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主角的命就不要學主角做事——霍法.巴赫
這一刻他欲哭無淚,媽的自己真是慘,起步低就算了。可說好的尊重自己的選擇呢?分院帽真的是它娘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選擇啊!
分院帽做出決定后。
左手邊第二排桌子響起了淡淡的掌聲,比湯姆里德爾就座時候的聲音低多了。應該是有史以來最低掌聲的一個。
而且,這掌聲多多少少包含了解脫的意思在里面,他拖得太久,導致別人的肚子都餓壞了。
剛走到拉文克勞的桌子,霍法就感覺到了利劍一樣的目光。
順著目光,角落里,阿格萊亞抱著胳膊,一雙藍色幽魂般的眼睛中,全是冰冷和憤怒。
事已至此,霍法這時候不想和她再計較什么,他找準了對角線,坐在了長桌離阿格萊亞最遠的位置。
霍法走了不久后,米蘭達也坐上了高腳凳,唯一和別人不同的是,戈沙克副校長親自給她戴上了帽子,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帽子沒過多久就喊出了拉文克勞,她也被分到了拉文克勞。
米蘭達無所謂地摘下帽子,坐到霍法的對面:“看來我們還是同學呵。”
“是啊。”
看見米蘭達來,霍法心里才好受了一點。
好歹這個學院里并不都是阿格萊亞那種人,自己離她遠點就夠了。
三十分鐘后,分院結束。
……
戈沙克教授收起羊皮紙,用魔杖隨意地敲了敲高腳凳。
凳子和帽子同時消失了。
他轉身坐回了教工席坐定。
霍法已經餓得不行了,他這才想起今天自己只吃了一點零食。其他人也一樣,周圍都是咕咕叫的餓肚子聲。
但是還沒有結束,教工席中央,校長阿芒多.迪佩特站了起來。
在他站起來的一刻,周圍火光大作,整個大廳燈火通明。
(霍法心里暗自吐槽,真是個講究排場的老頭。)
他陰鷙的眼神掃視一周,咳嗽了一下,肅然道:
“首先,我要和大家強調一下歷來的規矩,私自夜間游蕩者,發現即刻留校觀察,二次再犯,即刻開除。私自進入禁林者,一經發現,即刻銷毀魔杖,開除。私自圈養違規生物,罰勞作一個月…….”
阿芒多滔滔不絕地說了近十分鐘,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規矩。
“我的天…….”
霍法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再次感嘆,自己為何穿越來了1938年。相對于鄧布利多時期,這時候的霍格沃茨簡直就跟戒網癮的電療學校一樣。
終于,說完了規矩。
阿芒多.迪佩特咳嗽了兩下:“今年還有些新的變動,由于歐洲各國魔法界局勢緊張,魔法部在學校獵場設立了專門的傳送點,六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在獲取批準后,前往專門的區域,進行傲羅特訓。”
說完,老校長坐了下來。
餐桌上立刻響起了整齊劃一的掌聲。
霍法也跟在后面鼓掌,心中對霍格沃茨的現狀有了更多的理解。
怪不得這么嚴,大概也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到來有關。確實,在哈利出生的那個年代,世界和平,沒什么大變動。混吃等死也沒人說什么,學校可以很放松。
但這個年代,可能混就不是等死,而是在找死了。
鼓完掌,隨著叮鈴一聲脆響。
突然,霍法面前的餐盤中出現了茫茫多的食物。
都是開胃菜、鮮耗、蟹肉、鵝肝凍、什錦冰水果、俄國黑魚子醬,還有各類新鮮果汁。
霍法學著周圍學長的樣子,一樣迅速拿了一點。
味道十分鮮美。讓人食欲大增。
幾分鐘后,盤子里的東西消失。
隨后又出現了主食,烤牛肉、粉炸羊排、扒豬排、倫敦什扒、雞翅、奶汁焗花菜、奶焗龍蝦、高麗菜、馬鈴薯泥、牛角面包、松餅……
種類之多,霍法數都數不過來,都說英國廚子不行,但這次倒讓他開眼了。只怕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都是從國外請過來的。
開吃后,先前嚴肅的氛圍慢慢消失,周圍人開始有說有笑。
霍法一邊吃一邊聽旁邊的學長談論各種消息,從魁地奇到國家大事,從花邊新聞到巫界名人。
吃的得津津有味,聽得也是津津有味。
而且拉文克勞的這些學長說起話來,還十分有自己的見解,果然不愧是最睿智的學院。
幽靈們也從城堡的各個角落里鉆了出來,霍法沒見到最想看到的皮皮鬼,倒看見了一個長袍女幽靈,她長相秀美,帶著一頂王冠從拉文克勞的桌邊飄過,十分優雅地和其他人打著招呼。
她是拉文克勞的女幽靈,海蓮娜.拉文克勞。
也是四大創始人,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
俗稱格雷女士。
長得十分養眼,是霍格沃茨最漂亮的幽靈。
拉文克勞也不錯,霍法切下一塊羊排,暗暗地想。
吃完主食,又是湯類,香菇濃雞湯、奶油番茄湯、法式羊蔥、,牛尾湯。
看到這些食物,霍法有些后悔主食把自己塞得太飽了。
學生們很能吃,但教工席上的教授就比較淡然了。霍法看到宴會進行到一半,阿芒多.迪佩特校長就退場了,戈沙克副校長也跟在他身后,兩人似乎有什么事要商量,表情都很嚴肅。
霍法問米蘭達:“你的爺爺是教什么的?”
米蘭達淺淺地喝著果汁,說道:“他是拉文克勞院的院長,是教魔咒的,我可是提醒你,上課的時候絕對不要和他唱反調。”
拉文克勞院長,霍法啞然。
這老頭看起來比麥格教授還要嚴,只怕今后有的受了。
結束了湯,盤子里又出現了甜點。
果凍、焦糖布丁、蘋果薄餅、慕斯,還有萊姆酒味的冰激凌。
霍法已經徹底吃不下了,他只能艱難地挺著肚子,拿了點萊姆酒冰激凌。心想下次宴會一定要克制自己。
吃完飯后,教工席上站起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年輕版的鄧布利多。
他一站起來,學生就開始熱烈鼓掌。
這掌聲比校長阿芒多.迪佩特講話的時候要真心實意多了,無論什么時候,鄧布利多的人氣都很高。
鄧布利多敲了敲杯子,笑道:“待會級長把各自的學生帶回休息室,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四院學生們都拍手笑道:“唱歌,唱歌!”
格蘭芬多起哄最為熱烈,拉文克勞的學生也是微笑。
米蘭達對霍法小聲說:“他是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變形課老師,可以變成幾百種動物。”
霍法不知道這個,他驚異地問道:“真的么?”
“當然,阿格瑪尼斯的法案就是他幫忙撰寫的。”回答他的是旁邊的一個學長。
教工席上,鄧布利多一揮魔杖。
所有學生杯中的剩余果汁都突然變成彩帶爆了出來。
有正準備喝果汁的學生猝不及防被彩帶爆了一臉,哈哈大笑起來。
鄧布利多:“預備!唱!”
于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大腦空空,充滿空氣
……
霍法不會唱,但他也跟著歌聲搖頭晃腦,不停地抖腿。
結束歌唱后,現場的氛圍達到了最高潮。
鄧布利多張開雙臂,在熱烈的掌聲中高聲說道:“不要忘了,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有魔法和音樂的陪伴。”
…….
宴會結束,四個級長帶著學生魚貫而出大廳,走向了各自的休息室。
說起來,霍法反倒對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最了解,可能比一些老生還了解,但對于拉文克勞的休息室,他就完全不了解了。
他們的級長是一個老熟人,霍法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伙。
菲利烏斯.弗立維。
以至于第一眼看到他,霍法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可把這位小個子級長給嚇了一跳。
他現在臉上干干凈凈的,沒有胡子,樣貌還挺俊,和因鐸差不多高。若干年后成為了拉文克勞的院長,教過哈利波特。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弗立維一邊走,一邊和新手解釋著拉文克勞的歷史。
“我們學院是由羅伊納.拉文克勞創立,象征著四大元素中的風。象征動物是鷹,當然,雄鷹居住的地方不會太矮,如果你們有人腿腳不便,我想你們還是先去看看校醫。”
周圍有人輕笑起來。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霍法跟著弗立維級長越走越高,腳下的魔法臺階也在不斷的變幻位置,如同積木一樣幫助他們越撘越高。
終于,當他們來到拉文克勞塔的頂層之后,有些恐高癥的新人已經不敢往下看了,因為下面只能看到零星的火光。
霍法估計這塔至少有300多米高…...他看著都一陣發虛。要不是有樓梯幫忙,天知道要走多久。
弗立維笑道:“拉文克勞75守則第一條,不要隨便往塔下扔東西。”
新生配合著干笑了幾聲。
級長帶著瑟瑟發抖的新手走過一道不算寬的空中橋梁,一群人來到一個巨大的騎士畫像之前。
畫像中的甲胄騎士緩緩彎下腰,在畫像的旁邊,是一個站在銅環上的雄鷹雕像。
見眾人過來,雄鷹張開青色的金屬翅膀,問道。
棄我不顧或與我交融皆必死無疑,在你體內我卻是生命之源
弗立維退到一旁:“拉文克勞休息室沒有口令,你們必須回答雕像的問題,才可以進入休息室。”
新生都低下腦袋,大家都在思索雕像的提問。
這時人群中卻傳來輕笑,銀發女阿格萊亞傲然道:“太簡單了,答案是水。”
周圍的學生全都露出了然和崇敬的神色。
弗立維長打了個響指。
“準確,只可惜我不是教授,不能給你加分。”
金屬雄鷹閉上了翅膀。
騎士直起身,畫像緩緩打開,露出藏起后面的藍色甬道。
霍法嘆了口氣。他在銀發女身上看到了赫敏的影子。
她們都是那種聰明且驕傲的人。
走進休息室,這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地上有一些軟軟的坐墊,還有幾個座椅。
墻上開著雅致的拱形窗戶,掛著隨風飄動的藍色和青銅色絲綢,霍法可以從窗戶看到夜晚的星辰璀璨明麗,猶如燈火在天空中點綴。還有遠處霧蒙蒙的遠山,一望無際,風色掃過乳白色的輕淡云絮,這些顯得是如此的安靜平和。
天花板為一穹頂,上面綴有星星,下面的深藍色地毯上也綴有星星。房間里有桌椅、書架,門對面的壁龕中放有的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塑像旁邊的一扇門通往上面的宿舍。
環境十分安靜。
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在地上的坐墊上盤膝而坐,有些在看書,有些在下棋,有些干脆閉目養神,可能是在冥想。
看見新生過來,那些學長也只是稍微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接著忙自己的事情了。
霍法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星空,扶著欄桿吹了吹微風。空氣中帶著夜晚特有的金銀花香。一時間,米拉日巴行者的冥想法竟自動運轉了起來。
沒有拒絕這本能的感受,霍法在窗邊的坐墊坐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冥想。
他覺得,也許分院帽做了最適合自己的決定。
一呼一吸之間,他的手指盤繞成了古怪的姿勢。
他的精神如蛛網一般在拉文克勞的塔樓內四散開來,只是也僅限于休息室內。每當他試圖將精神延伸出公共室外,卻只能接觸到無盡的黑暗。不知道是他精神不夠還是這里有魔法阻隔。
冥想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等到他結束自己冥想的時候,周圍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但還有兩個人。
米蘭達坐在書架邊的地毯上,借著魔法照明閱讀。
而那個叫阿格萊亞的女孩則坐在座椅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寫什么,羊皮紙上密密麻麻。
看見霍法起身,阿格萊亞冰冷地瞥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冷笑一聲。
而米蘭達則合上書,隨著霍法站起身。
兩人走到男女宿舍的分叉口前,
米蘭達突然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阿格萊亞?”
霍法嘟囔道:“如果逃避也算是得罪的話,確實。”
米蘭達輕笑:“那你可有的受了,媚娃是很記仇的生物。”
“什么?”霍法稍微有些震驚,“她是媚娃?”
“純正的媚娃算不上,但肯定有媚娃的血統,德拉塞斯是法國姓,這一點她和你很像。”
說完,她道了聲晚安,走進了女生宿舍。”
霍法則鉆進了男生宿舍。
宿舍在塔的最頂層,房間里有四張四柱床,他的舍友都已經熟睡。
床邊掛著深藍色的天鵝絨帷帳,自己的背包放在床邊。
霍法脫衣上床,心里卻有了一絲小小的疑惑。
為什么那個銀發女不去布斯巴頓,反而要來英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