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還是那個石臺,小草依舊是那株小草,就連銀色液滴都沒有什么變化。唯一變化的是池水,楊冬青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池水表面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就好像冬日里的河面。
“這就是變化嗎?”楊冬青上前,把池水收集起來。他發現那些霧氣就好像不會消散一樣,也跟著池水一起被裝入了瓶子。
輕輕抿了一口,楊冬青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感覺不出什么變化呢?”楊冬青不解地搖了搖頭,去另一邊吃掉銀色液滴,便拿著瓶子去了二樓。
再次踩著柱子來到石臺旁邊,楊冬青問道:“仙女,池水表面出現了一層霧氣,但我喝了之后并沒有感覺出什么不同啊。”說著,他舉起瓶子晃了晃,霧氣被水打散,但等到水平靜下來,霧氣又凝聚到一起。
“帶有霧氣的池水,是消除你體內傷勢的。”仙女平靜地解釋道。
“啊?”楊冬青面露驚訝,自己哪來的傷?再說,池水本身不就能療傷嗎?
看出楊冬青的疑惑,仙女繼續解釋:“你是不是覺得以前池水也能夠療傷,而且效果很好。”
“嗯!”楊冬青點點頭,不說他自己的傷勢,就連月光那么重的傷也是兩三天就好了,池水的功效比醫院使用的昂貴藥物還要強。
“池水的功效其實是補充能量,從而加快新陳代謝的速度。身體需要的能量充足,新陳代謝快了,傷勢恢復的自然就快。你跟傀儡打,每次都有淤血,但很快就能化去,這就是新陳代謝快的原因。另外對于破損傷的恢復也是如此。”
“但是,這只是治標,并沒有治本。你的身體破損愈合后會有疤痕,如果疤痕在體內就是病灶。對于練武之人來說,無論是增長肌肉,還是鍛煉骨骼臟腑,都是損傷修復的過程,這個過程大量反復,就會在體內留下病灶,也就是所謂的暗傷。特別是打法,最傷身體。這種傷勢不是能量足,新陳代謝快就能解決的。這涉及到實質細胞,間質細胞和細胞外基質的問題,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纖維化,就不跟你細說了。”
楊冬青恍然大悟道:“這種帶有霧氣的池水,就是修復身體暗傷的。”
“沒錯!”仙女點點頭道:“你每天練功時間太長,看似只練了不到兩個月,真算時間比一般人一年練功的時間都長。這種超負荷的練法會在你體內積累大量的暗傷,繼續下去,你就會發現很多地方氣血不通了……而且,接下來你要練的,對身體損傷更大。”
楊冬青表情凝重,他真沒想到自身會有這么大的問題。
“等你身體的暗傷完全消除,你就會有新的發現了。所以這幾天你還是先把養氣練好,那才是養身體的。”仙女說道。
“我現在已經能時時刻刻養氣了。”楊冬青馬上回答。
仙女搖了搖頭,說:“你還差得遠呢。我問你,跟傀儡對戰的時候,你養氣了嗎?”
“沒……沒有。”楊冬青微微垂下頭,正打生打死的時候,他哪能分心養氣啊。
“時時刻刻養氣不是讓你刻意控制,而是讓把他當成一種習慣,什么時候像呼吸一樣自然,不用控制就養住氣,這才算成功……這決定你將來能不能走得更遠。”
“不用刻意控制。”楊冬青瞠目結舌,好半天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楊冬青坐在柱子上,跟空間仙女聊起了天,把近一段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了。
當楊冬青說道被懂得催眠術的人刺殺的時候,仙女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露出不愉之色。
這一說就是兩個多小時,最后楊冬青問道:“仙女,現在你該告訴我,我看到的星光是什么了吧?”
仙女沉吟了片刻,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練武練的就是控制。養氣就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增強意念的。意念是主觀的,從客觀上說就是增強了你的精神力。你能夠在刺殺中活下來,就是因為精神力強大了,對方的催眠術對你影響太小。而你看到的星光,就是你腦中神經元爆發出的能量……本來增強意念是相當困難的,但你服用的銀色液滴等于是讓你走了一條捷徑。等你能夠真正了解,控制自己的身體,那時你的功夫就算是登堂入室了。”
楊冬青愣愣看著空間仙女,半天沒說出話來。
“是不是覺得很玄?”仙女問道。
“嗯!”楊冬青點點頭。神經元,意念,精神力他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就聽著玄乎了。
仙女搖搖頭道:“不能再給你往下講了,你也理解不了,會影響練功的。你現在只需要專心養氣,其他的以后我會慢慢給你講解!”
“好!”楊冬青放下心思,不再想這個問題。仙女既然說了以后講解,那現在問也沒用。
“仙女,我總覺得搬攔錘用的不夠順手!”楊冬青又問道,這個問題他早就發現了,但一直不知道怎么解決。
“用不順手就對了,你現在的功夫還不夠,筋骨的力量遠遠達不到,沒有練出抖彈之力,錘的力量就不行。這種錘法出自太極拳,等你把筋骨肌肉練得足夠圓潤,筋骨的抖彈之力也練出來,就不會有別扭的感覺了。”仙女說道。
“抖彈之力。”楊冬青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對!”仙女點頭,解釋道:“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學的東西,是真真正正磨練打法的,也是最辛苦的階段。所以我才要你這兩天調理一下身體,如果不把暗傷消除掉,是會出大問題的。”
“我明白了。”楊冬青心里有些興奮,光是聽著就覺得這次要學的東西很厲害。
本來他還想問問仙女,為什么每天空間消耗那么多能量,一瓶高級基因藥劑就解決了。但想了想又沒問,他估計仙女肯定不會告訴他。
一直到了半夜楊冬青才從空間離開,喝光了池水后就睡下了。等到第二天早晨,他一覺醒來,只覺全身輕松。