣人就是問天樓的最強戰力,席卷而來,將所有武林人都壓縮進花燈區。
彼時。
當!!!
那一排過去的問天樓白衣人都敲響了小青銅。
音震!
砰砰砰,所有的花燈全部應聲破裂,大量的香氣翻涌而出,整條街都像是一個巨大的香袋,將所有人都囊括其中。
香,很香,香到讓你覺得恐怖,驚懼。
嘶嘶嘶!
許多人的內力都往外逸散,無能為力。俎上魚肉!
也只有少數人比如李尋歡這些人用內力封住身體毛孔,不吸入香氣,并且也不呼吸
短時間能克制。長時間呢?
除非突圍!
情勢急轉,還能再pk?
能跟問天樓pk的人也就三十個不到了。
言靜庵看向“東方不敗”。
后者瞟過來一眼,銀針彈射而來。
隨弋:是我。
陰陽也過來了。
隨弋:還是我。
龐斑也沖過來了。
隨弋:哦,又是我嗯。
問天樓那些人也從來了。
隨弋:嗯是我。
誰讓隨弋提前揭露了問天樓的謀劃呢,按照原本的計劃,這些人會全部不知不覺就中毒的,只要他們都吸入一定量的香氣、
可隨弋一撕開。這些人有了防范。
最強的那一撥人有了防范,意味著他們至少要損耗三分之一的人馬。
不爽,先弄死你!
好嘛。這么危機的時刻,孫小紅第一反應就是讓自己爺爺來幫忙。
天機老人目光如炬,手一動!
——拉起了二胡。
孫小紅:這年頭能跟自己爺爺斷絕爺孫關系么?
特么太不靠譜了!
龐斑出手出乎很多人意料,但是其實也很簡單。浪翻云必然幫隨弋。他只要跟浪翻云一戰而已!
“東方不敗”跟陰陽動手,大概都別有目的。
要阻止他們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在這些人動手的時候,隨弋忽然說:“小紅,你過邊一些”
“啊,為什么?”
“我怕傷了你”
孫小紅愣了下,下意識就往外走。
孫小紅一走,隨弋目光一掃,視線內。這些人的廝殺近在眼前,越過這些人的是是非非。那佇立高聳的問天樓落入她眼簾。
那個白衣黑面的人在她眼里盡顯無疑,沒了磁感,她看不到對方的面容。
可她知道對方是誰。
目光再一轉,隨弋看向那個窗子、
人不見了。
隨弋微微皺眉,對方準備得遠比她想象得萬全。
就在隨弋看著那個窗子的時候,樓中那個白衣黑面之人陡然厲射而出!
那寬大袍子內遮掩的手赫然金光閃閃。
上面是遍布的神紋。
就在此人要沖到隨弋面前一掌劈在隨弋頭上的時候。
忽然射出一個人影,在中間猛然攔截!他的出手手段很有意思,是一團飛舞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卻又像是一只只符文化成的。
那個人措手不及,被這些小蟲子擊中,身上赫然多了大片的毒液,毒液入骨,神紋克制之下,這個人一個旋身落地,看著那個出現在隨弋身邊的人。
白衣人。
問天樓的人。
李尋歡等人驚訝,怎么回事?內斗?
“你是誰!”
面目一扯,一張人皮扯下,露出一張老邁陰沉沉的臉,白衣扯下,也是陰郁黑沉的黑袍,腰身一彎,赫然是一個年入古稀的老者。
“我不像你們這些走狗,連一個名字也沒有”
老者淡淡說著,身上爬滿了毒蟲,也飛舞著毒蟲,他盯著這個問天樓的高手,“我叫十戒”
十戒?多陌生的名字啊!
白衣黑面神色陰了陰:“隨弋的人?”
“她?就憑你這走狗身份,還不夠資格如此喚她”
“她又是什么身份,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須知,這個失落之地已經為她等了太多年了”
階下囚。
這個失落之地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牢,這個囚牢里面的所有武林高手都只是陪襯。
如今,因為隨弋進來了,所以這個囚牢終究是要收網了。
言靜庵沉默,她一開始就知道隨弋不是普通人,不單單是從那一日花開滿山,更因為第一次看見她
那種感覺。
她不是人,而且關聯了整個失落之地的承啟。
但是如果對方早已知道隨弋在哪兒,又知道她沒了以前的實力,直接過來抓人殺人不就好了,為何還要大費周章
只能說。對方對隨弋沒有把握。
就在十戒跟一些人狐疑之時
白衣黑面躍射而起,伸手劃開自己的手掌,那金色的手掌流出了金色的血。
而那一排排的白衣人都劃破了手掌。掌心朝下
金色血液落地,滲入地面,進而流動。形成一個巨大的圖紋。
金光照映,往上蔓延,形成了一個金紋圖紋。
上下照映,黑幕淡去,那些內力氣息都沖霄而起。進入那天空的金紋圖陣中。
也是此刻,諸人才能看清那圖陣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個塔,一個巨大的塔。
這巨塔一出現。激戰的龐斑跟浪翻云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都控制不住了。
不好!
所有人的內力都往上體外逸散。
包括“東方不敗”。
他的臉色一垮,跟言靜庵對視一眼,齊齊收手,轉而壓制體內躁動的內力。不過越壓制。卻感覺到內力還是不斷減少。
這巨塔好生恐怖!
無力,沒有辦法了。
“東方不敗”轉頭看向東方,淡淡道:“言靜庵,你有沒有試過愛一個人”
莫名其妙,在這種時候還問這種問題。
可言靜庵也是一個奇葩,竟然還回答了。
“這種事情何必試”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愛就是,不愛就是不愛?
呢喃著。“東方不敗”面無表情,“你說得對。的確不需要試不愛就是不愛可惜。。沒能完成目標”
轉過臉,她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任盈盈旁邊的令狐沖,那目光無比深沉。
“我曾以為她喜歡女人,后來她說自己喜歡男人。若是男人,也絕不可是這樣的男人”
說罷,言靜庵陡然看到這人強行運轉內力,飚射之下,朝著令狐沖刺去狠狠的一針!
“若是她愛你,殺了你!她才能對我刻骨銘心!”
“若是她不愛你,你就更得死了!”
臥槽,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本身任盈盈跟令狐沖都已經沒了多少力氣,哪里能躲過對方的一針
也算是他們倒霉。
遇上這么一個邏輯霸道的主兒,簡直就是另一個東方不敗。
就在這一掌劈中令狐沖的時候
“東方不敗”也被幾個黑衣人包圍。
此刻沒有所謂站位,只有殺!
所有人都是獵物!
殺殺殺!
當他的所有內力抽出
刷刷刷,刀鋒劍芒齊齊來。
“就憑你們這些雜碎也想殺我?可笑!”
閉上眼,紅衣華發,銀針并指,就要往脖子抹去。
寧可自殺也不肯死在別人的手里,這個人的自傲刻骨,而那些黑衣人的攻擊卻依舊來了
忽然天空那濃郁黑幕被悍然撕裂開來。
一個人飛落而來,雙手一甩~~
刷刷刷!
漫長飛舞無數的紅色絲線,這些絲線飚射而出,從天而降,帶著銀針穿過十幾個黑衣人的身體,隨著她腳尖落地,手指一甩,撕拉!
撕裂成諸多肉沫,銀針紅線收入袖中,探手一撈,渾身柔弱無力的“東方不敗”已然落入一個人懷中。
“千尋,你還是這么得調皮”
雪千尋抬頭看著另一個紅衣白衫的人,整個人仿佛停頓。
這個人跟當年并無差別,眉眼如舊,風華如舊,人如舊
就是那說話的語氣也如舊。
也只沉默一瞬,雪千尋翹了唇,道:“教主不也一樣調皮,當年說不要就不要的人,如今又怎想吃回頭草?不怕黏牙?”
東方不敗沉默。
雪千尋的笑更冷,哪怕內力全失,她的氣質越發鋒芒畢露:“你不肯讓我殺他?舍不得了?”
東方不敗不回答,只是默默探手,一掌劈在令狐沖的身上!
令狐沖倒飛而出,落地,吐血!
任盈盈花容失色
這樣,明顯了么?
雪千尋:“果然無情,看來是尋到了一個更好的對象”
東方不敗笑了,朝那頭的隨弋笑:“隨弋她說你是我更好的對象”
渾然不在意周遭無數的黑衣人高手跟那天上地下快速凝聚成型的巨塔。
隨弋側身回頭看她一眼。
只嘴角輕扯了下。
“照顧好你的人那些人交給你料理”
“塔呢?”
“它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