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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誒呀,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黛爾菲娜息事寧人說道,“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啦,克洛伊,這位就是我和提過的霍法巴赫,本來我就是準備讓他把你送回倫敦的。”
“他”
修女難以置信的喊道,“就他絕不”
這時候,諾伯也趕了過來。
看見站在霍法面前的黛爾菲娜,他摘下墨鏡。兇惡說道:“又是你,光頭女,你不是說不跟著我們么”
“抱歉啊,”黛爾菲娜懶洋洋說道:“這一次可是巴赫先生自己找過來的。”
諾伯一看對面有個修女低著腦袋抽泣,一時間有些尷尬,他低聲問霍法:“喂,小伙子,你怎么人家了”
霍法兇了他一眼。
正好這時候疤臉修女抽噎著抬起頭,看見對方的尊榮,諾伯驚呼:“這么挫”
黛爾菲娜冷笑:“比女巨人還挫么”
諾伯呸了一聲:“你懂個屁”
而后,他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尷尬的說道,“有什么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黛爾菲娜抱起胳膊看向霍法,揶揄道:“你說呢”
霍法現在反而平靜下來,大白天的,他就不信這個修女還能變魔術一樣詭異的消失在自己身邊。
“行,反正沒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于是,一行四人回到了霍法暫居酒店的餐廳。
餐廳中,四人面對面的坐下,霍法和諾伯坐在一起,而對面則坐著魔法部的光頭雇員黛爾菲娜,還有那個臉上有著丑陋傷疤的修女。
坐下之后。霍法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名修女,一刻也不敢放松。
而修女則滿臉的委屈與怨懟,她氣鼓鼓的抱著胳膊,壓根兒就不看霍法。
黛爾菲娜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撫掌笑道:“這位是克洛伊勒梅。也就是我打算讓你幫忙送去倫敦的人。她是著名煉金師尼克勒梅的曾曾曾曾曾曾孫女。”
尼可勒梅。
名字如雷貫耳,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著名的頂級煉金師之一。
沒想到面前這個臉上長疤的丑修女還有這么了不得的身份,霍法稍微收起了輕視,只是他越發疑惑。
尼可勒梅那可是長生不老的魔法石都可以制造出來的人,這小姑娘犯得著來偷自己的魔力手套么。
諾伯聽到勒梅這個姓氏后眼睛一亮,態度好上不少:“看來我運氣還著不錯,居然碰上了頂級煉金術師的直系后代,你們準備去哪里”
“明天港口就可以解封,到時候我帶著克洛伊從海路回英國。”
“你確定能過的了巫師協會的盤查”
諾伯狐疑問道:“任何船在海上至少要經過三個海島停靠,每個海島上都有層層盤查。
只要有一個你暴露了英國巫師的身份,你都會被那些德國人關進地牢里。就算你渡過了海,英倫三島的海岸線也被黑巫師侵蝕的差不多,那里現在是全世界最黑暗的地方”
“我知道,我就是從那里過來的。”
黛爾菲娜嘆了口氣:“陰尸遍地,怪物橫行,和那里相比,巴黎就是天堂。說實在話,我自己也沒多少信心帶著一個人穿過戒備森嚴的英法邊界。”
女光頭一邊說一邊湊近腦袋,壓低聲音:
“聽著,只要你們能幫忙把她送去英國倫敦,我可以向魔法部申請解除你們的通緝,還有,我們可以合作,一起面對共同的敵人。”
“不行啊。”諾伯聳聳肩:“雖然我很尊敬勒梅先生,他曾經在煉金術上幫助過我很多,但實在是抱歉,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們要去哪里”黛爾菲娜問。
“非洲,具體的位置我就不透露了。”
諾伯和黛爾菲娜嘰嘰喳喳的說著些亂七八糟的,霍法對他們說的東西幾乎是充耳不聞,他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對面的疤臉修女身上。
黛爾菲娜:“咳咳,恕我直言,你們制造武器出售給那些反叛組織,這想法是好的,但是只有你們兩個,太勢單力薄了。
我們可以給你們提供原料場地還有各種援助,只要你們能給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提供一點幫助。”
“這”
諾伯猶豫不定,他看了看霍法。
霍法搖頭。
于是諾伯看著克洛伊,猶豫再三,說道:
“我們是提供不了幫助的,但我們有一個朋友,他叫弗蘭克,常年在英吉利海峽上跑走私。
如果你能找到他,給他足矣讓他心動的好處,我想他可以幫你把她送回英國。”
黛爾菲娜精神一振:“我該去哪里找他”
諾伯站起身:“你跟我來,你給你拿一份信物,你到時候交給他,就說是霍法和諾伯讓你去找他的,就可以了。”
黛爾菲娜喜笑顏開:“那可是幫大忙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袍子:“巴赫先生。”
一直抱著胳膊不說話的霍法冷冰冰的瞥了她一眼。
黛爾菲娜:“我要和海格先生去拿點信物,能麻煩你照顧一下這位勒梅小姐么就一會兒。”
“不要”
沉默的克洛伊看著霍法尖叫出聲:“我和你一起去。”
霍法冷笑。
黛爾菲娜趕緊摸了摸克洛伊的腦袋:“聽話,無論有什么誤會,現在總不是吵架的時候。相信我,這位巴赫先生雖然有時候怪怪的,但是絕對可以信任。”
“我”
黛爾菲娜:“乖。”
疤臉修女滿臉不樂意,恨恨坐下。
霍法滿嘴譏諷:“不知道你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哪里來的。”
黛爾菲娜向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隨后她便跟著諾伯離開了。
桌子面對面只剩下兩人,霍法,和丑修女克洛伊。氛圍尷尬,不算融洽。
克洛伊坐立難安,她隨手抓起一本雜志,翻了翻,又扔到一邊,隨后又抓起一本雜志,翻來翻去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霍法攪動著自己咖啡,心里思考著把魔力手套弄回來的對策。如果對方一直不說,自己似乎拿她沒什么辦法。
“你是巫師么”他試圖懷柔。
丑修女從雜志后露出疤臉,瞪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
“我是霍格沃茨出來的,你是哪所學校的”
修女氣呼呼的臉色稍好一些。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你是那個學院。”
“拉文克勞。”霍法說道。
“我認識的拉文克勞可沒你這么無理下流。”
修女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們都是禮貌且聰明的紳士,而你最邪惡的斯萊特林也不過如此。”
霍法心想你這家伙也配穿修道袍,上帝是有多瞎眼才會選你去侍奉他。
想到自己的手套還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他沒有露出心里的想法,而是露出虛假的微笑:“你呢布斯巴頓么。”
“不,我沒上過魔法學校,也沒有魔杖。”
“麻瓜啞炮”霍法狐疑。
“不,我是巫師。”克洛伊淡定說道。
“只是我控制不了我的魔力,沒有辦法去學校。”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
霍法口是心非的說:“魔法學校真的很有意思。”
修女卻反唇相譏:
“有意思你還不去上學這都九月一號了,你還在法國轉什么轉,哦,對了,你還要去非洲”
修女哈哈嘲笑起來:“什么時候霍格沃茨換到非洲開設了么”
霍法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為好。他怕再這么問下去,手套沒找到,自己先被氣死了。
他扭頭看著窗外,外面齊刷刷的走過無數士兵,沉重的坦克轟隆隆的從地面駛過,仿佛是在準備什么閱兵儀式一般,幾個身穿黑色便衣的蓋世太保從報紙后露出臉龐,一股肅殺且凝重的氛圍逐漸在街道上彌漫開來。
幾個黑袍巫師從遠處跳下坦克,毫無顧忌的在街上隨便抓住幾個麻瓜,然后就開始往他們脖子里注射魔力恢復藥劑。
霍法機械的轉過腦袋,面無表情。
克洛伊還在對面喋喋不休,“我說我沒偷東西就是沒偷,還有,東西丟了你怎么不去找警察,你盯著我不放干嘛,你身上也沒什么值得我”
她正滿臉嫌棄的數落著霍法,這時,遠處一個系著圍裙的女服務器緩緩走了過來,她提著咖啡壺,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
“要咖啡么”
女服務生問道。
“呃”克洛伊停止了數落:“要,多加牛奶和糖。”
“好的。”
女服務員彎腰,開始倒咖啡。
霍法眼珠一轉,發現那個服務生的腰帶上有一個微微的凸起。雖然那凸起極不明顯,霍法還是在其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魔力波動。
那是一根魔杖
為什么餐廳的女服務員會有魔杖
這個問題剛在他腦海中浮現,那個女服務員便不留痕跡的把手伸向克洛伊的杯子,如毒蛇一樣的精神力場嘶嘶蔓延。
下一秒,女服務員手中的咖啡壺變形成了一支鋒利的注射器,直取克洛伊的脖子。
霍法暗呼不妙,他奮身一躍,猛地撲向餐桌對面的克洛伊。
電光石火間,克洛伊的腦袋被他按了下去,桌子被大力撞的粉碎,霍法一腳踹在了女服務員的胸口。
她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餐廳的布告板上。布告板被砸了個粉碎,餐廳中用餐的人紛紛尖叫的開始逃躥。
但那個女服務員卻像沒事人一樣站立起來,咔啪一下把自己歪扭的脖子正了過來。
但于此同時,無數持槍士兵從門外魚貫而入,聲勢浩大驚人,而為首的一名男子,正是昨晚去霍法家中搜查的ss上校,穆勒曼斯。
那個女服務員抽出了魔杖,一手掀開了一塊攔路的桌子,“偵測到魔力反應,就是她”
穆勒曼斯獵豹一樣的腦袋瞬間轉過來,牢牢的鎖定了角落,他一揮手臂,十幾個士兵持槍沖向了角落里的霍法和克洛伊。
霍法來不及想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推開壓在身上的木板,爬到了克洛伊身邊。
只見克洛伊半躺在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根針管,那針管里藍色的魔力恢復藥劑正在急劇減少,被注射之后,她整個人顫抖不已。
他一把拽出了那根針管,把克洛伊半摟起來。
“喂,你怎么了”
“走快一點”
克洛伊掙扎的說出這句話。
“該死”
眼見士兵越來越近,霍法拉著克洛伊的胳膊把她架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進入了幻身狀態,消失在了空氣中。
前門已經被人群堵死,他只能帶著克洛伊往酒店后面跑去。
撞進酒店后廚,霍法猛地關上鐵門。剛一關上,鐵門就叮叮咚咚的出現無數凸起。門外的士兵正在瘋狂掃射。
霍法后退兩步,雙手合十,想用破碎之握控制石塊封死鐵門,杜絕那些士兵找進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始施法,一股窒息感涌上大腦,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房間里彌漫著澎湃且狂亂的魔力,在這魔力的作用下,空氣變成了黃油一般厚重的物質,讓人呼吸不能。
扭頭一看,只見克洛伊躺在地上,她臉色潮紅,額頭青筋畢露,整個人如垂死的咸魚,顯得異常扭曲僵硬。
“喂,喂,你究竟怎么了”
沒有回答,她細長的手指死死的抓自己的臉頰,手臂上靜脈看的一清二楚,那靜脈里流動著令人乍舌的魔力。
“我的天”
霍法呻吟。
他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了,但他預感接下來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門外傳來強烈的撞擊聲,外面的士兵準備強行突破進來。
霍法手掌按住地面。無數石手從地面交叉盤旋而出,牢牢的扣在鐵門上,讓后面的士兵無法突破。
轟隆隆撞擊數下無果后,門外的士兵也停止了射擊。但霍法知道,那些人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感知告訴他,這棟建筑已經被人團團圍住,水泄不通。那些人里不僅有士兵,也有巫師。
安靜了片刻。
咚咚咚
彬彬有禮的敲門聲。
霍法貼到了門邊。
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沙啞而低沉的聲音。
“巴赫先生,我知道你在聽,對么”
沒有回答。
霍法心臟沉了下去,自己終究還是被認出來了么。
外面那人繼續勸說道:“我是ss的上校,穆勒曼斯。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我們收容的異常人類,她非常非常危險,現在你出來,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反而會獎勵你。”
想到前天晚上這名ss軍官給自己看的照片,他轉頭一看。
躺在角落里不斷抽搐的克洛伊怎么也不像照片上的那個白眼女人。
他走到掙扎的克洛伊身邊,伸手伸向她的下巴,輕輕一撕。
這才發現克洛伊臉上的傷疤,居然是易容術貼上去的假面。在剛剛那劇烈運動之下,她半張臉的假面已經脫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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